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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请不要欺负我,散兵同学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93万

第335章 欲壑

书名:原神:请不要欺负我,散兵同学 作者: 字数:3449 更新时间:2024-11-16 13:42:03

做了一个梦。

一个遥远的,模糊的,刻骨铭心的梦。

身体像被极轻极暖的水流包裹,画面悉数如潮水褪去,不留半点痕迹,南柯在一片温暖中睁开眼睛。

安静的空间里一片融融金色,崭新的屋子里,木料的汁液香还没散去,被阳光激发,盈盈挤满室内。

少年的影子被日光拉扯成纤细一条,从跪坐的膝边覆过南柯的脸,接着向房间更深处攀爬,和纱帘飘拂的淡影融为一体。

“国崩。”

南柯拥着被子坐起来。

身上汗腻腻的,后颈有些疼,好像被人重击过似的,南柯喊完他的名字,忍不住皱了下眉,抬手向颈后摸。

触手刺痛,倒是没有像预料中肿起来。

南柯有些莫名,视线一动,余光里滑落的衣袖露出小臂,一小片淡淡的青痕,又让她怔了一下。

南柯垂下手,用袖子挡住淤青,询问一言不发坐在她枕边的人:“国崩,你喝酒了?”

她似乎闻到酒精的味道。

比起自己,她优先关心他的情况。

少年逆光中的脸孔凝视着她,许是因为酒意,眼尾描红异样地鲜明。

长长的眼睫低垂,遮住雪青色的眼眸,他反手从身后拎出一个巴掌大的细口酒瓶,言简意赅“嗯”了一下。

早晨小酌也算是生活意趣的一种?

和他抬起的眼眸再次对视,南柯想法中断,忽而眨了眨眼,手臂撑起身体,凑近他问:“昨晚怎么了?”

“你喝多了,”对方脸颊微微绷起,错开目光保持镇定,解释她身上的淤青,“我也是,所以,稍微有些过火……让你受伤了。”

说着话,那双剔透如玉的眼慢慢转回南柯脸上,小心翼翼倾身:“南柯……”

“流浪者,”南柯抬手,及时挡住他想要假装自然落下的吻,有些好笑,“你们不一样。你也不会说谎,对吗?”

流浪者瞳孔微微睁大。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柯坐正,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是国崩叫你来的?”

“……嗯。”不出三秒钟的挣扎,流浪者果断将立场倒向她,“昨天深夜,一只兰那罗带我来到这里,散兵说,他要出去一趟,让我陪一下你。”

真亏散兵敢叫流浪者来呢。

南柯的想法和当时的流浪者如出一辙。

脑内的隐痛怎么揉也挥之不去,南柯索性不再管,草草整理床铺起身:“他有说去哪吗?”

南柯穿着浅米白的稻妻样式寝衣,交领阔袖,起身时两片衣摆分开,露出玲珑的脚踝,曦光照耀下,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羊脂玉。

流浪者手指轻揪膝上的衣摆,眼睛跟着她转,怔然回答:“我猜,他是去见小吉祥草王。”

“这样。”南柯叹气。

昨晚她大概的确是喝酒了,所以记忆有些断片,印象只停留在窗前见到散兵的时候。

但愿她有用温和的方式告诉散兵,她失忆的事情。

散兵不在,想也没有用,南柯只能默默祈祷他不要和纳西妲吵架,走到门口,想起房间里还有人,回头对流浪者说:“过来吧,我去弄点早饭,我们一起吃。”

花园里不止有种花,还有农田。

流浪者去抱冬瓜的工夫,南柯在这座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到厨房,发现里面米面锅碗一应俱全。

真是让纳西妲他们费心了。

南柯忍不住笑,挽起袖子开始动工。

散兵回来的时候,小楼露台上言笑晏晏,两人正在和式矮桌前对坐,一边聊天一边共进早餐。

流浪者:“南柯,你最近有空吗?”

“暂时没什么事,怎么?”

“昨天巴尔泽布她……问我要不要回稻妻看看,我说,有时间的话。可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这故作纯良,卖弄可怜的口气。

散兵倒吸气。

“不是说了,除了我教你的话,一个字也别多说?!”

在南柯出声回答之前,散兵忍无可忍飞上露台,向流浪者冷视。

流浪者早就听见他回来的动静,瞟眼散兵,无辜地望向对面的南柯:“南柯,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南柯捧起碗,喝了口冬瓜汤:“不是你叫流浪者来的?”

话是对散兵说的。

散兵一噎。

南柯兀自起身,转进后面的走廊。

散兵和流浪者面面相觑,以眼神交流,没一会儿,南柯又端着两个碗一副碗筷从里面走出来,放在矮桌靠近散兵的那一侧。

散兵:“……”

他还能怎么样?

他只能去洗手,然后加入早餐队伍。

好不容易送走那个作精。

散兵一边洗碗一边阴阳怪气:“两个人的房子,硬是变成三个人的爱巢,真有你的。”

“还不是你把人家薅过来,”南柯在旁边接过散兵洗干净的碗,擦干放进橱柜,“真亏你敢叫他来呢。”

南柯话里有话。

“他没那个胆量。”

散兵笃定道。

南柯不由多看他一眼。

散兵脸上有着不容置喙的自信。

流浪者固然对南柯心有绮念,但那又如何?

作为“人”,流浪者的心理和身体都残缺不全。

除非南柯移情别恋。

否则他们之间绝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南柯欲言又止。

“你找纳西妲说了些什么?”接过散兵递过来的最后一只碗,南柯转移话题,问。

散兵拧洗碗布的手倏而一顿。

……已经付出的代价,是回不来的。

草之神高居神座,怜悯地俯视他。

选择权在你手上,国崩。是像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将她的故事还给她,还是——

“什么也没说。”散兵扯平拧干的毛巾,不动声色,将它挂回架子上。

南柯松了口气。

她一边擦碗,一边思索着,还是决心重新向他坦白:“对不起,国崩,昨晚我好像喝多了,不知道有没有对你说清楚——翅膀受伤的事,我自己也很意外,以后我会尽量小心,不再受伤。”

“就不能放弃这股力量?”散兵嗓音微冷。

“我能运用的力量本来就不多。”

“有我足够了。”

“国崩,我已经依附你够多了。”

南柯把碗砌进橱柜,合上木门转身,看着他认真道,

“我不想当你身后的人,而是站在你身边的人。我想和你一起战斗,一起飞上天空,所以,我需要这双翅膀。”

与她对视的紫眸幽暗深邃,像一片隐着漩涡的深海,情绪几乎凝滞不动。

南柯上前一步,捧住散兵的脸,试图用淡笑软化他的情绪:“而且,我忘了的东西……当我需要知道的时候,你不是在吗?”

散兵知道她毫无保留的一切。

南柯无比确定。

“国崩,能告诉我,我忘了什么吗?”她问。

紫眸一眨也不眨,近距离倒映南柯柔和的面孔,唯有轻细的呼吸,迟缓地拍打在她的脸颊。

难以解明散兵此刻的情绪是平静,还是按捺的汹涌复杂。

南柯只觉得,这双眼恍然之间,仿佛充斥从未有过的忧悲与怜爱。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字句缓缓从眼底薄唇吐出。

散兵浸过水的指腹冰凉,向上拂过南柯的腰背,轻柔落在后颈的痛处。

在自己的“家”里。

不再需要任何顾忌。

散兵似乎打定主意要叫南柯重新体验昨晚——那句她失去印象的“稍微有些过火”。

在外奔波了一整晚,他又有些洁癖,强行将阵地转移到浴室。

陌生的环境里,将教令院新开发的淋浴系统倒腾了半天,热流总算从上方洒下来。

花洒下的两个人猝不及防被淋了满头。

南柯想从水流中退出去,脱掉湿透的睡衣,却被从后面圈住腰身,拖了回去。

墙壁冰凉,和热流形成鲜明反差,南柯身体一转,双手已经本能撑在溅满水珠的墙上。

可是太滑了,根本借不了力。

身后的力量还在把她往下压。

眼看就要跪倒在地,南柯回头:“国崩……”

唇被吻封缄。

水汽蒸腾里,散兵睁着眼,睫毛上也挂满晶莹的水珠,眼中朦胧又炙热。

耳鬓厮磨间,吸饱水的衣物不堪重负,垮塌下去。

一半衣摆垂过膝前,凌乱地瘫痪在南柯脚下。

另一半被腰带束绑,堆积在她支撑身体的臂弯,和弧度下塌的腰线。

水滴落地密密匝匝,狂风暴雨一般,欲壑难填。

像被猛兽钳制,南柯忽而感到后颈被啮咬。

犬齿挑拨着要命的神经,令人心惊肉跳。

再被视听、洋溢在狭小空间里冲撞的火焰焚烧。

“……出来。”

散兵松口,呼吸喷吐抵在南柯背后的蝴蝶骨,一刻不肯放她清明。

“……放出来。”他命令。

“呜……”

“……把你的翅膀,放出来。”

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因为手臂用力,她背后那副蝴蝶骨形状无比清晰,中央,一只白莹莹的晶蝶印记浮现发光。

翅芽开始顺着蝶翼生长。

洁白的羽毛析出空气。

逐一填补美丽的形状。

这就是……不容她罪与恶的力量。

羽翼将南柯包裹,在散兵的视线下瑟瑟颤抖。

浓浓水雾下,半回头看他的那张脸,淋湿贴面的黑发蜿蜒咬入鲜艳的唇瓣。

本该黑白分明的清澈瞳孔。

也被动情的红晕迷惑。

何其圣洁而不耻的形象。

散兵俯首吻入羽翼的中央。

忍耐到达极点,南柯终于坚持不住,变调尖叫跪在地上。

“……芙宁娜那家伙,说你是天使,是妖精。”

四面八方紊乱的水声中,背后的人不再动作。翅膀传来被迟缓抚摸的奇妙触觉。

“我跟她说,你是我的。”

“随你忘记什么。”

散兵嗓音低哑,贴在喘息的南柯耳边,恶狠狠道。

“不许……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