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所一上班，明婉带着手续跟赫虹去了趟房管所，把房子过户，又小进账了一笔。

三月末，明婉带着赫虹和几个小伙伴，驱车去一百公里外的小市区收房子。

这个区一片儿都是平房，受早些年大城市的启发，院子里几乎都盖满了房子，还都有房票。

虽然不能像南方那种几千万的，但除去几套楼房再弄个几十万也能过的不错了！有钱的就多要几套楼留着以后再卖，没钱的不卖装修都没钱。有的太小，也不想住楼房，就直接卖了。

像明婉的朋友得了三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还有一百来万的存款。多余的房子人家不差钱就没卖。几个村同时动迁，卖房子的人多的去了。

招呼都是提前打过的，就在开发商不远的位置摆个两小桌，上面用红纸写上几个大字，几人往后面一坐。有人来谈妥了就去边上的开发商那里签字办手续，当场银货两讫。

中午，明婉看着边上的冯微微：“你们收几个了？”

冯微靠着椅子笑：“我五个，王爽三个！你俩呢？”

明婉靠着椅子：“我七个，胡雪五个，我姑三个！放心，下午还有，这一大片好几个村全拆，几百户，卖的有都是！我想弄几个大的，你们不愿意要给我。特别小的不愿意要的也给我。”

冯微微点头应下：“好！”

连收了两天，五个人满载而归！回到市里，明婉开车准备先送赫虹回家，再送胡雪，最后她自己再回家。

刚送完冯微微两个人，赫红的电话就响了。

“喂？又怎么了？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赫虹转头看着明婉：“不回家了！你陪我去接你小妹！他俩人又干仗了，说是分手了！你直接送我过去吧！省的我还得折腾一趟。”

明婉点头：“那行！等我把胡雪送回家就去！”

听着有事儿，胡雪连忙阻止：“你就给我放路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们忙你的！”

看她坚持，明婉只能把车停到路边，叮嘱着：“那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放心吧！你慢点儿开！”

看着胡雪上车记下车牌号，明婉才重新掉头，一边儿开车一边儿询问边上的赫红：“怎么回事？过年的时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赫虹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满脸的无奈：“那小子给她打了个电话，俩人不知道怎么说的，人家过来就给她领走了！屋都没进。”

这还真是……

明婉呵了一声：“看来这小子上辈子救过你家莉莉命！才能让人家这么搓圆搓扁的。”

赫虹扶着额，满脸愁容：“你别跟我说她，我想静静。”

明婉耸耸肩，自己生的自己担着！

开车来到小区，跟着赫虹往小区里走，明婉还没来过这个所谓的妹夫家。她平日里除了那几个朋友，和家里几个长辈外，几乎不和人来往，自己的妹妹也是。

一个差了八岁，一个差了十二岁，玩儿不到一起去不说，观念也不一样。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外人，有那时间玩儿自己的不好吗？

这一片儿的两个小区，几十栋都是回迁楼，都是近几年拆迁的。她还倒腾过一些，价格不算高，五千多一点。

走到其中一栋楼下，很远就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散乱着头发，正坐在花坛边不住的抹眼泪。

是莉莉没错了！这孩子随赫虹，瘦高的个子，一只就没胖过。别看人家瘦，她能从早吃到晚，也不挑食，就是胖不起来！

一米七一百一就算胖了，稍微胖点儿，一礼拜不吃晚饭就回去了，胖的跟玩儿似的。

莉莉坐在那哭的认真，过来人也没发现！赫虹看着有些恨铁不成钢，有心不管，可到底是亲生的。

赫虹叹口气走上前：“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莉莉听到说话声一惊，抬头看着两人，连忙打招呼：“妈，大姐！”

嚯，这眼睛肿的跟大核桃似的，衬着那小扇子似的睫毛，怎么看怎么好笑，就像两个大核桃上粘了假睫毛。

这时候要是笑的话，估计她姑的能用眼刀杀死她，没看正生气呢吗？

明婉咽下到嘴边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怎么回事？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又提到了莉莉的伤心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莉莉抬手擦了下眼泪，咬了下唇，满脸的委屈。

“因为我买的衣服，他说太多、太乱了！然后我俩就吵起来了，他就让我走！我就下来了，妈，我不想和他处了，我要回家！”

又是这句，明婉非常清晰的肯定看到赫虹翻白眼了！她敢肯定她姑在心里骂人了！骗人是狗！

赫虹咽下到嘴边骂人的话，抬眼看着她，语气里隐隐有些生气：“这次说真的？可别我和你大姐费劲扒拉的帮你把东西搬回去，人家说两句好话你又回来了！

要是那样，你以后可别管我叫妈！我没生过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闻言，莉莉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语气哽咽：“他都撵我好几次了，我这次再也不跟他和好了！”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明婉叹口气，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赫虹看着她这样，轻哼了一声，不高兴的问：“记住你说的话！他爸妈在家没？”

后面的几个字，赫虹的语气明显能听出生气，她生的闺女这么让人糟蹋，谁能不生气？

莉莉有些期期艾艾的回：“在家了！你找他俩干啥？妈，叔叔阿姨对我还挺好的！”

这个时候还帮人说话！没出息的玩意儿！看着她这样，赫虹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吐出一口浊气，赫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挺好就让你自己在楼下坐着？怎么全家都死没人了？不知道来看一下？

我怎么生你这么个没能耐的东西！一会儿进屋你不许吱声！上楼！完犊子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