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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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禁止圈养
白皙的手背留下鲜红的印子,听到她冷漠而又带着厌恶地呵斥声,江宁棣只是顿了一下,便坐在床边,将女孩抱进怀里,声音含笑低沉,“怎么了,做噩梦了?”一边说还用手轻抚着女孩的头发。
何安瑭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伸过来的手,莫名觉得和睡梦中的人重合在一起,她便觉得恐惧。
她稳住心智,将头埋进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没事,我在呢。”江宁棣狭眸中掠过几分阴郁和探究之意,面色狠戾,可嗓音还是依旧温柔,大掌轻柔拍打着她纤细的脊背。
过了几分钟,何安瑭的心绪平静下来,她推了推环抱住她的男人,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她不得不开口,“好了,我没事了,放开我。”
江宁棣面容清隽,绯唇勾笑,依言放开了她,修长的手指再次伸手拨开了黏在女孩脸上的青丝,她没有再动。
“好了,去洗漱,楼下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江宁棣轻吻了女孩光洁的额头,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白色拖鞋,将女孩被褥下的脚拿出来,捏了一下,却收到了她凌厉的目光,“好,不闹你了,我给你穿鞋。”
说完便认认真真给她套上了拖鞋,复又拍了一下何安瑭匀称的腿,示意她下床。
何安瑭抿了抿红唇,便下床洗漱。
今天是工作日,本以为江宁棣早就该上班去了,没想到大清早还赖在她家,挺不要脸的。
一边刷牙,她又想到了那个梦,长睫轻颤,不会的,她怎么会沦落到被人圈养在与世隔绝的岛上,以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想到这,她安心了一些。
梦都是反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她的一生注定放荡不羁爱自由。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下楼时她突然发现水晶吊灯的角度似乎变换了一下,但她没有多想,可能只是柳姨擦拭的时候给转了一下。
“过来吃饭。”江宁棣掀开杏色的紫砂炖锅,香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何安瑭皱鼻嗅了一下,小米南瓜粥。
她看了一楼一圈,没有看见柳姨,问了一句,“柳姨呢?”
“下楼买菜去了。”
“你们撞面了?”何安瑭端起瓷白色的小碗抿了一口粥,温度正好合适,便拿起勺子喝起来。
“嗯。”江宁棣给她夹了一只小笼包。
“嘶。”何安瑭没有动那只包子,轻蹙眉头,“完了,她要是告诉我爸我带男人回家就完了。”
江宁棣倒像无事人,调整了一下拿筷子的角度,“那又怎么样,他们早晚要知道的。”
“不是,我学没上好,先给他们找了个外国女婿,听起来就够荒唐。”何安瑭叹了口气。
“你今年二十岁了,不算早恋。”
“跟你说了也没用。”
“难道你们G国二十岁也不能谈恋爱?”江宁棣思索了一下,他确实不太了解G国的文化。
“也不是,算了不纠结了,吃饭。”她咬了口小笼包,热乎的包子冲散了早上的积郁。
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还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她担心什么。
江宁棣听出敷衍,眸底晦暗不明,他大致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除开和他分手其它的他不管。
两人心思和而不同的吃了顿早饭。
出门时,江宁棣想何安瑭问道:“我的西装外套呢?”
何安瑭一愣,想了想从客厅的一个橱柜里拿出袋子,试探着开口:“呐,两件都是你的吧?”
“嗯,小安瑭真聪明。”江宁棣也毫不避讳地承认,从里面拿出和身上衣服匹配的外套穿上。
何安瑭心里划过了然,不出意外那天他就藏在门后,确实心机。
随后她目送江宁棣出门。
——
江宁棣坐在办公桌前,刚拿起钢笔突然想起什么,拨通了内线。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江宁棣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合同书,“进。”声如玉石碰撞。
“老板,有什么吩咐?”一个男人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边。
“上次给你的图册,里面有标记痕迹的全部找人拍下来,以后每个月有珠宝类的展会或者拍卖会,它们的图册全部送到庄园里去。”江宁棣半阖眼眸,说到某处时,眼里流光溢彩。
“是。”助理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叫住。
“等一下,Theodore拍卖会的邀请函放我桌上。”江宁棣想起了女孩眼泛亮光的模样,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助理被这个温柔的声音吓得不轻,着急忙慌关上办公室的门,但他尽量忍住心底的激动,面上依旧平淡如水。
他想起上次去一个公寓送衣服看到的场景,再联系现在,心里猜到了大概。
等到有人问他桌上一踏的图册和邀请函时,他也只是故作深奥,“不该打听的少问,等过些时日你们就知晓了。”
与此同时,舞蹈室内的何安瑭香汗淋漓,她看了眼时间,准备拉伸一下就休息。
“叮。”手机的消息铃声想起,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张邀请函的图片,对着窗外的白云,深金色的邀请函封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上面罗马柱的花纹别具一格。
接着就收到了信息,【Theodore拍卖会,答应带你去的】
言简意赅,是江宁棣的风格,她想起了上次的那个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心尖一颤,含笑回了个【好】
——
Eros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袖口微微卷起,左手轻轻抖动了一下烟蒂,雌雄莫辨的脸上媚笑足以说是蛊惑人心,他看向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吐出嘴里的烟雾,“Amos,F国的一些元老最近可不安分。”
江宁棣面色不变,淡淡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嗤笑一声,“一大把年纪了,让他们闹,我提前给他们买好棺材。”
Eros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看着猩红的火苗渐渐变得微弱直到完全熄灭,“你父亲应该暗地里也有给你施压吧?他可不希望你一辈子只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