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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第127章 娇养海棠

书名: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字数:2127 更新时间:2024-11-16 13:52:56

专柜里的,太庸脂俗粉了,又没什么新意。

那些东西配不上她。

Eors流连花月,他可是女人玩够了就甩,随便买几件奢侈品,再写张支票,都不用说什么体面分手的理由,那些女人就能自觉离开。

Eros不太懂,反倒是懒洋洋地多问了一句:“你每一场买那么多,她戴的过来吗?”

随便一场私人展会或是拍卖会的孤品,只要是江宁棣多看了一眼的,多半就入了他的口袋,大大小小的丝绒礼盒、玻璃展柜,一车一车地往古堡送。

要Eros说,江宁棣这一个月买的首饰玉石都能够拿来开一场顶奢的珠宝展了,堪比国家博物馆的那种。

就算何安瑭是蜈蚣,江宁棣买的那些首饰她怕也戴不过来吧?

江宁棣面容清隽,光影错落游走,照着他的五官多了些邪佞。

江宁棣慵懒地摩挲转玩着中指上的戒指,淡淡驳道:“我不在乎这个,我要的是她满心满眼都只有我。”

倏然,他又笑道:“有了我这样的男朋友,她难道还能看得上别的腌臜玩意儿?”

这话蕴着笃定,三分傲气,三分不屑。

听完江宁棣说的话,Eros脸色突变,他觉得他这个兄弟,这辈子是栽在何安瑭身上了。

精力大把大把地花,钱大把大把地砸,就为了她看不上别人。

这不就是传说中顶级的恋爱脑吗?

Eros的眼神看江宁棣多了几分惋惜,他笑着将酒杯递给男人,规劝他:

“美妙的周末才刚开始,既然来了,就不要沉着个脸,多尝试一些不一样的,说不定就不会一个树上吊死了。”

他指的是女人。

江宁棣垂着眼眸,目光落在Eros递过来的酒杯上,他没接,白皙的长指撑着下颌骨,脸上讲不出喜怒,

“我是有家室的人,不会轻易地作贱自己,我家里人叫我多出去走走,青天白日的,就不陪你浪费了。”

Eros觉得他在开玩笑,他看江宁棣不想喝,便将手收了回来,自顾自地喝了半杯,冰块润过的威士忌很烈,醇厚的味道在舌尖上迸溅开来。

“你现在一孤家寡人,而且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你家里人的话了……”他话未完,江宁棣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Eros喊道:“哎,干什么去?”

江宁棣顿了顿脚步,嗓音低沉,“买甜品。”

——

酒会距瑜岚庭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何安瑭最近挺累的,坐了一会儿车困意就席卷上来。

她阖着眼帘,闭目养神,昏沉之中,季韫那张脸莫名出现在脑海里。

何安瑭皱皱眉,红唇懒懒掀起,

“以后见到季韫就躲着走,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要给他开窗,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给我做事,而不是给我的祖母。”

她的声线不含情绪,凉意乍起,响在安静的车内。

司机握紧了一下方向盘,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

何家好说话的人不多,除开何扶青的夫人,就属何大小姐事情少且不计较,有时候来迟耽误点时间都没事,何宅的司机都抢着想给她开车。

而他给何安瑭当职半年多,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安瑭身上的那股压迫感。

司机咽了咽口水,“好的,小姐。”

不用多说,这段话司机肯定会在私底下和他的同事们讲,一传十,十传百,给何家做事的人,就都知道她何安瑭对季韫是真的提不起兴趣,甚至是厌恶。

何安瑭如果在小憩的时候如果突然惊醒,就会毫无睡意。

她精神上有些累,但一闭上眼又止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于是,何安瑭缩着身子,手肘撑在车窗旁,细腻光滑的皮肤碰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却奇异地有些舒服。

她侧着眼,整个人就倚在车窗上,悠悠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大厦车流。

霓虹灯闪烁错开的瞬间,灯红酒绿相映神迷,不断变化在何安瑭铺开的裙摆上,裹着她姣好的身体线条,媚骨天成,清艳又冶丽。

许久,车座里的手机响起消息的提示音。

何安瑭微微起身,伸手拿起,看到备注后,她没回,按灭屏幕的光,又将手机放下。

回到家,她再看手机的时候,才慢吞吞地点开,上下滑动了几下,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或者说是难以捉摸。

片刻,她单回了一个字,【嗯】

——

华亭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早上的街道蒙了一层薄霜。

何安瑭下车时,正巧赶上今年年末的第一场雪。

梨园戏台的勾栏上也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色,何安瑭进门后没有见到季韫,台下早早地搭好了棚遮雪。

来了不少看戏的人,戏院里好生热闹。

有人早就在戏台下候着,受人嘱托等着何安瑭来。

他引着何安瑭进到二楼的雅座里。

屏风隔开,小炉内烧着木炭,桌上也放着几盏小碟,是她素来爱吃的糕点。

何安瑭的莹白的细指靠近火炉,她的很凉的手背对着“吱吱”作响的火星,想汲取点暖意。

小厮从火炉上夹起茶壶,茶壶烧得滚烫,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他揭了个瓷杯,沏了一杯热茶,送到何安瑭的桌前,

“何小姐,今儿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戏了,您赶巧儿,表演的折子在您手边上,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我在外头候着呢。”

何安瑭点头,扬了扬手,浅声谢道:“麻烦了。”

小厮便退了出去。

手上的血液流通暖意,白皙的手背上绯色散了一些,何安瑭方端起桌上微烫的茶杯,小小地呷了一口。

半盏茶,听到下面的锣鼓声,何安瑭侧目,为了保暖,錡窗还没有支起来,她只能从缝隙中隐隐地看到下面的景象。

像盐粒一般的白色从窗缝飘过,这外头应该又开始飘雪了。

何安瑭向外面唤了一声,小厮便进来帮忙将窗子支起。

这錡窗的精妙就在,热天开窗,凉风可以吹屋内,冷天开窗,能保证凛风不会直生生地刮到看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