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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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贝齿长指
“我有说要怪你吗?帮我拿条毛巾就可以了。”
服务员把餐盘放在桌上,微微鞠了一躬,便逃了现场。
“没事吧?”季韫看着她深蓝色的上衣湿了小半,幸好布料不贴身,不至于走不出门。
何安瑭低头继续擦拭着,微微皱眉,“没事,就是可以需要去附近的商场换一套新的衣服了。”
服务员慢跑过来递给她一条纯白色的毛巾,轻喘着,“给……这个是新的毛巾。”
她接过来,“谢谢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不不不,是我要谢谢您。”服务员脸色发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跑得太急。
“你去忙吧,等一下毛巾我们用完餐就放在桌上。”
服务员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火速跑开了。
季韫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们先去买衣服?”
“先吃饭吧,擦干后也没很难受,吃完饭说不定都干了。”
“你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季韫依言,温柔的声线不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有种林籁泉韵之感。
“如果这种事也要生气,只能说明今天我是真的心情不好。”
“哈哈,也是。”
——
出了商场,何安瑭便谢绝了季韫要送她回家的建议,“我家不远,但今天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明天还有演出,早些休息。”
“那好,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我也放心。”季韫没有强求,目送女孩上了车才有些不舍地离开。
回到公寓,何安瑭刚进门,屋里静悄悄的,本该自动亮起的灯没有反应,她抬手去摸还没来得及碰上开关,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按在了门上。
何安瑭心里警铃大作,迅速抬腿去踢身后的人,却被他贴过来的身体压得更死,同时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凌冽淡雅。
她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许,手里的纸袋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去哪了?”男人头靠在女孩纤细的肩上,绯唇贴着她的耳廓,声线低哑,带着几分质问。
“就在外面吃了顿饭,你先放开我。”她不安分地扭了一下,男人却有些不满,修长的手指桎梏住何安瑭的双手提到门上,说话间,时有时无地擦过女孩的耳垂,“吃顿饭笑那么开心。”
何安瑭现在就像被挂在了门上,或者说是被困在江宁棣的怀里。她手被禁锢的有点疼,而且提拉的动作属实让她有拉扯感,总之这个姿势算不上舒服。还来不及控诉,就被他的话怔在了原地。
“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个变态,跟踪我?”
“只不过是碰巧看到了某人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嘶。”何安瑭惊呼一声,江宁棣垂眉看着随着女孩呼吸起伏的后颈,有些用力地咬了一下白嫩的皮肤。
她觉得后颈发软,“你属狗啊?那就是我一普通朋友,今天凑巧碰上的。”何安瑭声线上扬,眉头紧皱,“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我生气了,你亲我一下。”江宁棣放开禁锢着她的手,撑住女孩的腋下,轻轻松松将她转了个身。见她目光灼灼,剑眉一挑便将脸凑到了她面前。
“去你……”赶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借着她微张的樱唇,将白净的手指伸进了她温热的口腔,贝齿轻含住指尖,舌尖似有似无地触碰,江宁棣眼眸暗了下来,眸底翻滚着不明的情绪,带着丝丝兴奋。
何安瑭张口也不是,但不说话实在诡异,她干脆稍稍用力地咬了一下男人作怪地手指,明目微抬,眼里氤氲着水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宁棣。
他下颚紧绷,身体蓦地僵了一瞬,又亲近她几分,嗓音带着诱哄,“乖,不闹你了,松口。”话音落下便直起上身,轻微抽动手指,含笑地凝视着她微张的红唇。
闻言,何安瑭松开了贝齿,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白皙的手指上凹出一周牙印,还带着透明的水痕,江宁棣原本就深沉的眼底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他伸手揽住女孩的头,揽进怀里,“不给亲,抱一下总可以吧?”
半响过后,男人还是感觉到了怀抱里人儿的动作不安分,低低的笑从胸膛传入何安瑭的耳朵了,有些发麻。
“你能不能开个灯?”
男人依言长臂一伸将灯打开。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站得脚有点酸。”何安瑭尝试将语气放轻放软,结果下一秒就被拦腰抱起。
她有些害怕掉下去,双手抱住身前人的脖子,脸还是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嗡嗡的,“把我放沙发上就好了。”
知道女孩不禁逗,倒是没想到这么有趣,江宁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星碎的光,隐含笑意。
走到沙发旁,便将人放了下来,半蹲在地上,垂头帮女孩脱掉高跟鞋。
等他到鞋柜旁拿拖鞋时,才发现何安瑭掉落的袋子,一起拿起来瞧了一眼发现是一条男士手帕和今天她坐在在餐厅里吃饭时穿的衣服。
江宁棣狭眸眯了眯,温柔的笑意消失殆尽,如冰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随后,他随意用两根手指提起牛皮纸袋,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开口道,“怎么?吃顿饭需要换衣服?”
何安瑭皱起黛眉看向妒意横生的男人,随口解释道:“吃饭的时候水杯倒了,洒在了衣服上,所以换了身。”
见他走过来,将袋子里的手帕随手提出丢进垃圾桶里,何安瑭站起身,“你干嘛呀?那是别人的手帕,要还的。”她光脚踩在毛毯上,像只炸毛的小猫冲男人喊道。
男人毫不在意,语气嚣张霸道,“手帕而已,把他地址告诉我,我给他买一卡车。”
“我怎么知道他住址,你抽什么风。”何安瑭精致的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江宁棣轻笑了一下。
幸好你不知道啊,不然折磨你的手段我都想好了。
他将纸袋扔在单人沙发上,另一手提着拖鞋放在地上,单膝跪地给她穿鞋,音色淡淡的,全然不像刚刚质问他的“妒夫”,“有地毯也要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