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年代文里的寡妇对照组
作者:粥鱼坨坨 | 分类:现言 | 字数:4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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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个敢拔枪、一个敢杀狼。
狰狞狼头边上的女人笑脸盈盈,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别扭,还透着一丝瘆人,再搭配她说得话,整个大杂院十来个人,没一个人敢说话。
都是厚重的呼吸声已经惊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酥似做没发现,还邀请着:“你们应该很少看到野狼吧?要不用过来看看,野狼咬起人来可凶了,一口下去血糊糊的,正好我可以教教你们如何在狼口中脱身,就算不能全手全脚活下来,好歹也能留条命。”
“……不了不了。”
“哎,都这个点了,我得回去做饭。”
“呵……呵呵,小林同志真厉害,厉、厉害啊。”
没一会,大杂院院子里的人都找借口离开,没人再敢好奇这小两口篮子里装得什么东西,心里对这个刚刚嫁进门的小媳妇更是极为忌惮。
这小两口,一个敢拔枪、一个敢杀狼。
了不得,真的太了不得了,以后能避着还是避着吧。
林酥笑得更开怀了。
一旁的顾池安轻声,“你故意的。”
故意在进门之间将两人身上的竹筐换了换,装着狼头的筐子重量不轻,一路上都是他背回来的,结果还没进院门,就被林酥提议交换。
当时他还摸不准什么意思,现在算是明白了。
也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猜到谢大妈一定会来掀开竹筐?”
“她不主动也没事。”林酥略带着些顽皮,“我可以‘一不小心’将竹筐掉在她的面前,不掀开也能看到了。”
反正就是要吓唬吓唬这群人。
不知道穿书之前,她是想过来这边和街坊打好关系,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但知晓后她就瞬间打消这个念头,原因也简单,有女主和女配待着的院子里,实在是太过热闹。
简直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看看热闹还好,就没必要参与进去了,不然今天闹一闹、明天闹一闹,光想想就头疼,日子没一天清净的。
想躲开也容易,只要震慑的住,多少能防止一些找上来的麻烦,也能减少某些人看到好处就凑上来。
林酥哼哼,“这还不行,我就将狼头挂在门口,看看谁敢来。”
“……”顾池安没法想象狼头挂在自家门口的样子,难以想象的同时又带着那么一点点期待,还挺矛盾的。
回了屋,林酥就开始收拾两人的战利品。
因为全家出力的原因,这次分到手中的东西是真不少。
一块狼皮,瞧着大小大概能做出一条围巾和手套,还有一条后腿肉外加一个指明要的狼头。
另外一个竹筐里,放的就是家里给的回门礼以及新鲜的蔬菜。
满满一筐,要不是极力推脱,爸和大哥恨不得将一半自留地的菜给拔了,当时乔翠莲站在旁边,肉疼的脸上直抽抽。
林酥将这些东西分为几份。
送家人、送大伯,还能分出一些送给顾同志的同事领导。
就连她这边也给郝仪两兄弟准备了一小份,怎么说也是她在省城的第一个朋友,后面有些事也得请他帮帮忙呢。
分好之后,她便道:“趁着现在还不晚,要不你先给爸和大伯送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狼头你给弟弟带过去,男孩子应该挺稀罕这个吧。”
杀狼的时候好多小子围在周边,想来顾同志的弟弟也脱不了俗。
顾池安挑了挑眉头,久久之后才应了一声。
本来不是太想回老屋,但现在有些期待了,凯乐那小子书生气很重,从小到大就对这些没兴趣,真的很好奇他收到这份‘礼’的反应。
十分听从安排,拎着东西就出了门。
林酥分好后,就拿着自己那份猪肉去厨房收拾下。
厨房这会没人,正好有个清闲。
结果刚烧上水,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习淑惠拎着一个小篮子进来,面带歉意的道:“林酥同志,真的很抱歉,孩子奶奶也不是有坏心,她年龄大了难免有些糊涂,你别跟她计较。”
人家都上门道歉了,林酥又哪里会拿着不放,一副不是什么大事的道:“瞧你说得,都是街坊有什么抱不抱歉?不就是为老不尊,仗着年龄大欺负人吗?我一个晚辈好意思和这种厚脸皮的长辈计较?真要计较起来气坏了自己,难不成还能赖上你们要赔偿?”
听到前几句刚准备松口气的习淑惠脸上瞬间僵硬。
像这种替孩子奶奶道歉的事她已经做的很熟稔,孩子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盯着别家的人,虽然占便宜弄来的东西有一些也是进了两个孩子的嘴里,但面子薄的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便每年都会腌制一些酸豆角,当做赔偿礼。
也正是这样,即使有人心里不满,面对送上手的礼时,多少也会笑言相待,不至于让彼此这么难堪。
就像这次,听闻婆婆所做的一切,她是臊得脸红却又只能拎着早前准备好的酸豆角来道歉。
这一次来的比原先更迟疑和不情愿。
原先林酥进门前,她就想着一定要和这人好好结交,不求跟在身后能得到什么好处,好歹多个人多条路。
但看着林酥嫁进门,满腔都是酸味。
和这个一脸喜气的新媳妇相比,就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太可悲了,男人一去世,家里再也没有顶梁柱,反而得她扛起一切压力。
最开始知道谢柳做过什么事时,她是恨死了这个曾经给过她无数承诺的男人,死的还那么不体面,想着他活该死了。
真要没死,她恨不得扑上前咬碎他的骨头。
可当寡妇的这些年,才体会日子的艰难,孩子们还小不能依靠,婆婆年龄大了干不了活,她一个人得养活四个人,衣食住行、油米柴盐,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
可没人能依仗,她除了撑着根本没其他选择。
唯一能让她顺口气的是同大杂院的常小盈。
两人年龄相仿、情况相似,同为寡妇却活的完全不同,每回听到有人夸赞她、贬低常小盈时,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心里多少有些舒畅。
在这座大宅院里,有人比她更艰苦,这样的认知是苦涩中唯有的一点甜。
即使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但就是忍不住情绪的变化。
一直到林酥嫁进来……便觉得一切都不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