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落了一吻在她发顶，深情的问：“棠棠，是喜欢的吧？”

她羞红了脸，却难以启齿，轻轻靠在了他脖颈间，低低的笑了。

都是他的气味，她擢起小鼻子贪婪又大胆的吸了两口，真的好喜欢他的味道。

“顾一堂，你到底用的什么香水呀，你真的好香。”她问的声音软软的，绕在他心口，挠得他难耐。

不想克制，他低头靠近，又捉住她的唇瓣吻了起来。

乐棠躲得掉吗？毕竟此刻他双手环抱着她，她的小脑袋很自由，

能躲，但是她不想。

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任他予取予求。

顾一堂忘乎所以的享受着她的甜蜜，一直到怀里的小人捶他胸口。

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问她：“怎么了？”

乐棠又羞又恼：“你别弄了，嘴都要肿了。”

“是吗？我看看。”

趁她撅嘴，顾一堂又欺身而上，幸好这次，他点到为止。

他也怕第一次把人欺负急了，以后蹭不到香。

想起她刚才的问题：“棠棠，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香的？”

“什么什么时候？”

“就你第一次觉得我很香？”

乐棠认真的开始回忆：“我想不起来了，就一直都觉得你的香水好好闻，是用的木质香调？茶香？”

顾一堂继续忽悠她，让她回忆：“有说法的，不一样，所以你好好想想。”

“最早比较客气，没靠得太近，第一次闻到有可能是你们在玄玄家玩牌那天吧，我坐你旁边，但是那天你们抽烟太多了，和今天有些不一样，

不过也是好闻的…后来…后来…后来…算了，想不起来了，不然你就说你今天用的哪款吧…今天的味道也超好闻。”

说完她还不客气的凑近他嗅了嗅。

乐棠的话让他心生欢喜，手上的力道把她往怀里压了压，还挺早的，心满意足的他终于开始解释：“我不用香水。”

“啊？”乐棠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可圆，不可置信的又闻了闻他：“不可能！那是沐浴露吗？”

“早上洗的澡，沐浴露怎么能留到现在？”

“可真的是香的呀！”她又埋头到他颈间去确认自己没闻错。

“我知道，因为我靠近你的时候也总觉得你身上一股奶味很甜，想吃。”

乐棠倏然抬头：“我？没有吧！我今天没喝奶…也不太用奶香的甜香水…”

“Tomtown那晚你喝醉了，抱你回房间时，你也是在我脖子这儿一顿造，也是一直说我香，我回去把自己衣服闻了个遍也没闻到味。”

“你自己闻不到？”

“闻不到，就像你也不觉得你自己很奶一样。网络上有一些非科学的依据说是基因帮你选择了对的人所以会闻到专属他的味道，

也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能闻到专属于他们的气味。但据我所知人类的信息素就是费洛蒙，还未被找到，所以在生物学上这个板块还存在争议。

但是有了你，我现在有兴趣做点投资让实验室再去研究一下，如果能被证实，就说明你觉得我好闻那天就已经很喜欢我了，

用来证实某人一直不肯亲口承认喜欢我的这件事，这投资可算花得值。”

乐棠听得一愣一愣的，以前好像看过什么电影有听过这个词‘费洛蒙’，但具体是讲些什么早也忘在影院了。

除开那些她不懂的，后半段她很懂，某人就想听她亲口承认，那就逗逗他：

“可能你们有钱人钱多没地儿烧吧！其实不用整那么麻烦，还做什么研究，多费时间，不如直接转给我，我马上就能说。”

乐棠咯咯的趴在他怀里笑起来。

顾一堂直接就去兜里掏手机了，因为抱着乐棠，没那么好拿出来，动作有些大了，被乐棠发现。

“你干嘛，还真给我转钱啊？”她从外面按住他刚抓到手机的手。

顾一堂装起了可怜：“谁叫我喜欢的人这么傲娇呢？没办法不是…”

乐棠抬起手臂绕到他后颈，环住他脖颈，认真的看他，红着脸冲他甜甜一笑：“我承认，我喜欢你，顾一堂。”

他一刻都等不了，大手固定上她小脑袋，强势霸道的向她侵袭，覆上了她的唇，热烈得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

她的手紧紧的绕在他脑后，她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整个人都被他吻得酥酥麻麻的，她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被他又吻了好久，在她唇角摩挲舔舐好久，他才缓缓依依不舍的从她的唇瓣离开，他有些微喘，抵着她额头，嗓音暗哑：

“棠棠，让你久等了。”

这时的乐棠并不清楚他这话的真正含义，但她古灵精怪的回应了句：“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

她私以为顾一堂大概对文艺的范畴没有涉猎，故意逗他。

没想他回了句：“在你身边。”

知道出处和下一句的的顾一堂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嘴角上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他的笑容里全是幸福。

川端康成《花未眠》——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后来这句话被顾一堂简化为“海棠花未眠”，成为两人之间的密语，也出现在了很多他们去到过的地方。

亲亲我我到两人已经腻歪倒了深夜，犯困的么么茶喵喵喵的冲着乐棠叫了起来，那是催促她回房睡觉的意思。

终于，她从他身上跳开，抱起么么茶安抚了一阵。

转头问一直看着自己的顾一堂：“你今晚还走吗？”

“算是邀请？”

耳根微红，她回答：“别装，你本就没打算走！”

顾一堂后仰，自在的靠在沙发上，依旧是他直球式的回答：“是没打算走，换洗衣物都放你衣帽间了。”

乐棠对这人的自信好气又好笑：“明天他们来接你，还是我叫司机送你？”

“你不送我？去上班顺便送送？”

“想得挺美，我明天在家工作，陪么么茶不出门。”

“让你助理送我吧～”

……

洗簌完，顾一堂就被关进了次卧，完全没机会再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