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何雨柱接到了食堂主任黄明远的通知。他的事情已经通过厂里会议了。下午就会公示出来。

食堂众人纷纷贺喜。要知道从八级炊事员晋升到五级炊事员那可是垮了三级呀，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做到的。黄主任又勉励大家一番，拉着何雨柱来到了僻静的角落，交代李副厂长的安排。

“傻柱，先恭喜你直接升到五级炊事员了。另外呢，这个事儿李副厂长可是出了大力的，今天上午开完会，李厂长单独找到我，让我跟你交代几句。”黄胖子停顿一下啊，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烟，深吸了一口，说道。

“主任，您说，我知道这个事情主任也是帮了大忙的，要不也不能这么快通过。”何雨柱吐着烟气，也是知道黄胖子想要人情，先把事情说透了。

“哎，傻柱说实话，以前呢，你的评级我是卡了几回的。原因呢有很多，主要的就是你太不会做人，得罪了很多的人。要说你的水平早就够了，但我不能让你升级，要不难受的就是我了。”吸着烟的黄主任语气悠悠，有些直白地说道。

“哦，主任，那我还真不知道？您知道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人，怎么就得罪人了呢？”何雨柱真的诧异了，黄胖子还真跟他说了点儿实话 。

“你呀，怎么就这么不成熟呢？”黄胖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您给指导指导？”何雨柱也想知道自己过去怎么就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让他耽误评级好几年。以前他虽说是有点儿楞，有点儿一根筋，但他自认做人还是很真诚的，怎么就能得罪人了呢？

“行，我就说说。你看咱们厂子一共5个食堂，小食堂是最好的。能上小食堂吃饭的大都是技术骨干和领导，要不就是有些关系的，是不是？”黄主任说道。看着何雨柱点头他接着说道：“你呢，一根筋，凡是看不上的人你都不给好脸色，还经常说小话挤兑人。人家来吃饭，付着饭票，受着你的脸色，听着你的小话，你说是你乐意不？”

看着何雨柱摇头，黄胖子又说：“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你就得罪了一批人。另外跟你好的，比如说你们院子里的易忠海易师傅、小寡妇秦淮茹、保卫科的刘大东等等，你对他们是热情有加，笑脸相迎，甚至有时多给些菜。这就造成了另外一些平常人的不满，认为你是看人下菜碟。”

“有没有这种情况？”黄胖子老神在在地问道。

“有。”现在的何雨柱心中已经明白了，以前自己是真的傻呀。道理是很简单地。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就是一个厨子，对工友不能一视同仁，那不就得罪人了吗。所以以如今性格的何雨柱听到黄胖子的话，马上果断地承认。

“这些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儿能量，每次评级的时候就是我提你，也都被否了，所以说如果我要保你，也会被人记恨上。”踩灭烟头，黄胖子说道。

“主任，那您今天这是？”听着黄胖子说的，何雨柱也有些迷惑了，今天又是恭喜又是提点的，他这是有什么事情吧。

“现在的风向变了，一些工人无心工作，天天就知道勾心斗角了。我呢，也是有些私心的。虽然你的毛病很多，但人品我是不会看错的。五级的炊事员就可有了转编的可能了。你的厨艺那么好，还认识京城大饭店的大厨，往后的发展我都看不太准了。”黄胖子语重心长地道。

“我还知道你和杨厂长的关系好，现在李副厂长又看中你了，只要你能有所改变，迟早会有发展的。我呢，还有三年就退休了，但是我想让我小儿子接班。在厂里我就是一个食堂的主任，虽说有些关系，但我看不好以后的形势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所以就想让我小儿子找个靠谱的工作，找个好点儿的师父，学一门手艺，让他能够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成。我的小儿子从小让我惯坏了，今年19了，还是有些单纯的。放心人品是没问题的。”黄胖子别看油腻又市侩，但看问题可是真有眼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那您怎么不去找那些饭店的大厨呀？人家起步都是一级。以您的关系应该不难吧。再说要拜了大厨当师父，以后可是前途远大呀。”何雨柱还没想透黄胖子的想法。

“傻柱，你能这么想就证明现在你成熟了。本来我已经找好了关系，只是我还有些顾虑。”叹了口气。

接着说道：“要说我最熟悉的就是咱们厂子，也在厂子干了一辈子了。工作感情、人际关系都在厂里，退休我也很不舍的。”何雨柱听出对方对工厂、对工作的热爱。心中不由得感慨“现在人的工作态度是真的纯真和质朴，黄胖子这么一个平常油滑的人也有这么重的工作感情。”

“我儿子我了解，他没考上高中，但心气还挺高，脾气倔，但本质挺好，不会忤逆长辈。性格和你有点儿像。看到你晋级时的表现，我回家想了一夜，你的手艺已经达到了一级厨师的程度，而且我知道你还有家传的手艺。我不求你把家传的手艺教给我儿子，但尽心尽力教导你肯定不会藏私的。咱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啊，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为人的。”黄胖子又说出让何雨柱意外的话来。

“另外，我会在退休之前，想办法让你进干部编的，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黄胖子又抛出一个诱饵道。

“主任，这事儿您得让我考虑考虑，别的不说，收徒弟我可是很认真的，你看胖子和马华跟我这么多年了，一直叫着师傅，但这个师傅和师父是不一样的。您儿子上食堂叫我师傅我该教的会教他，如果真要拜师，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光考核就得三年打底儿。”何雨柱认真地说道。也不管黄胖子听没听懂师傅和师父的含义。

黄明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傻柱，我是真没看错人，这事儿你心中有数就成。我指望着小儿子给我养老呢，你刚才要是一口同意了，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呢。现在有底了。等我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咱俩再细谈。”

何雨柱又蒙了，这个黄胖子有两下子呀，套路可是玩的很溜哇。要不是他有自己的原则，还真容易被黄胖子带沟里去。

“还有，今天我在李厂长那儿，见到许大茂了，他和你是一个大院儿的吧？我出来时隐约听见他提到了你的名字，你注意一点儿，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黄胖子隐晦地提醒何雨柱说道。

“这孙子，提我准没好事儿，我俩从小就不对付。”何雨柱解释了一句。

“嗯对了，这几天你感谢感谢李副厂长，这次他可真帮你大忙啦。还有杨厂长那里你也要看看，最近他工作好像不太顺利。”黄胖子又是提点地说道。

“好的，主任，我会的。”何雨柱认真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