“娘亲……”常玉珂回到店铺，看到陈琼英自然是先撒娇一番。

有个人可以撒娇，这感觉可真好！常玉珂越发明白自己前两日的脾气怎么来的。

柴六自从那日之后，很是赔小心：“小珂珂，你回来了！放榜好玩儿吗？”

常玉珂本来就开心，再加上不抗拒柴六，自然笑嘻嘻说道：“好玩儿。刚才有个小孩高兴得鼻涕都流出来了，那些人还在夸他厉害。”

常玉珂自然之道，鼻涕是因为激动，夸他厉害不是因为夸他流鼻涕，是夸他小小年纪考过童生，未来说不定前途不可限量。

“是嘛，那是挺好玩儿的。”柴六自然顺着常玉珂的话说。

“还有呢，有个头发快白的爷爷，哭得好伤心。”常玉珂虽然明白古代科举的残酷性，但到底于心不忍。

柴六出言安慰到：“没关系的，珂珂，他会想明白的。有些时候，不适合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强求。”

柴六表面是在安慰，常玉珂不知道怎么瞎联想。

很快拉回自己的思绪，常玉珂点点头，悄悄地跟柴六说：“柴六叔，那和娘亲成亲，算不算强求呢？”

柴六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陈琼英。

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强求，但是自己不敢告诉她呀！

见柴六不回答，把陈琼英看得满肚子疑惑，常玉珂怕陈琼英胡思乱想，转了话题：“娘亲，我们还有几日回安平镇呀？李夫子考了案首呢！说是都不用去府城考试了。”

“不去府城了？那是好还是不好呀？”陈琼英不太明白。

“娘亲，案首是第一名哟，肯定是好的。”常玉珂解释道。

柴六也在一旁笑：“那还真是恭喜李夫子了。晚上还得设个宴庆祝一下。”

陈琼英自然知道柴六是因为常玉琢才会如此热情，毕竟平日柴六可是很少这么积极，因此心里很受感动。

常玉珂看到陈琼英这神色，决定得单独找柴六聊聊天。

趁着当晚柴六喝了不少酒，常玉珂带着常玉琢，以照顾柴六叔，强行和柴六聊天。

陈琼英阻拦不住，又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想柴六喝得不多，也就只能作罢。

“柴六叔，你喜欢娘亲吗？”常玉珂压低声音，在柴六耳旁问道，简单直接。

“喜欢。”柴六笑嘿嘿地说。

“喜欢什么？”常玉琢有些好奇。

“她长得好看……”

“……”

两兄妹没想到柴六这么肤浅，虽然娘亲确实好看。

“她的两个孩子也好看。她好温柔，对我好温柔。人又好，又善良，又勤劳，又勇敢……”

“这评价，怎么这么……现代……”常玉珂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不过也挺好，自己和哥哥倒没有成为累赘。

常玉琢则是觉得柴六叔说得很有道理，娘亲可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亲，这些都是娘亲的优点。

常玉珂摇摇头，把这奇怪的感觉摇出去，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娶娘亲呀？”

柴六则是突然受到惊吓一样，坐了起来：“我……我想娶……”

常玉珂疑惑：“然后呢？”

柴六继续回答：“可是我不敢……”

“啪啦……”门外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三人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离开了门口。

常玉珂和常玉琢走到门口，没有看到人，常玉琢摇摇头一脸疑惑。

常玉珂却是知道是陈琼英，因为陈琼英煮了柴六最喜欢的荷包蛋，加了一点点猪油，那油花正在煤灯的映射下散着光。

常玉珂示意别管，转身那一刹那，柴六半闭着眼睛，常玉珂没发现异常，却是继续询问柴六。

“为什么不能？”常玉珂疑惑。

柴六说：“因为我有事情没有告诉她，我害怕她受苦！我害怕她不原谅我！”

说着说着，柴六有些呜咽，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柴六心里其实很慌，如果外面真的是陈琼英，自己，要怎么办……

常玉珂则是有点无语，这难道是最经典的，我为你好，因此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剧情？

难道不知道，不能在一起，就是很大的伤害？

常玉珂得了消息，也就不管柴六，带着常玉琢离开。

常玉琢稍微有些犹豫，毕竟还没有帮柴六叔梳洗呢？

奈何常玉珂坚持，常玉琢也只得听妹妹的。

等到二人走后，柴六睁开眼，十分清醒地盯着头顶的床帏。

自己这样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