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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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灵魂契约
听了她的解释,江宁棣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依旧冷着眉眼,说话间,像是细细咀嚼那几个字,“野兽,吞了你,应激。”
他的语气淡漠,显然不信。
何安瑭破罐子破摔,也不赔笑了,清冷着脸,认真地说道:“就是这样的,你爱亲不亲,放开我。”
江宁棣目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半晌,他恢复了原本的淡然清隽,松开手,掌心揉在刚刚掐她的地方,低沉着说了一个字:“亲。”
何安瑭本就没有闹脾气,她乖顺地闭上眼,感受到对面的亲近,他浓密的乌睫在她脸上轻扫。
江宁棣亲吻没有闭眼,不辨情绪地看着她微微发红又放松的小脸。
男人不像以往寸寸深入,只是简单地吸吮她的唇瓣,使得她的唇肉发麻,刚想要睁眼。
他像是提前预判,揉她下巴的手遮盖住她的清眸。
接着,江宁棣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凶猛色/情,这个吻难耐又摄人,如同是勾着何安瑭,交出灵魂深处的契约,贡献给他才能作罢。
两人间的气氛不断攀升,爱意如火如荼。
渐渐,她一撤一退,很快被抵在车门上,男人的手撑在车顶扶手上,将她圈在逼仄的角落。
而趁着男人忘情,何安瑭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绕到车门边,快速将锁解开,将身上的人一推,一个漂亮的转身就逃了出去。
车子早就停了下来。
何安瑭的脚刚踏出去,还没有站稳,抬眼就对上了几个熟人好奇的打量。
她的衣衫凌乱,发丝也黏在脸的两侧,漂亮的红唇又肿又湿,一时间,她忘记了动作。
何安瑭都不知道这些人等了多久,看了多久,如果不是她逃出来,怕是会上演一场活春宫给人看了。
江宁棣修长的手指扒着车框,从车里钻出来,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何安瑭的腰肢上,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Eros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双手抱臂交叉在胸前,他微微仰起下巴,嘴角笑容妖孽,“要不是你的小女朋友跑了出来,我们就得看一场活春宫了。”
江宁棣没有理他,压低眉骨帮着何安瑭整理衣襟,好在今早出门时,她多披了外套,里面的衣服再怎样凌乱不堪也看不太到。
Eros就穿着一身墨黑色的海滨风花衬衫,上面染印着白色的鸡蛋花,领口很低,风吹一下,便露出小麦色的胸肌。
他的短衬衫,看起来像是夏天,何安瑭披着一件长外套,处在冬天,两个人这样不远不近地站着,成了两个极端。
Eros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有些欠地开口调侃,“不是吧,海边又不冷,穿这么多,不热吗?”
江宁棣漫不经心地斜了他一眼,凉凉道:“她娇贵,跟你皮糙肉厚的自然不一样。”
Eros:“……”他这兄弟恋爱脑就算了,还要对他踩一捧一。
何安瑭也觉得江宁棣小题大做,其实没有那么冷,不过她懒得争辩,怕又被男人扔到床上去教导一顿。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Eros没由来地补了一句。
江宁棣继续帮她理着长发,指腹感受到她额间出的细汗,低声问了一句:“热吗?”
何安瑭此时才点点头承认。
他没帮她解外套,却只是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皮筋,帮她把披散的秀发扎了起来,顺道俯身耳语:“你里面的内衣歪了,等回我们房间,再脱衣服整理。”
何安瑭微微咬住下唇的软肉,耳垂绯红,脸上的笑意也只是堪堪保持清浅。
江宁棣起身,长臂揽住她,方才掀起眼皮看着对面的人,不咸不淡地回了几个字,“养生之道,重在平衡。”
Eros皱着眉,显然他不感兴趣也听不太懂。
江宁棣的外套没有口袋,他的掌心包裹住何安瑭的小手,放进她的风衣袋子里。
这话何安瑭听懂了,她勾着小指摩挲男人手心的薄茧。
江宁棣的书房里原本都是一些财经管理、心理科学、政治法律的书,后来为了迎合她的喜好,上到诗歌散文,下到神话鬼怪,她读书来者不拒,他也读得杂七杂八。
“养身之道,重在平衡”,与《黄帝内经》中的“阴平阳秘”之理异曲同工,而第一个点就是环境平衡,在他的话里,这意思大概就是顺应季节以及气候,来安排生活起居。
何安瑭饱满的卧蚕衬得眼眸弯弯似勾玉,她抬头对上江宁棣,微微歪头,笑颜如花。
其实,期待遇到一个完完全全灵魂共鸣的人是很难的。
但是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一个与之灵魂共鸣的人,摸索着进入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可这实际上也很困难,因为这需要百分之两百的耐心和不怕碰壁的坚韧。
即便道阻且长,也永远有人可以做到,江宁棣与她便是如此。
他愿意和她谈谈诗与远方,那她能陪他嘲风弄月。
灵魂和肉体,从来不是矛盾体,精神追求与物质基础相辅相成。
来的人不多,大致就是江宁棣玩得好的那一圈朋友,有的和他一样,拖家带口,携着女朋友或者妻子。
何安瑭扫了一圈,视线落在Pecay身上的时候,定了几秒,正巧对方也看过来,他扶了下无框眼镜,向她轻笑了一下。
何安瑭眼尾晕笑,也朝着他微微颔首。
自那一次和江宁棣不辞而别后,她和Pecay几乎断掉了联系,此刻在这种时候见面感受挺奇妙的。
“走吧,先回房间,带你换身衣服。”江宁棣揉捏着她的食指关节。
话说完,带着她往民宿里走。
何安瑭收回视线,听了江宁棣的话仰头看着他,清眸里还有些愣神。
他余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侧过头,只是亲昵地低首蹭了下她的鼻尖,他的薄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红润。
江宁棣嗓音温柔绵长,“今天怎么傻傻的,等一下还有游戏,怎么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