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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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你死啊!
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她下了那么重的药,早就死透了。
而南宫御非但没死,还活过来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南宫御并非单纯的受伤,他中毒了,一种毒性足以跟她夺命毒药相抗衡,抵消的毒。
再次见到南宫御的时候,他苍白的脸色,像是当空皓月,冷清的让人想往他的心口捅刀子,送他一程,好过在人世间吃苦。
褚念夕肩上扛着药箱走近,脚步很轻了,可一身环佩玎珰,还是让病榻上的南宫御听了动静,他支起手臂,缓缓撑起身来。
隔着床围娇纱,褚念夕美得惊心动魄。
她穿着喜服,红衣似火,描金生辉,凤冠霞帔逶迤生姿,只是那些珠钗不好看,衬不出她半分风姿。
若是能戴上鸾凤钗才算是相得益彰,姿态天成。
真好!
褚念夕真好,成婚真好,只是她嫁的人不好。
南宫御双眸凝着她,忍不住想,若今日大婚褚念夕嫁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么他会亲手给她带上鸾凤钗,她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忽然伸出手,隔着姣纱,想去触碰他魂牵梦绕的人。
褚念夕躲开了,她半垂着眼睑,流露出一种极为厌倦的疲惫来,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就打开药箱,取出一块方帕。
转眸睨着面色苍白的南宫御,“溟西王还真是金娇玉贵,宫中御医近百,不够伺候王爷,还非要我这个正成亲的新娘子来诊治,也是会挑时候。”
南宫御眉心微动,干涸的唇皲裂翘着浮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好生心疼。
若是放在过去,褚念夕不知会自责成什么样子,埋怨自己怎么没照顾好他,可现在看到眼里,也只有嗤之以鼻的一声冷笑。
试问天下谁不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褚念夕推了南宫御一把,冷眼瞧他跌回床榻砰地一声,再没有半分怜惜,一垂眸坐在床边,将手上方帕盖在他手腕上,屈指搭上他的脉搏。
南宫御红了眼睛,咳嗽了几声,才问:“你,你们……成亲了吗?”
“当然!”
褚念夕睁目,结果跟她所设想的并无二致,此时的南宫御除了虚弱,身体里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那么多毒物纠缠在一起的毒素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睫羽轻颤,声音轻的还真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废人,“你颈项上的牙印,真的是南宫霈留下的?”
褚念夕起身走到圆桌前,她一点都不想搭理南宫御,已经开始着手写药方了,她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见她不回答,南宫御喉结一滚,还是忍不住下了病榻,一把扣住褚念夕的手腕,万分委屈的红眼望她。
褚念夕眉目间生出一丝厌烦来,想甩开他的手,可让她惊讶的是,南宫御看起来这般虚弱手劲儿倒是不小,甩了好几下,硬是甩不开。
她急了,拧着眉不悦道:“放手!”
南宫御的眼睛更红了,开口时,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紧盯着褚念夕的眼睛,似是想将她看穿,“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褚念夕哂笑:“王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对你了?”
南宫御精致的五官拧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痛苦,“你若心里没我,为何要收下鸾凤钗,为何要送我战马,又为何要立下生死状以你的命赌我的命,你明明心里有我,又为何要与南宫霈纠缠不清,褚念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啊!
褚念夕磨着牙想,可她不能说,她眯了眯眼睛,淡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事已至此,请王爷自重,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你的嫂嫂。”
“嫂嫂?呵?”南宫御突然目光一凛,将褚念夕拽起来压在圆桌上,按住她的双手。
南宫御唇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意,方才的虚弱无力荡然无存,他俯下身去,缓缓阖上眸子,鼻尖划过褚念夕纤细的颈项。
是一股薄荷香,让人清醒,也让人贪婪。
“你干什么?”
褚念夕用力的挣了两下,南宫御骤然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中裹着杀伐之气,褚念夕敏锐的察觉到,南宫御生气了。
上一世,也只有那次宫宴上,她与表哥被人陷害锁在一个屋子里被众人发现时,南宫御瞧着他们衣衫不整,才漏出过这样的表情。
也是那一晚,她第一次感受到南宫御的可怕,在床上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遍体鳞伤,褚念夕顿时有些害怕了,一根弦儿紧绷起来,拖着他喊,“南宫御,你疯了吗?我已经是你嫂嫂了!”
“我是疯了!”
他喉咙一滚,随手扯下褚念夕腰间锦带将她双手束缚在头顶,冷淡道:“是被你逼疯的!褚念夕,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难不成还想全身而退?”
“我夫君是与我一同进宫的,你若敢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御突然笑了,他生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可笑起来却带着冷飕飕的寒气,令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惧,“夫君?你是说南宫霈吗?”
“呵呵……”他手指划过褚念夕眉眼精致的脸颊,眯着眼道:“此时他应该已经出宫了吧,不,准确的说,是出征。你怕是一时半会都见不到他了。”
褚念夕微微一怔,瞳孔轻颤。
南宫御又轻笑着问:“若本王真的欺负了你,你会告诉南宫霈吗?让他来找我为你报仇?”
褚念夕脸色越是煞白,就显得唇色越是殷红,她本就生的诱人,此时红了眼,晶莹的眸子上浮着一层碎芒,瞧了就更让人难以自持。
更何况她还穿着这身衣服,大喜之色,引君采撷!
南宫御喉咙一滚,嗓子哑的厉害,“你左右逢源,在我和南宫霈之间辗转反侧是想看我们兄弟阋墙,为了你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褚念夕,你在打什么算盘?还是说你们褚家在打什么算盘?”
褚念夕秀眉倒立,眸色乍寒,冷道:“南宫御,我嫁给南宫霈是皇上赐婚,明媒正娶,我们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更没你信口开河的那些算盘,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