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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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媚色成欢
何安瑭哼哼了几声,表示拒绝。
冯妈将面端上餐桌,招呼了一声,为了不打扰小情侣,收拾好厨房,立刻便回了房间。
江宁棣帮她把衣领扣上,一粒一粒扣到最上面。
“怎么不披件衣服再下楼?”
虽然瑜岚庭里暖气充足,但是他还是觉得女人穿得单薄。
有一种冷叫男朋友觉得你冷。
何安瑭撇嘴,说了一句好话,“这还不是着急见你。”
江宁棣笑出声,有些不走心,像是逗小孩:“嗯,我知道我家小海棠最爱我了。”
下一秒,何安瑭感觉他的狭眸微眯,眼尾挟出一条窄窄的缝,男人揶揄道:“怎么,鞋也是着急?”
她莹白的脚趾缩了缩,触到江宁棣的腰腹上,脚尖撩勾了几下,“铺了地毯的,穿不穿不是无所谓。”
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空气缄默几秒,江宁棣虎口掐住她还在晃动的脚腕,将人抬开。
何安瑭疑惑。
他而后起身,走到玄关处,轻车熟路地拿了双新的拖鞋,复又折返回她的面前,帮她穿上,认真地嘱咐:
“这不是无不无所谓,寒气入体,就是从脚底进入,铺了地毯,也不能光脚走,你本身就体寒,而且不穿鞋多了就养成坏习惯。”
何安瑭一时语塞,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和他住的那段时间,何安瑭在他的淫威下,已经将这个喜欢光脚贪凉的坏毛病改掉了,只是没想到,回来几个月没人看着,全部又改了回来。
得嘞,她就是他的祖宗。
江宁棣手用了些力捏着她脸上的软肉,咬牙切齿,又像是无可奈何,他轻笑:“只有小朋友才会像你这样撒娇。”
——
冯妈还是做了两份面,热气腾腾的,香气自下而上散开,整个餐厅都飘着烟火香。
两人对坐,恍然间,有一种回到了F国的那间公寓里,深夜江宁棣下完班陪她吃宵夜的错觉。
但是,何安瑭没有动筷,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人。
江宁棣挑眉,话里有话,“吃一点,等一会儿半夜饿了怎么办?”
何安瑭惯性思维,就想要回答,而下一秒对上江宁棣的眼睛,就懂了什么意思。
她手肘撑在桌上,微微歪头,笑得狡黠,“你这么累了,还有兴致和精力啊?”
这话带点挑衅的意味。
男人搅了搅碗里的挂面,慢条斯理,“有没有,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接着江宁棣嗓音沉了沉,“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能够撑到第几次求我?”
何安瑭:“……”
他不耍流氓会死是吧?
挣扎了一下,她还是提筷了。
——
吃过面,江宁棣便挟着何安瑭上楼。
刚过转角,何安瑭的后背紧贴在挂了壁画的墙上,微亮的金属画框膈着她的后颈。何安瑭仰着头,想要起开,却被男人托着撞在悬挂的墙面。
被迫承受着江宁棣的掠夺,她晃着神,手顾忌地抵在他的胸口。
江宁棣似乎瞥到了她身后的油画,轻吮着她的唇角,嗓音含着哑欲:“下次我给你画一副油画好不好?”
何安瑭没回答。
她身后的油画是欧特豪斯的水泽女神画像。
这一副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美丽与仙气,水泽仙女以莲叶为遮挡,藏在浮萍之下,柔顺的发间别着一株白黄含苞的萍蓬莲,她的神情娇媚动人,姿态柔弱纤细,又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且不敢靠近。
“听到了吗?”江宁棣的呼吸缓缓向着下方移动,他的鼻梁蹭在她的耳骨后面,暧昧缱绻。
何安瑭阖着眼眸,擦破了的红唇泛着水泽,她的脸色变了变,耳根发酥,渐染绯色。
她听清楚了,但是不想满足江宁棣的这种恶趣味。
男人倒是没有为难她,他的目光沉沉向下看看,何安瑭睡裙的衣领早就被他扯开了一个口子,香肩半露,白峰朱红。
江宁棣的喉咙微滚,他伸手单指挑开她落在小臂上的衣带。
何安瑭遭不住了,“不行,进房间。”
“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江宁棣抬起眉骨看她,带着点邪戾。
“……”
何安瑭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畜生事儿,肯定不愿意搭理他。
房门落锁,他就更加没有了收敛,急切地亲在何安瑭的眉眼、鼻尖、下唇,原本凝固了唇瓣,被他汹涌的动作擦破。
落在实处的思念伴着细小的疼痛,何安瑭没忍住“嘶”出声,手附在江宁棣宽厚的臂膀上。
她被迫仰高细长的脖颈,男人滚烫的吻落下来,一路绵延点火。
何安瑭眼神迷离涣散,面上的酡红浸透情与欲,她晃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无力地喘着气,细细展吟。
随着江宁棣的亲吻舔舐,他下巴的胡茬也磨过女人娇嫩的肌肤,密密麻麻的痒意和蚀骨的缠绵,让何安瑭有些受不住了。
她张嘴想要让江宁棣停下来,就听到衣帛断裂,纽扣掉落。
“等……一下,你先去洗澡,让我缓缓……”何安瑭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
她的清眸里盛满水汽,小巧的鼻尖也缀红,衣领扯开,隐约间春色乍现,好不可怜。
江宁棣低喘着,语调轻佻,还染着别的颜色,只说了两个字:“一起。”
他忍不了了,哪里还管的上洗澡和收拾自己,更何况时间也不允许他调情慢调。
衣服从卧室门口一路逶迤,散落一地。
浴室内灯光通亮,气温上升,雾湿视线。
隔着朦朦胧胧的玻璃,浴缸里人影晃动,水流漫地。
没几下,何安瑭就梨花带雨的,江宁棣吻到她发红的眼角,亲在她泪湿的长睫上,低低喘息:“怎么这么不经弄?”
想起上一次欢愉,还是三个月前。
江宁棣还恶劣地逗玩她,他的舌尖滚烫,何安瑭将手抵在齿边,咬住呜咽声。
他发了狠地啃咬在她的颈窝上,牙齿不断研磨,引得她不自觉地战栗,整个人绷得很直,娇媚声溢出来。
“疼了?”江宁棣额上的薄汗低落下来,他垂眸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