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花了一天确认安全，于是布林到了小绿洲城。

博步还活着，两个馆主也还活着，但都受伤不轻，普通巡逻队员则损失惨重。博步心有余悸，另一个馆主则一直沉默，他收起精灵慢了一点，有一只精灵已经被彻底摧毁，等回去，估计很快就不是馆主了。

那个光球的一击可以直接抹杀掉等级低于50的精灵，60级以下的则几乎立即被击倒，整个城市都在冲击范围内，要不是还有不少人在室内和地下室里，怕是这一击下来整个城就只剩寥寥数人了。

尽管都还活着，博步的大部分精灵也都受了严重的伤，目前只有一只隆隆岩还能放出来活动。其他人加起来连一只可以放出来的精灵都没有。馆主或天王，本质上也只是拥有高等级精灵的普通洛克林人，缺少了精灵的时候还真不是清理者的对手。

那次冲击还毁灭了城市内的所有电子设备，以至于差点连一个清理者侦查小队都应付不了。那之后清理者又发起了一次攻击，不过他们这次倒不是冲着谁来的，而是来回收一些东西。博步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来来去去。

期间来了几个响应联盟呼吁的家族，实力普普通通，本意应该是来看看地震有没有带来什么地下矿藏的，被清理者小队轻易击退，这些人散播了错误的信息，导致联盟以为小绿洲城已经全灭，增援晚了好几天才到。

这期间清理者倒是给幸存者们准备了食物、水和药品，而且趁机好好宣扬了一番他们的理念。还真有不少人认同，然后跟他们走了。清理者们倒是也认出了博步和另两位馆主，不过没给什么特殊待遇，没有特地羞辱，也没有特地劝降，只是闲聊了几句。博步探了一下他们的话，清理者倒也没有隐瞒：他们损失了一位将军。

清理者的将军地位大致等同于联盟的天王，但他们培养将军可比联盟培养天王快多了。

智非思考了一下，让亚修把博步和馆主先送回各自的驻地，清理者的主要目的似乎是那个地下培育场，这很耐人寻味。黑手套追击的那批人和清理者肯定是没有联系的，紫电和清理者也是没有联系的，普通巡逻队员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许意味着项目内部还有其他泄密者。

哪个家族，或者……智非更倾向于认为是那个异界人集会出了问题。那个会长自己就很不可靠，他建立的核心团也不可靠，前会长建立的老人团更不可靠，恐怕这里面有知道消息的人悄悄透露给了清理者。

“超能系的能量”

布林四处检查一番之后有了大致结论，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但没有哪个神影是光球的样子吧”

“所以未必是神影”

“那还能是什么”，布林有些不理解：“总不能是清理者吧，他们自己都死了个将军”

智非大概知道是什么，但显然不能告诉布林。

“神使？小陨星的核心也是一团光球”

“有这个可能”，布林揉着额头：“但小陨星不是超能系精灵”

“但它能有超能系技能”，智非提醒：“如果是神使的话，应该是能使用超能系能量进行大范围攻击的”

布林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神使的可能性，智非也没打算打扰他。

布林最后决定：“我要在这里驻扎几天，好好检查一下”

细查再细查，很符合他的风格，智非同意了，安排一个巡逻队给他做贴身护卫。清理者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智非并不相信他们的目标就只有地下培育场。而且，虽然地下培育场被彻底摧毁了，但难保布林不会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布林算是卡尼的学生，卡尼和谢丽在十二家族中仍然有不小的影响力，不能被他们找到空隙。

巡逻队员已经换过两批了，知道地下培育场的那批人应该都回去原本的城市了，他们会传播那个光球，地下培育场反而会被遗忘。智非飞在高处俯视，很快找到了那个位置，面目全非，附近到处也都是塌陷的地道和倒塌的建筑，根本看不出来那里原先的结构。

“还好”，智非给渫佳莎简短的通报了一下：“布林想好好查一下那个未知精灵，不过燃料工厂完全毁了，他应该是查不出来的”

渫佳莎很快回话：“嗯，那就让他查吧，关于那个精灵多知道一点，对我们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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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齿轮还是有点不信：“有这么严重？”

温妮耸肩：“夏星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把这个情报转给我，自然说明了事情是很重要的”

“那她人呢？”

“藏起来了，她那个鬼机灵劲，殉叔叔是知道的，怕是不好找”

大齿轮敲敲手指，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转向二号齿轮：“约杰托卡，这个情报你怎么看”

二号齿轮脸色有些凝重：“宁可信其有”

大齿轮再看看其他人，他们也是纷纷点头。

“那好吧，既然都这么认为，我们就分点精力探查一下”

“但是项目也不能被耽误”，大齿轮又补了一句：“那个研究组最多再有三个月，也能把整个一号项目补齐，到时候我们核心齿轮就有完整的暗影精灵了”

温妮一边点头，一边默默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大齿轮手里有完整的二号项目，不过光有二号项目自然是没用的，他费了点力气凑齐了一号项目，目前两个项目组口头上还是对所有核心开放的，还带了核心们过去参观过，不过温妮认定那个实验室只是个外围工程，真正的核心实验室恐怕只有他自己，以及他选定的亲信才知道。

“殉你全力推进暗影精灵就好”，二号齿轮难得的表现出识大局的样子：“地下培育场的事情我来主导探查吧，这方面我有情报网，其他人给我一点协助就好”

温妮暗自猜想，他们有什么私下交易？或许需要再拉拢一个齿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