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殿下竟是上海人?
作者:橘总的婢女 | 分类:古言 | 字数:2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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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景琛怀疑容妍
暗三出去后,宁清查看了一下厢房内的东西,一床薄被,一个枕头,大概是由于这间厢房的位置不太好,阳光照射不到,加之山上水气重,所以这些床褥都隐隐有些潮湿的霉味。
好在现在是夏天,这个时辰的阳光正盛,宁清将那被子都拿出门,摊开晒在门前的石桌上,再顺便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只是看着那口井,她心里有些无语,好歹给她个取水的工具啊,总不能让她跳进去喝饱了自己再爬出来吧?
另外一个让她很烦躁的问题就是,这地方除了这间房,就只有旁边两个很小杂间,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她往后上厕所洗澡该怎么办?这么热的天,总不能就这么捂着吧?
宁清烦躁地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万事不求人,撩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将两个杂间里的东西都给整理了一下,里面有用的东西倒是不少,一个陈旧的木桶上面还有绳索,估摸着是以前这屋子的主人用来打水的,一口小铁锅,几盏破旧的灯盏,一床棕垫。
她手脚麻利地将里面的卫生简单搞整了一下,再将那床垫子拖出来给晒着,折腾了半个时辰,那两个破烂杂间总算是能将就用用了。
至于洗澡的问题,宁清考虑再三,也只能想到看能不能在外面整个土灶台,用那个小锅子烧点热水,再将其中一间给弄成个洗澡间。另一间的话让阿三将就住住。
暗三在山下小镇里也折腾了许久,买了一大堆东西,还提着两个大食盒回了清虚观,刚回来就看到宁清灰头土脸地在劈柴,可把他给吓一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冲过去抢过她手里那破破烂烂的柴刀:“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若是要弄这些您等我回来弄啊,万一伤着了,那殿下得把我当柴火劈了!”
宁清给逗得笑出声来,“阿琛有那么吓人吗?再说了,这小事,我还能行!”
她小时候可是乡下长大的娃,这算得了什么。
暗三无语:“夫人,属下给您带了些吃食,您赶紧拿到房里去用膳,稍后我再将那些食盒拿走。”
宁清这才看到他放在一旁的两大盒,过去提起来放进屋里,招呼暗三过来一起吃,但暗三哪敢,赶紧回绝:“不用不用,我吃过了吃过了!”
宁清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想起了春秀,哎,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呐,那些个阶级地位的观念实在是太重,加上男女有别这个问题,所以她想了想,也就算了。
进了屋里,打开那两盒子饭菜,她感觉口水如同黄河决堤,饿了一天一夜了,终于能吃上一口饭!快速地填饱肚子后,将东西收拾好放在角落里,出门看到暗三已经劈了一大堆柴,让她有些疑惑,就这一会的时间他上哪整来那么多木头?
待她走过去一看,直接傻了,那些个木头,好眼熟...
“阿三...你...你把那些旧的桌子椅子全劈了?”宁清冲进杂间后又冲了出来惊愕地问道。
暗三点头:“我看您旁边放了口锅和水,估摸着您是要烧水,所以先给您劈了一些备用,您稍等,我一会全给放柴房去!”
宁清:......
他这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清虚观里的东西,就这么随意处置了?
看来真的什么样的主子带出来什么样的下属,都这么莽的吗?
宁清叹了口气:“别劈了,够了够了,来,这有个杂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垫子再晒晒,晚点拖进去,夜里你也可以在那里面将就睡睡,还得在这观里待半月呢,天天睡那树林里总不是个办法!”
暗三想拒绝,结果宁清瞪了他一眼:“别废话啊,你功夫好,加上那个杂间里东西也多,光线又暗,就算来了人,你也应该能藏,这事就这么定了!”
暗三想了想,也就点头应下了,“夫人,您先去休息会吧,我出去探探周围的情况。”
宁清也确实有些疲惫,再三叮嘱他小心些后便回房躺下了。
暗三将外面的柴火收进杂间后听屋内没了什么动静,才绕着后方的树林往主殿方向去。
这清虚观他之前来过两次,所以记得里面的布局,好在观里人不多,所以一路上稍微避着点,倒也畅通无阻地绕进了里面的内堂,躲到内堂后方一棵茂密的树上后,他开始观察进出的女道们。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他这边也基本摸清了这里面道士的情况,除了那个谨仙姑应该有些内力以外,其他的大致都是只会点拳脚功夫,好在谨仙姑的功力也不咋样,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京城内
王瑔的办事效率挺高,才一天的时间,就打探到了消息,约了景琛到玉屏楼一叙。
景琛见到王瑔就焦急地问道:“如何?”
王瑔笑得有些贼:“你那府里可真有些复杂啊,具体是谁去递的话我还没查到,但这传话之人有点意思,那日你刚处置了那个婢女不久,黄老太太就收到消息,说是因那婢女撞破了宁清同外男私会,便告知了程玉,程玉向你禀报,但你为了封口,当场杖毙了婢女并幽禁程玉...那人还劝告老太太不要与你正面冲突,因上次之事,明显皇上纵容你,所以让老太太求助太后!”
景琛冷笑一声:“我倒是有个猜测,只是还没拿到证据。”
王瑔也猜到:“容妍?”
景琛森冷地说道:“程玉没这脑子,她那个娘也没有,府里昨夜彻查后,出过门的下人基本都没问题,但容妍的侍女也出去过,说是去抓药,那药铺我差人去查了,没问题,所以我现在就想搞明白她是怎么把话递出去的!”
王瑔摇头笑道:“我很想说一句,你那府里,藏龙卧虎啊!我现在也算是感受到了妻妾太多的烦恼!”
景琛很烦躁,大概是他同容妍接触得太少?又或者是一直对她有愧疚,总是躲着她,更未过多地去了解过她,竟不知她如此心机深沉?
王瑔追问:“若真是她,你又打算如何处理?毕竟一个程玉已经闹得那般不堪,再来个容妍,怕是宁清又得背上让后宅不宁的罪名了?”
景琛深吸一口气,想到了昨日贤妃同他说的那番话,眼中满是纠结痛苦,“王瑔,我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就是那笼中困兽,进退不得,难道我真的要将这天下都捏在手里,才能护她吗?”
王瑔沉默片刻后有些沉重地说道:“身为皇子,要顾虑的太多,身上的担子也太过沉重,那些盘根错节的朝中关系和肮脏至极的尔虞我诈你不得不去面对,但真要走上那条路,便注定一路的血雨腥风,现如今人人皆知她是你的软肋,你确定在你登顶之前,能护得住她?”
景琛声音有些无力地说道:“我曾想过,不当这个皇子了,做个平凡普通的散人,日子定会恣意快活,但若是我一走了之,那会牵连很多人,我的母妃,我的舅舅,还有曾经跟随我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甚至还有你...”
王瑔端起酒,“来,喝酒喝酒,这些事,也不是这一时半刻就能想得明白的!”
景琛苦笑,端起杯子一仰而尽,“这世事,总是不能随心而动,还总是有各种不如意!”
不多时,几壶酒就见了底,景琛思考着未来的路,眸中火光跳跃,突然对王瑔说道:“既然这天下不如我的意,那我便翻了这天,我要这天下皆臣服于我!”
王瑔大惊,“不可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景琛阴沉着脸盯着他:“届时我需你助我,护住她!待我闯出这条血路!”
王瑔愣了,“何意?”
“送她离开,离开天盛,离开这是非之地,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这天下之大,能办到的只有你了!”景琛咬牙说道。
王瑔不赞同他如此冒进,劝道:“此事甚大,需再做衡量,你莫要胡来,一切等宁清回来了再看,这些日子你冷静冷静!”
景琛挑眉笑道:“你不信我能俯瞰这天下?”
王瑔心里急得直骂娘,“我信你,我也永远支持你,但你如今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太过急躁,待你真正冷静下来,再同我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