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生香风流逸云
作者:与闫 | 分类:都市 | 字数:8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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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与红浪漫的碰撞
一个小姑娘抱着迷彩行李包却推开红浪漫门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差点撞到打着伞的于逸云,急速奔跑溅起的泥点崩到于逸云衬衫上。两个赤膊纹身不像好人的男人紧跟着冲出红浪漫,追了上去。
没跑出十几米,小姑娘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两个男人按住。小姑娘拼命挣扎反抗,但也抵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壮汉,被控制住手脚,抬了回来。
小姑娘大声的呼喊,在雨中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偶尔街边小店探出人头,看见两个壮汉不善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下的绑架吗?”于逸云想也没想挡住两人,说:“把人放下。”
个头稍高的男人瞥了一眼于逸云,恶声道:“别他妈多管闲事,滚蛋。”话音未落,于逸云心中生起戾气,这让他想起不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动手了,准确的说是动脚。左脚不动,右脚抡起弧度,带着风声雨水一起到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脚步踉跄,被踢出两米有余,头一歪,直挺挺的倒下。
后面的同伙,吓到立刻松了手,绕过于逸云,跑进红浪漫。小姑娘跌落在地,紧紧抓着自己的行李包,紧蹬了几步,靠到墙壁,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坏了。
于逸云将伞递给小姑娘,转身面向红浪漫。
门里窜出来四个人,刚跑进去的男人手里都拎着家伙又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几个年轻人手里都是五六十厘米的砍刀,明晃晃显然是开了刃的。于逸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下手只图痛快,不管生死。只能先下手为强,江湖上讲功夫再高,也怕有刀。
认真的于逸云出手快准黑,招招腋下,脚踝,脖颈。红浪漫没在梅村的主街道上,刚才的动静已经让闲人升起恐惧,根本没有人注意随后雨中的殴斗。对每个人几乎没用第二招,于逸云就把四个人放倒,冲的最快的掌刀击颈休克,砍刀三人组不是关节错位就是骨折,站都站不起来,半躺在地上叫的凄惨。
红浪漫探出几个脑袋,看于逸云望了过来,急忙又缩回去。于逸云招招手,说:“来几个人,搭把手辛苦一下把兄弟几个弄回去,淋了雨,感冒就不好了。”
门开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畏畏缩缩的出来,搀着几个男人回去。最先倒地的男人醒了,刚没敢动弹,这时候也不装了,顺手把地上的砍刀铁棍捡了回去。咣,门关了。
小姑娘蹲在墙边,眼巴巴的看着于逸云,她知道这是个好人。
于逸云看着小姑娘沾满泥水的可怜样子,帮她拿起行李包,说跟我走吧。他也没地可去,这几天跟老何家的人熟了,想也没想将小姑娘带到何家小馆。
老板娘见了跟自己二女儿一般年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顿生怜悯。给小姑娘洗了澡又给换上何娴的衣服。
小姑娘叫田三萍,十六岁,来自南方大山里偏僻农村。初中也没上完,在家里被父母要求嫁给四十几岁的邻村大汉,换取彩礼来给残疾的哥哥娶媳妇。
毕竟是上过学的,小小年纪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不想嫁给那个看起来跟她爹一样又黑又老的庄稼汉。通过村上唯一的电话,联系了过年见过的据说在沪城工作的同村大姐,跟家里谁也没说,偷了家里卖猪的几百块,一路火车就到了沪城。
到沪城给同村大姐打电话,就被接到了梅村。还以为是正经工作,谁知道进了红浪漫,大姐就原形毕露,让田三萍干卖身的活,还说第一次能卖个高价,五千八千不是问题。
田三萍不愿意,瞅个机会跑了出来。幸好遇见于逸云,要不又被抓回去了。
老板娘听得两眼婆娑,止不住的抹眼泪。
于逸云看着田三萍,问道:“三萍,你想怎么办?送你回家吗?”
“我不想回去。”田三萍捧着杯热水摇头,她身材瘦小穿着何娴的衣服,稍显蓬松,一米五几的身高,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头发有点发黄,脸上还有些紧张。
“那怎么办?”于逸云有点挠头。
老板娘大包大揽道:“要不在饭店干吧。家里的俩妮子嫌弃油烟味,都不愿在家帮忙,俺们两口子也缺个人手。”她也是看田三萍无依无靠,动了恻隐之心。
于逸云看向田三萍,小姑娘连连点头,说:“我愿意,只要能管饭有地住,我什么都能干。”
小姑娘的吃住解决了,还有个问题。红浪漫!
这事报警根本没用,小姑娘毕竟没有受到实际侵害,动手的又是自己。再者即使报了警,警察也会把田三萍遣送回家,看小姑娘的情况,回家结果也不会好。
送佛送到西,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于逸云跟老板娘说辛苦照顾田三萍,其他事他来办。老板娘知道于逸云主意正,也没说什么。
何家小馆是前店后住,老何一家四口都住在楼上,饭馆后门有楼梯可以上下。
老板娘带着田三萍上楼,于逸云却没有回家。
第9章 与红浪漫的碰撞
他又去了红浪漫。打铁要趁热,早解决早省心。
红浪漫的门厅并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摆着两排沙发,屋内中央的楼梯通向二楼。楼梯旁不大的一个柜台,最显眼的位置摆着半人高的关公,抬刀而立,神威凛凛。
于逸云推门而入的时候,厅里并没有几个人,受伤的估计都已送医,技师们也都陪着去了。只有第一个晕倒的汉子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对着手机大声说着话,身后一个黑丝少妇给揉着头,估计是刚才挨揍的后遗症。
看见于逸云进来,汉子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因为开着免提,能听到手机里喊着:“老四,别急。我马上带人回去。”
于逸云走过去,捡起手机,递给汉子。说:“我是来解决事的,方便的话找你老大过来。”
汉子如梦方醒,接过手机说:“军哥,那小子来店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声音:“我往回走,让他等着。”电话挂断。
于逸云找了处看着还算干净的沙发坐下,示意汉子继续。汉子也坐了下来,挥挥手让少妇上了二楼,两人相视无言。
过了可能有一个小时,正当于逸云等的百无聊赖之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咣,裹挟着雨点,七八个壮汉鱼贯而入。
看见来人,坐着的汉子也来了精神,站起来对为首的男子道:军哥,就是这小子,打了咱们的人,抢了咱们的妞。
高亚军仔细一看,吆,熟人,这不是何家小馆的那小子。他并不知道,这已经是和于逸云第三次见面了。
高亚军看着于逸云,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高声道:“是你敢动我兄弟!”虽说不知道这小子的深浅,但动了自己的兄弟,不比前几天屁事没有,这时候再不硬气,自己在梅村在兄弟面前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军哥,你要讲讲道理。”于逸云换了个容易起身的姿势说:“到哪里说,逼良为娼也不是光彩事,小姑娘不愿意,就当街抢人,道上兄弟也不是这么办事的。教育教育也是应该。”
“你他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算尼玛哪根葱。”高亚军身后的小弟抽出匕首怒道:“知道我大哥是谁还敢嘚瑟,信不信我花了你。”
于逸云摊开手,说:“我真不知道这是军哥罩的,当然知道了也会帮着军哥教育教育,手底下的小弟不地道,会连累大哥的。”
话里话外,就是揍得对。
这让高亚军下不来台,上次在何家小馆以后他还真好好盘了盘于逸云的来历,知道就是个来沪城找活的外地人,真还他妈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过江猛龙,但毕竟没吃什么亏,小弟们还以为自己想放长线慢慢磨何静的性子,但懊恼的情绪却埋在了心里。
这次这小子揍了自己的兄弟,还他妈美其名曰帮着教育。我教育尼玛,怒气冲顶,他决定动手。
外地的小崽子,打残了也就那么回事。高亚军抄起腰间的警棍,砸了下去,这一棍就想要于逸云脑袋开花。
于逸云脚下用力,闪身窜起一米多高,躲开高亚军的警棍。错身挤入人群中。
他抓住持刀小弟的肩膀,手指一用力,关节就给错开了。人多手杂,房间又狭小,谁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挨一刀,先解决带刀的,其他的也就没啥。
毕竟十几年的武艺磨炼,从十几岁开始混社会,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一对多可能是很多混社会餐前酒后吹嘘的牛逼,但对于逸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有人能旁观,就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于逸云出手迅速,在人群中转身、错步,沾身即走,行云流水的好似在跳舞,要是武道的行家就会看出来,这分明是八卦步。没等高亚军反应过来,他的兄弟们都被废了。
几个人托着胳膊,圈着腿,咬牙忍着疼痛,还都一副硬汉的样子。这才知道这他妈真是硬茬子,能动手也躺着当死狗。
高亚军愣了,这是他妈的拍戏吗?手里特意找关系搞得美国进口警棍也不香了,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于逸云对关公像旁一脸惊恐的壮汉说:“辛苦,给倒杯茶来。”
壮汉想都没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估计已经凉透的茶,走两步递给于逸云。
于逸云接过,拉着高亚军坐下。高亚军有点懵逼,也没有挣扎。
于逸云双手捧起杯子,对高亚军说:“军哥,不打不相识。一切都是小弟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小弟我以茶代酒,给您赔罪。”
高亚军看着于逸云,突然觉得这哥们江湖气甚浓。别人都是先礼后兵,他这是先兵后礼吗?心里想着,手里的美国警棍却已经放下,还不动声色的往身后推了推。看了看满地的小弟,又看着满脸笑容递到面前的茶杯,还是单手接过。
于逸云又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钱,这是来红浪漫路上刚从ATM机取出的五千块,塞到高亚军手里,诚恳说道:“军哥,小弟手上没个轻重,伤了弟兄们,这点钱给兄弟们喝茶。”
这做派,这言语,怎么能是一个生瓜蛋子。现在来沪城都这么猛的吗?高亚军心里千思百转,但究竟也是梅村响当当的大哥,这局面还能怎么办?打,拿什么打?看架势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真急了眼,谁吃亏还不好说。人家给了台阶,下吧。将茶一饮而尽。说道:“兄弟敞亮,当哥哥的也不能太小气。这杯茶我喝了”。
于逸云连忙拱手,称军哥大气。又蹲下身,给蹲着躺着的兄弟们接上关节,其实本来就没下死手,自己孤身一人,打了就跑。可三萍没地可去,提前取了五千块也是这个意思。
要是在华北小县城,自己能让军哥得到终生难忘的教训,在香港,自己能让军哥后悔自己没当个好人,但这里是梅村。要是能和平解决,皆大欢喜。
可高亚军进门就动手,于逸云也没办法。当然也有好处,动完手了,再给钱,也是给对方面子。自诩道上的大哥,不就是要个面子吗?这种人这种事自己见得还少吗?
开头剑拔弩张的战斗变成了一团和气,高亚军大手一挥承诺不再追究田三萍,让小姑娘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于逸云赔礼道歉的五千块看在他态度诚恳非要跟军哥交朋友的份上也就给个面子收下。
拒绝了高亚军一起吃饭的要求,于逸云走出了红浪漫。
红浪漫里的高亚军脸色阴晴不定,抑郁之气升腾于胸,转身上二楼泻火,留下几个小弟面面相觑。
雨停了,天也黑了。
粉红色的灯光映照的一片朦胧,行人匆匆,又到了倦鸟归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