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我的金主真难哄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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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圈养》18
白凌君垂下眼睑,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渝秋看着三只鬼团聚,内心因为白凌君而生出的小九九逐渐消失,她看白凌君半天不回应,就替她接受了阿鸿的感谢与致歉,目光坦荡地望向阿鸿:“没关系,你多谢谢她吧,多亏她想到这些,把你从里世界拉出来,至于你女儿是鬼胎的原因,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内容,如果有消息,就回来告诉你一声。”
阿鸿释然地笑了:“好,那我们就,尽量撑到你们回来,尽量在转世之前把这辈子搞明白。”
三只鬼很久没团聚,莫渝秋知趣地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凌君走了,肖潇走在最后,顺便带上了门。
月色沉沉,星星在如墨的夜空里闪烁,格外清晰,村庄不像里世界那样沉寂,偶尔有一两家亮着灯,纸窗上是一家人其乐融融谈笑的身影。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因为白凌君的沉默而沉默起来,她与莫渝秋走在前,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白凌君沉默地望着前方,表情没什么异样,但莫渝秋平时就对她过分关注,所以此刻也能看到,白凌君平静眼眸下的湖底,泛起一丝波澜。
白凌君其实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在她身边的时候。
她清楚的感受着身侧白凌君低落,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通读人心的老狐狸,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助理,要不要你的大老板给你排忧解难?”
语气轻松随意,没有丝毫急着刺探八卦拿来取乐的意味,只像是她的老朋友,看不惯她久久不消的愁,却又因为害怕冒犯,所以小心翼翼,故作平常的问她,为什么愁。
白凌君听着,只觉得好像有人在打捞她双眸中沉底的月亮,她浅笑,摇摇头:“没事。”
她不愿讲,莫渝秋就静静陪着。三个人脚步声都放的很轻,远处废弃的田埂里仍然有不知名的昆虫在奏鸣。许久,莫渝秋又听到身边人,很小声的问:“孩子都是在爱和期待里出生的吗?”
声音轻轻颤抖着,掺杂不知名的情绪,散在晚风里,幸好莫渝秋离得近,才全部听到耳朵里。
她没想到白凌君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白凌君说的轻,她并不期待回应,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触碰了心里那根弦,于是所有情绪化作一个问题,宣之于口。
但她却出乎意料的,听到耳边那斟酌了很久,才敢说出口的答案。
“当然不是。”
对方仿佛与她带着相同的情绪,站到她的角度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但除父母外,一定还有别人期待着我的到来。”
“最起码,我在出生之前,一定热切的盼望过自己的降临。”
“这就够了。”
少女晦暗不明的眼眸眨了眨,无法反驳,却也没有同意。隔了很久,才喑哑着嗓音说:“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莫渝秋因为这句谢谢,心底突然萌生了不安。
白凌君身上围绕着一股死气,令人总觉得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莫渝秋被突如其来的不安压的喘不过气,但她也突然发现,这才是真正的白凌君。
在浓浓夜色这最好的遮蔽物下,毫不掩饰的白凌君,被她有幸,窥到一点影子。
她很想从掌心传递一些温度给她,但又担心这温度太高,惊了小兔,把她吓跑,所以莫渝秋就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绝望地看着心上人无助的模样。
她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后才发现,自己距离白凌君其实很远,她们日日相处,但莫渝秋对她的了解,甚至不如肖潇多。
爱意与醋意在心上密密麻麻的发芽,但都被主人严严实实地捂在心上,没有刺破一丝的土壤。莫渝秋知道懵懂莽撞的爱意只会让对方厌恶,所以只有在她足够了解白凌君后,她才会让它们生根,壮大,在对方的视线展露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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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虽然使她们做事非常不客气,但人确实很好,即使晚归也给她们亮着灯,甚至留了晚饭。
回到房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莫渝秋看着手机上几百条未读消息,坐在椅子上等白凌君洗漱回来,心想这个夜她是不得不守了。
“你还不睡吗?”
淡淡的薰衣草香飘进房间,莫渝秋不用问就知道白凌君回来了,她打开全是红点的消息界面,把手机举起来给对方看:“我再不处理这些东西,他们得连夜开股东大会把我那点股份分出去。”
“分出去?”晚上那些情绪白凌君已经全部收敛起来,现在眼睛里只剩因为不懂而产生的澄澈的疑惑:“可你不是总裁吗?”
莫渝秋耐心的告诉她:“总裁只是总经理,我们家的股份目前大部分都在我父亲手里,他才有话语权。”
白凌君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才叫你小莫总吗,莫总依然是你的父亲?”
莫渝秋疲惫地点点头,从背包里拿了台笔记本出来:“既然我有事情要做,那你就休息吧,我们不能两个人都连轴转,那多亏呀。”
“那你能告诉我,你之前请过的代练去哪里了吗?”
女孩坐在床上,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清瘦的身体靠在床尾,身周都包裹着昏黄的灯光,显得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她眼眸里大部分是不解,只有剩下的一点点是不信任。
莫渝秋早就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现在她主动问了,莫渝秋当然愿意告诉她,来消除这最后一丝不信任。
她放下笔记本,认真又虔诚地看着白凌君:“现在的代练市场不太好,很多人趁着副本里危险,勒索我的财物,出来之后被我辞退了,也有一部分进副本后嫌危险,代到一半就逃跑。我真的没有用他们的命来找出口。”
“那天我和你说,我和我父亲一样下贱,是开玩笑的,我和他不一样。”
莫渝秋坚定的语气让白凌君瞬间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她在楼上,望见少女单薄的身影无畏地反抗着她父亲,那坚毅的神情,和现在很相似。
白凌君闻言不再看她,语气很轻,却也笃定。
“嗯,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