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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第203章 镣铐青丝

书名: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字数:2103 更新时间:2024-11-16 13:52:56

江宁棣意态依旧漫不经心。

他在社会上爬滚这么多年,碰撞过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许多明枪暗箭,这些暗戳戳的小心思,男人最懂男人,不用细想,江宁棣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江宁棣不信何安瑭会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宁棣的语气唬住了,没忍住,何安瑭眉峰下压,江宁棣炙热的眸光让她避无可避,鼻子不受控制地耸了耸。

她懂,当然懂。

“你说谎,我会知道。”江宁棣的下颚微扬,几乎是一种睥睨的眼神盯着她,像是审判,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何安瑭撑起一些,靠在床头的身子贴的更紧了,她着实不喜欢被人这样强压一头,这就好像她是待宰的羔羊。

她扯动嘴角,面上的冷淡不退分毫:“如果我知道他的心思,那张字条和项链我就压根不会让你看见,从收到奖品到打开,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在意过。”

猛然,她叫了声他的名字,带了点讥诮,“江宁棣,说来,还是你帮我走完了拆礼物的全程,现在还猜测出这样一个无端的笑话来。”

没等她说完,江宁棣便俯下身子凑近她,手撑在她的两侧,上身越发倾过来,遮挡住了头顶大片的光亮。

被人这么包围着,从上至下,何安瑭感觉周身的氧气稀薄,她心里暗悔。

她本意是稳住他的,说到激动的时候,竟然被他带偏,不小心讲顺嘴了,她也是无厘头了。

很近的距离,江宁棣含笑的狭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和那天,眼看着她的脸色愈来愈淡漠。

何安瑭的瞳眸像是浓墨,大部分时间都是黑湛湛的,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只要光亮一照,又澄明到无暇,生不出半点晦暗的想法。

也因她的眼睛,江宁棣想要发狠地撕碎她这一副自矜疏然的模样。

他想她对着他言笑,想看她情动,想要她失智纵欲。

江宁棣承认,他本质就是一个阴暗偏激、又容易疯想的人,而且他极端嫉妒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不论男女。

江宁棣侧了侧脸,亲昵地在她的耳垂上厮磨,耳语道:“你不是喜欢这些漂亮玩意儿吗?”

他没有揪着那个话题不放,不过转折得也很突兀。

何安瑭不想陪他调情,偏移脑袋,让他的唇瓣落空,答道:“我是喜欢,但也没到疯癫的程度。”

再好的东西,也不值得让她舍弃自我,她是一个讲究适度平衡的人,再喜欢的东西拿得起也放得下。

“你以后就住这陪着我,我每天叫人给你送这些稀奇的玩意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

江宁棣不是询问,而是逼诱。

她不是金丝雀。

何安瑭张嘴就想要反驳,张开的嘴巴没发出声音咽了回去。

她顿了顿,没答,转移话题,“我饿了,想吃馄饨。”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馄饨”就像是一个安全词,足以勾起江宁棣心里最为柔软的一部分。

他的头又重新凑到何安瑭的面前,啄着她的嘴角,低低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给你做小馄饨。”

何安瑭没有犹豫,仰起头亲了上去。

几乎就是两唇相触的瞬间,花香和松木交缠开来,弥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愫。

何安瑭很快想要扯开,刚退开一秒,就被人拢着脑袋送上去,江宁棣张嘴咬在她的下唇上,舌尖勾着她的,他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后半场却又含住她的唇舌,邀着她缠绵。

恰到好处的拉扯暧昧。

何安瑭的手抵在他的身前,想要推开,又留住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拧出几道褶痕,她没有反抗,而是乖巧顺从地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反抗,只会激起男人的兽欲,到时候别说吃馄饨了,怕是少不了一场声色游戏。

江宁棣吻的用力,像是要吃掉她,一寸又一寸地掠夺她胸腔的氧气,掌心揉在她的身前,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力道刚好,拿捏她的敏感点,让她渐渐开始依附于他。

这个吻激烈,是对谈话有始无终的发泄,也是对何安瑭谨慎小心的不满。

江宁棣开始不满足了,长指向下扫,温热的的手落在她的腿上,缓缓伸进她的裙摆。

何安瑭变得不安稳,睁开眼对上他,她的声音从唇间嘤咛出来,“不行,我真的饿了。”

江宁棣缓了缓,不一会儿,万分留念地退出来,蓝眸里的色气像是黏在何安瑭的身上,她像是从雾里走出来的,身上沾了一丛的雨水。

——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

何安瑭尝试着下床活动,她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屋子——满屋堆砌的珠宝玉石,璀璨到耀目的颜色,吊灯的光一打,石玉的折射出自然的五彩,映在屋子里,犹如坠落的艳丽烟火,荒诞似幻,奢华浪费,像是不要钱一样。

真舍得下血本,这怕是男人计谋已久的。

主卧的床是类似于中世纪的四柱床,床幔的设计很巧妙,从上面悠悠地垂下来,叠在羊毛毯上,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看着柔软不伤人,实际上每一根床幔一旦缠上就再难挣脱开。

何安瑭站到地上,原本堆砌起来的链条也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碰撞。

何安瑭的手臂纤细,她抬手时,手上的铐环就随之滑落到手肘上处些,很是荒谬的视觉冲击。

她将窗幔收拢在墙边。

这时细看,何安瑭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金链是铐在床头的柱子上,金黄色的架条缩成一排,如同装饰,排在床后的墙上,莫名的诡谲。

何安瑭不敢再想,如果江宁棣再发疯,就是真的把她关进鸟笼里面了吧。

她走到门边,门没有上锁,她轻轻转动把手,门开了。

何安瑭试了试,她的脚抬起,绷在半空中,铐在脚踝上的脚铐向下垂,身后的长条金链紧成一条线。

何安瑭一步也踏不出去,脚上链条的长度只够她在这个房间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