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请不要欺负我,散兵同学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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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纸笔
元能?
制造?
第二天早晨,南柯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回忆起散兵的话。
学者们毫无疑问是为建造正机之神组织的团队,散兵应该比谁都了解才是。
特地打听这一点,难道说,这一次的造神实验,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想不明白。
南柯揉揉太阳穴,洗漱下楼。
毫无危机感的邻居们仍旧在打牌,南柯和她们简单寒暄,走向旅店的餐厅。
昨天闹得太晚,起床时间也跟着顺延,果然已经错过早饭。
南柯环顾一圈空荡荡的餐厅,正打算回房拿干粮垫一垫,甫一转身,在门口对上一张焦黑干瘦的人脸。
心一瞬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南柯很快反应过来。
是昨天的黑瘦佣兵。
“小姐,我看您没下楼,怕您饿着了,”佣兵讪笑着,指向大厅靠窗的餐桌,“特地给您留了早餐。”
南柯盯他两秒,才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窗下靠边的桌子上,有一桌摆了几盘面点。
阿德雷和几个佣兵也在,坐在大厅另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瞟着沉迷打牌的监视对象们。
“谢谢,您有心了。”南柯向黑瘦佣兵弯唇。
“应该的,应该的。”他搓手,嘿嘿地笑。
透过玻璃落进来的阳光早已不如盛夏炽烈,南柯安静地坐在椅子里,左手边放着一杯牛奶,右手握着一支长柄小勺,舀盘子里的米圆塔。
用酱油拌大米做成的料理,口感跟饭团差不多,但加了很多香料,又有点像烧麦。
黑瘦佣兵坐在旁边,没话找话地吐槽他以前遇到的有钱主顾们。
“谢谢款待,”南柯喝完杯底最后一口牛奶,适时打断他,“你们应该是一对一监护我们吧,呆在这里不管你的监护对象,会不会不太好?”
黑瘦佣兵不甚在意地摆手:“没事儿,我负责管的是个跛脚老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省心得很。”
南柯看着面前多出来的早点,沉默一瞬:“所以,这些本来是要给他送去的?”
“待会儿再去,”黑瘦佣兵草草敷衍,又向她殷勤道,“小姐,我还知道须弥城好几家顶不错的饭馆,您爱什么口味?我不重样地给您安排上……”
仇富,贪婪。
还毫无责任心。
南柯不着痕迹地皱眉:“再说吧。我可以一起去给那位老先生送饭吗?”
黑瘦佣兵嘴里的话打住,看她一眼,表情有些不解,但还是说:“当然,当然可以。”
那位不爱出门的老先生住在五楼。
如果她腿脚不便,还住在五楼,恐怕她也不爱出门。
黑瘦佣兵提着装面包的篮子,南柯在后面端着汤,门是虚掩着的,佣兵喊了声“饭来了”,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是和南柯住的那间差不多的装潢。
地毯被掀起来了,凌乱地在房间角落堆积着,沙发和桌椅也是,像是这里的主人执意要将房间最大限度地清理出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趴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什么,在地板上画出大片杂乱交叉的黑色线条。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
是张十分憔悴的面孔,眼睛因为衰老泛着浑浊的蓝色,呆愣地盯着门口,瞳孔似乎难以聚焦。
黑瘦佣兵咂舌。
老先生一下子回神,撑着地坐起来,看佣兵在身边放下面包,用不安的声音说:“是你啊,谢谢你给我拿早饭过来,我眼睛越来越不好了……纸笔,请问,我要的纸笔买来了吗?”
“我不是说了?不能给你纸笔,”黑瘦佣兵不耐烦,“而且你又不会写字,要了有什么用?”
“没关系,我女儿,她看得懂……”
南柯在老人面前蹲下,放下牛奶:“您女儿是学者吗?”
“你是!”老人猛然仰头,嘴唇翕动两下,又萎靡地垂下脑袋,用手遮住了眼睛,“抱歉,我以为我女儿回来了……她被教令院叫去搞研究,很久都没消息了,我住进这里的时候,教令官明明说,是接我来和她团聚,唉,真担心,真担心呐……”
临走时,老先生对南柯哀求。
“孩子,拜托你,帮我带副纸笔,让我给我女儿写封信,咱不做研究了,回乡下去,好生过咱们的苦日子……”
“我答应您,”南柯手落在他的肩上,轻拍,“请您一定保重身体。”
“小姐,您可别真搭理他,”走出门,黑瘦佣兵脸色难看地说,“这儿是禁用纸笔的,要是一不留神被教令院当成了间谍,多清白的人都得去蹲大牢……”
“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南柯问。
黑瘦佣兵没答,忽地忌惮站住,瞪向不知何时靠在门外墙上的魁梧男人:“阿德雷。”
“哼。”阿德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两名佣兵互相对视着,没再说一句话,气氛却逐渐剑拔弩张起来。
南柯没心情掺和,绕开他们兀自下楼。
她能理解教令院隔离学者们的理由。
毕竟因为接触世界树而发疯的学者先例众多,造神实验本就无法确保安全性,一旦个中隐情被传出去,教令院在须弥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
但愿老先生的女儿,还有化城郭那位婆婆失联的儿子都还安全吧。
到了中午,黑瘦佣兵没再跑来献殷勤了。
饭点的餐厅热闹非凡,除了经常在大厅里打牌的几个妇人之外,南柯也见到了孩子们。
露面的一共有三个,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年长也不过身边母亲的腰高,抓着家长的手,边走边偷瞄四周来来去去的佣兵,耳朵上全都佩戴着虚空终端。
南柯小口吹着调羹里的甜汤,等到几乎看不见人进餐厅了,才结束用餐起身。
那个黑瘦的佣兵和阿德雷都在餐厅外面。
南柯刚向前者走了一步,阿德雷走上来,挡住她前进的方向:“上面有吩咐,不能乱了规矩。”
“我只是请他帮我买杯咖啡。”南柯从阿德雷压迫力十足的俯视中退开半步。
“不可以。”阿德雷沉声。
“那你帮我去买?”
阿德雷深深皱起眉头。
“只是去对街买一杯咖啡而已,让你们代劳也不行,我自己出去也不行,”南柯轻笑一声,“真要说规矩,好几天前你从我这里拿去的信,也该核实完了吧?”
阿德雷不答。
对一个沉默寡言、只认死理的人来说,刁难和问话没什么意义。
南柯和阿德雷对峙了一会儿,视线越过他,看向后面的黑瘦佣兵。
那张干瘦的脸上比早晨时多了一团淤青,和她对上视线的一霎,表情显然动摇了。
南柯还没说话,视野又被阿德雷横跨一步,挡了个严实。
在边上看乐子的佣兵们吹起口哨:“阿德雷生气喽!没你小子的份啦,守着你的那跛脚老头,赚你该赚的吧!哈哈哈!”
“滚你妈的!”黑瘦佣兵回他们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