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心中不满，不愿再作过多解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衣袖一挥，决然离去。

军事大臣望着清欢离去的背影，怒气冲冲地喊道：“他这是什么态度！竟然敢给陛下您脸色看，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长乐却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仲父他老人家性格如此，爱怎样都好。只要他高兴，我们就不必过于计较。”

灵犀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不禁沉了几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众大臣见状，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有的大臣觉得长乐太过纵容清欢，

另一边，清欢刚出门，清欢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小厮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焦急。

见到清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抵上信件。

小厮道：“清欢大人，从北境来的信。”

清欢接过，拆开竟是菩提送来的信。

里面还有一颗空弹。

“清欢先生，许久不见。听说您现在成了度华女帝的仲父。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啊。得知您的情况后，我一度很高兴，我始终认为先生是站在天下苍生这一边的。可是没想到，不久后，我们就收到了度华向北境阿里提供更高科技武器的消息。随信的弹头是从我的胸膛取出的，哪怕再偏离一厘米，我都没有机会再给您写这份信了。我很幸运，也很不幸，幸运的是，我活了下来。不幸的是我们的很多伙伴都死在了贵国提供的武器之下。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充满朝气的年轻人。就在前不久，他们还曾跟你在篝火边喝酒，谈天说地，畅想美好的未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掉了，先生难道要再错第二次吗？”

清欢看完，将信握在手心中，再度返回了殿中。

长乐有些惊讶：“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清欢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我刚刚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境的信件。”

长乐微挑眉头，有些好奇：“哦？是阿离吗？她写了些什么？”

清欢摇了摇头：“不——是菩提。当时我跟絮曾跟他一起喝酒，他是北境的反抗军首领。”

他将信递给长乐。

长乐却只是嬉笑：“仲父，我明白您的担忧。但是，作为一国之君，我必须要考虑整个国家的利益。有时候，为了大局，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清欢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长乐，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长乐——”

长乐打断他：“我觉得教皇大人说得对，您太仁慈了。仁慈是软弱的一种表现。”

清欢叹了口气，他知道和长乐在这件事情上很难达成一致的意见，他后退两步，对长乐拱了拱手：“臣先告退了。”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压。

此时，他已经从安琦传来的文件中，得知絮失踪的消息。

正是那次回来后，长乐似乎变了。

表面上，他帮助长乐处理着所有的文件，但不知不觉间，似乎群臣都已经倒向了教廷。

也许不久以后，神权将再次凌驾于皇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