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请不要欺负我,散兵同学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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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法术
浅濑响立刻伸手将阿望护住。
南柯也放开了阿望的手,向前一步,将她们留在身后。
巫女明明是从众人中甄选出来,身负净化之能的特殊个体,为什么非要用这天赋的异禀杀生不可?
明明能做到更多的事。
南柯不忿,却也打心底里明白。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一了百了地终结麻烦。
“幽火灵明,真姿影现,”南柯面对飞跃河水扑来的黑犬,伸手捏决,举在唇边,“快快显化。”
这是从阿望那里听来的法术。
手法不算标准,但依然有洁白的光点从南柯的指尖飞散。
大概她的确有做巫女的资质吧。
光点没入身躯的一瞬,黑钢的巨大的身躯蓦地一顿。
落地时,踏在南柯脚尖前的利爪紧紧抠进泥土,硕大的犬首五官狠狠扭曲皱起,依旧向外溢散着邪气。
南柯观察了几秒钟,伸手去碰它:“黑钢。”
这次她手里带了一丝的元素力。
黑钢痛苦地嘶吼,毛发上紫亮雷电闪烁,析出祟神的烟气。
半晌,顺着她手的力道慢慢趴下,垂头露出臣服的姿态。
背后的阿望轻轻惊声“啊”了一声。
南柯回头,浅濑响面色不虞,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南柯,你太冒险了。”
“失败了也顶多是一死,”南柯脱口而出,顿了顿,又向她纠正,“不过也不至于,毕竟,我身后还有两个真正的巫女嘛。”
浅濑响脸色更沉:“我不会认同你的做法。”
说罢带着阿望返身而去。
南柯俯身摸了摸黑钢的大脑袋:“我们也回去吧。”
不再凶光毕露的眼睛温和而恭顺,黑钢回头,向着河流对岸轻轻“呜”了一声。
“那里还有什么?”或许是强行缔结了契约的原因,南柯隐约能感觉到它的不舍。
黑钢扭头用脖子拱了拱她的手。
南柯顺从它的意思,坐上去。
乘着黑犬跨过河流,一片狼藉的洞窟周围,尸横遍野,硝烟未散。
黑钢用爪子刨开松散的泥土和岩块,露出一只被火焰烧得半焦的狗的尸体。
普通犬类的体型,肚子被残忍地剖成两半。
血肉模糊的腹腔里蜷缩着一只湿漉漉的幼兽。
原来雨雨肚子里是一对双生子。
南柯跳落地面,从脚边衣衫褴褛的尸体手中抽出一把刀,割断它的脐带,小心翼翼把它翻过来,轻拍它的后背。
小家伙陆陆续续咳出几口血污,放声大哭了出来。
南柯回到村子的时候,怀里的小犬妖已经哭累睡过去了。
更深露重,树林外缘站着几个人影,只隐约从衣着辨认得出其中有浅濑响和阿望。
南柯抱着小犬妖慢慢走过去,黑钢顺从地跟在她身后。
站在浅濑响和阿望面前,被几位女性犬妖严实护着的,是个老婆婆。
没有耳朵,也没有尾巴。
年岁的沟壑布满整张脸,苍老腐朽的气息浓郁。
老婆婆坐在一张简易的轮椅上,注意到南柯,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不到,就看向了更后面的黑钢。
“这位是食犬村的村长,”像是不久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似的,浅濑响向南柯平静介绍,“也是黑钢的妻子。”
“妻子?”南柯被惊吓到,赶紧从村长和黑钢之间让开,“那个,对不起,这个契约只是临时的,我绝对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
能感觉到村长在审视着自己,但对方脸上的皱纹太深,实在辨不清表情。
南柯任她看了一会儿,听见沙哑的声音问:“你抱着的是?”
“雨雨的其中一个孩子,”南柯走近,俯身把幼小的犬妖亮给她看,“很抱歉,还有另一个孩子,我们没来得及救它。”
村长动了动手指,旁边的犬妖立刻机敏地帮忙抬起村长的手,落到婴儿的头上。
村长在小犬妖毛发稀疏的粉嫩耳朵上抚了抚。
“应该是个女孩子。”南柯补充。
“多谢,”村长又说,“但是,请你解开你的咒术,天一亮,就离开这里吧。食犬村,不再欢迎任何客人了。”
村长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南柯又说了句“对不起”,把小犬妖交给伸手过来的妖怪。
“南柯,跟我来。”浅濑响出声。
隔着几棵树,浅濑响附耳过来,神神秘秘念了几句咒语。
南柯在心中默念,最后一字落下,身后的黑钢立即解除了兽化,变成人形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这一段风波就算是落幕了。
回到喜喜家的时候,昏暗寂静的路边,白茸茸的一团缩着,旁边摆着一只灯笼。
阿望小跑几步,诧异道:“欢欢?”
然后立马狠狠打了个喷嚏。
“唔?”欢欢耷拉着耳朵抬头,揉眼睛,“你们回来啦?”
“嗯,”南柯轻轻呼了口气,才回她一个相称的笑容,“你在等我们吗?”
“本来喜喜也在等,可是他太困啦,就回去睡觉了,唔诶……”欢欢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我也好困哦,喜喜给你们做了夜宵,你们快去吃,明天早上我们就不给你们做早饭了。黑钢大叔真是的,哪有大半夜带着客人瞎逛的……”
欢欢碎碎念着,一摇一晃地提起灯笼进屋去了。
阿望觑浅濑响一眼,小声问:“师父,夜宵吃吗?”
“无所谓。”浅濑响捏了捏眉心,跟着走进去。
桌上摆着欢欢留的灯笼,冷透的鳗鱼茶泡饭滋味大打折扣,有点难以下咽。
“南柯,”阿望和南柯对桌坐着,一边吃,一边失落地说,“我总觉得很对不起欢欢和喜喜。”
“怎么了?”南柯把硬邦邦的鳗鱼戳进茶汤里。
“你说得对,不管我们是不是巫女,说到底也是人类,和对妖怪们做出那种残忍行径的人,是同一个立场,”阿望垂眸,“才跟在师父身边的时候,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习惯了。”
“我不该习惯的,对不对?”
阿望抬头,求助似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