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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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轻敌呀
褚念夕心烦的紧,叹了口气,随便敷衍着找了个理由:“觉得他长得好看。”
褚子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眼睛都亮了:“丰神俊朗,倜傥风流。确实好过溟西王那般矜清玉贵的阴沉样子。”
“念夕,离北王虽幽居漠北多年,可京都亦有他的传闻。诗会时,我曾拜读过他的诗句,潇洒激昂,虽豪放不羁却心系百姓,漠北也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他会待你好的,我妹妹真是好福气。”
褚念夕望着满面红光的褚子默,都不知道自己听完这些话是个什么表情,只能错愕的干笑两声。
之前她也相信离北王会待她好的。
可现在看,只能呵呵了。
褚子默越说越激动,把南宫霈捧上了天,还不忘见缝插针的贬低南宫御几句。
褚念夕甚至觉得他对南宫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让她很不能理解。
就在她忍不住要出言打断他的时候。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马车疯狂的奔跑起来,褚念夕的头都撞到了车厢上。
“不好,出事了。”
褚子默面色一变,话音刚落,马车剧烈一晃,就把他从车窗甩了出去。
“哥!”
褚念夕惊叫一声,撩开车帘一看。
马匹受了惊还在疯跑,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下一秒,寒光一闪,褚念夕翻了个白眼就昏过去了。
“把人带走。”
几个黑衣人拉住了惊马,将褚念夕带到了一处昏暗的房间中。
逼仄潮湿的房间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蒙眼的布条被取下,褚念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她刚才还在想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流光城对褚家人动手?
可当她看清楚这间刑房的时候,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突然传来锁链的声响,房门打开,褚念夕抬眸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面上戴着恶鬼面具。
他走到褚念夕跟前,取下她口中的布条,和颜悦色道:“褚小姐不必恐慌,在下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你回答几个简单的小问题,就会派人送你回去。”
褚念夕盯着他的眼睛笑出声,“即便是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你又敢把我怎么样呢?”
男人默了默,眸中似有一丝惊讶,半晌才憋出一句,“嘴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请我到这种地方来问问题,是好习惯?”
褚念夕瞟了那人一眼,勾着唇角,一双狐眸灿若星辰,“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黑衣人很实在,直接问道,“褚小姐可知望月楼?”
褚念夕琉璃似得眼珠子一转,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那黑衣人肉眼可见的有点慌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
已经隐藏的够好了,为什么还是感觉褚念夕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相熟的人?
难道是被认出来了?
就在他心虚的时候,褚念夕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我生在流光城,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望月楼这种地方虽然不一定去过,定是听说过的。”
她抬眸扫了面具男一眼,评价道:“你这个问题不高明,该跟你主子好好学学。”
面具人闻言周身一震,猛然抽出身后随从的佩剑,剑锋就抵在褚念夕的脖颈上,那一刻,他是起了杀心。
寒光凛然,颈子传来森森凉意,褚念夕眼皮子一掀,眸色嚣张,“把刀拿开,现在送我回去,我就大发慈悲的教你一个回去交差的法子,你这条命还能留下,否则……”
架在她脖子上的剑锋抖了抖,那面具男看起来似乎比她还紧张。
褚念夕就盯着面具男的眼睛,唇角那一抹秾丽的笑意越来越深,她慢悠悠道:“莫不是连累了你家王爷?”
“你!”
面具男下意识的压了压剑刃,褚念夕瞟了一眼刀尖儿,眸色微凉,含笑道:“井大人,再压可就要划伤我了,这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井栏当然担不起,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牢房大门突然被打开,铁甲红缨,来的是将军府的红缨卫。
一队人分列两侧,褚子默从中间走来,指着井栏寒声道:“好大的胆子,将军府的千金你也敢绑?给我拿下!”
井栏几乎是束手就擒,直接扔了手上的佩剑。
这一次是他办事不利,小看了褚家的千金小姐。落得这副下场,千刀万剐也受得,惟愿不连累自家王爷。
褚子默连忙给褚念夕松绑,一脸疼惜的问:“念夕,别怕,没事了。他伤你了吗?”
“哥,我没事。”褚念夕活动下手腕,抬眸看了眼被反绞着双臂的井栏。
他声音发闷,心有不甘的问:“褚小姐是如何识破在下身份的?”
“呵?”褚念夕提眸浅笑。
虽然说她占了重生的便宜,前世曾跟着南宫御来过千金坊几次,一进这间牢房她就知道自己在那了。
但这不足以让褚子默这么快就找来。
她走上前取下井栏脸上的面具拿在手中把玩。
“我信你对我并无恶意,地点选在千金坊离将军府不足五百米。井大人这套若是对付寻常的官家小姐应是绰绰有余,只是你小看了将军府三少爷,也小看了我。”
“你以为我三哥真是跌出窗外的吗?”
褚念夕笑,“他不过是确定你们的目标是谁罢了。见无人顾忌他,便知你们的目标是我,事情就简单多了。”
井栏窄了窄眼眶,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心里确实看不起褚子默,跟他两位哥哥比起来,这个三少爷体弱多病,惯是不被放在眼里的。
“接下来,你以为你剑柄敲下来的时候我真的晕了吗?从看到那道寒光开始我就已经装晕了,指引我哥找到这里的,是这个……”
褚念夕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还留着一颗珍珠,她轻提眉梢,有些惋惜叹道:“井栏,你跟你溟西王一样傲慢却不及他心思缜密,你轻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