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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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怎么,你怕我?
谢空青漫不经心地说:“他以为你被我送到了禹州,半道就转道去禹州了。”
他故意放出自己将景稚月送走的消息,为的就是不让这些恶心人的苍蝇来打搅她的清静。
等到了禹州,自然有出其不意的惊喜在等着他。
对景稚月而言,宣平侯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人在哪儿她都无所谓。
可对宣平侯而言,景稚月却是此刻与他的身家性命都息息相关的要紧人。
要是完不成皇上的密旨,他回到望京也就没法活了!
远远地看到禹州的城门,奔波了一路的宣平侯心神不宁地反复吸气。
“确定景稚月在这里?”
“她真的离开岭南了?”
打探消息的人低着头说:“回侯爷的话,消息理应是无误的。”
“谢空青与岭南王反目后,先是设法将她们母女送出了岭南暂居禹州,不过据探子来报,他们夫妇似乎是因为岭南一事闹得很僵,不出意外的话,淮南王妃应当是被淮南王派人严加看守起来的。”
宣平侯冷笑道:“我就知道他们夫妻长久不了。”
世上哪儿有什么男女真情可言?
说到底不过是些糊弄人的一时情迷罢了。
到了真正的权柄利益之下,那点儿情情爱爱的东西能算得上什么?
不过景稚月要是跟谢空青闹翻了的话,那局势对他而言其实是更有利的。
起码下手的机会是变多了。
宣平侯心乱如麻地想了一圈,最后咬牙说:“先禹州,打探清楚谢空青和景稚月人在哪儿,再设法见面。”
“是。”
车轮滚滚,看守严密的禹州城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而与此同时,景稚月听完叶溪闻的话,面上迅速染上了一丝惊讶。
“你是说,望京皇宫里的几位皇子都在一夜之间夭折了?”
叶溪闻一言难尽地说:“不光是皇子。”
“准确的说,是大乾皇帝膝下所有的子嗣,包括尚在孕中的嫔妃也都在一夜之间小产。”
实事求是地说,大乾皇帝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江山,还死了好多个孩子,可谓是凭借一己之力,成功向世人演绎了什么叫作孤家寡人。
景稚月心情复杂地沉默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王爷做的?”
叶溪闻十分耿直地点头。
灭皇家满门只剩一个,堪称是人间百草枯的事儿的确是谢空青做的。
景稚月平安产女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只是他有意瞒着,再加上景稚月一时挪不出心思来关注这些事儿,所以直到今日她才有机会从叶溪闻的嘴里听到。
景稚月想了想并未做出评价。
叶溪闻轻轻地说:“其实先下手是占强的。”
等谢空青挥师南下彻底亡了大乾的山河,曾经的大乾皇族自然不能再存在于那片土地之上。
斩草不除根,迟早要生出多余的事端。
景稚月对此心知肚明,转了转女儿身上的小项圈说:“我不至于为自己的仇人被灭门就有怜悯之心,我只是担心做得是否干净。”
要不是她留了保命的后手,被人算计那么一遭她现在浑身的骨肉都该烂成臭肉了。
想害得她一尸两命的凶手,完全不必同情。
以牙还牙才是人间正道。
她闭了闭眼说:“此番征战声势浩大,你务必调动好咱们手里的人,要确保大军在前,粮草紧随在后,万万不可出现任何闪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近几十年以内最大的战争了。
这一次他们不能输。
叶溪闻对此早有准备,不等多想就点头说:“我都安排好了,具体细节也跟淮南王和岭南王协商过。”
“那就行。”
“对了,我听说宣平侯之前暗中把被流放的景连海接回来了?”
叶溪闻一时猜不到她突然提起这个的原因,迟疑了一下才说:“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景连海在流放期间被人打瘸了腿,眼下已经是个废人了。”
“废不废他说了不算。”
景稚月抱起不满哼哼的珏儿哄了哄,垂下眼说:“我跟这位养父和大哥有些宿怨未解,之前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报答,这回他们父子既然是到禹州了,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帮我盯着些,我怀疑宣平侯前往禹州不仅仅是为了谈和,如果他有要对我们母女下杀手的意向,就先出手送他们上路吧。”
单论从前,她本身跟宣平侯来往不深,其实倒也不必追根究底。
可如果这回的针对她的杀招也有宣平侯的身影的话,这些人留着就大可不必。
叶溪闻低低地应了是,走之前脚下一顿,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对小巧的玉铃铛。
“小郡主满月你无意大办,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一声恭喜,这是我之前在外头走商的时候得的一对小玩意儿,拿给小郡主玩儿吧,就当是个见面礼。”
景稚月伸手把铃铛接过来,好笑道:“抛开她父王跟你的辈分,从我的头上论珏儿往后当唤你一声叶叔叔,你开口闭口就叫小郡主做什么?”
“她叫谢珏,往后直称珏儿就可,用不着那么见外。”
她一语打消了所有可能的隔阂,叶溪闻听完也只是笑。
“那倒是我高攀了。”
景稚月玩味挑眉:“只盼她往你兜里掏银子的时候你别心疼,那她这声叶叔就叫得不亏。”
在谢珏咿咿呀呀的笑声中,她将来能大手撒钱的叶叔笑着走了。
景稚月刚要坐下,桑念悦就来了。
“二王女?”
她诧异道:“她不好生养着,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经过她的仔细调养,桑念悦保住小命后的情况一日更比一日好。
她虽然是住在宿月殿内,可每日除了过来让景稚月看诊外并无接触,两人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说过。
福子有些为难,小声说:“王妃,您要是不想见的话,要不奴才出去把人打发回去?”
别人见着桑念悦是什么感想不好说。
可福子自己是见一次心有余悸一次。
托桑念悦的福,作威作福的福公公差点就被狗咬死了!
景稚月听出他的悸悸有些好笑,想了想说:“算了,去把人请进来。”
都在一个屋檐下,始终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
桑念悦进屋的时候,景稚月正在盯着呜呜呀呀的谢珏发愁。
按往日谢空青的活动规律来看,这时候她父王就该回来抱她了。
可今日她父王还没回来。
景稚月实在想不通一个四十多天的小娃娃哪儿来的这么些心思,愁得不住叹气。
“你父王没几日就要出远门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谢珏毫无所觉,还在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景稚月一时腾不出手,只能是对着站着的桑念悦说:“自己找地方坐,你那伤不能一直站着。”
桑念悦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坐下后眼睛却一直盯着景稚月怀里的小娃娃。
她踌躇了半晌才说:“我听父王说,孩子的满月礼你们不准备大办?”
景稚月好笑道:“是不打算大办。”
毕竟在外人看来,谢空青这会儿已经跟岭南王你死我活了,眼下也不是张扬的时候。
为了能让她养好身子,她被谢空青摁着足足坐了四十五天的月子,紧接着大军出动,谢空青必须要出发前往云中关坐镇。
她没心思,谢空青没空,这时候就没必要再多折腾了。
只是为了这事儿,谢空青愣是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好几日,磨得她耳朵疼。
桑念悦听完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拿出准备许久的小盒子说:“我本来是想等着满月礼的时候给她的,可既然是不准备办,那我现在给你吧。”
像是怕景稚月不收似的,她连忙说:“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唤我一声姨母,我……”
“我只是想给孩子添个吉祥,没有其余的意思。”
景稚月被她眼角眉梢几乎满溢出来的紧张弄得有些好笑,啧了一声说:“你是来送礼的,又不是来受贿的,怎么这副表情?”
“怎么,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