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游离也看到了这些人的评论。

他截图到群里。

【游离：@霍姽@蒋牧丞 你们两就等着被本尊发现吧。】

【蒋牧丞：慌什么，我这就找人篡改对方微博。】

【游离：你觉得你还来得及？】

下面，游离又甩出一张截图。

是方咫粉丝在方咫最近一条微博下评论飞行超人一事。

方咫本人回复了一个：“？”

对方已经知道了……

【蒋牧丞：……我艹！！这群粉丝动作这么快的吗？这个方咫也是，人都在冰岛，还能这么及时地看到国内消息！他是蹲在冰岛上5G冲浪吗？】

【蒋牧丞：@霍姽 你别担心，我马上找我哥帮忙。】

【霍姽：不用了。】

【蒋牧丞：？】

【蒋牧丞：你那边有人手？】

霍姽甩了一张截图。

那张截图，赫然是本尊亲自找上霍姽。

群里的发言静止了几秒。

十几秒后。

【蒋牧丞：？？？？】

【程思潼：什么都不用说，就三个字，玩脱了。】

【游离：！！！】

【纪澎：这是真来不及了……】

【蒋牧丞：咋搞，在线捉急？钱能打发对方吗？】

霍姽没有回应。

正在打发那位本尊。

【方咫：？】

【方咫：人在冰岛，分身在国内？】

霍姽面无表情地点开转账。

【系统：霍姽向您发起元转账】

头顶上的名字立刻转为【对方正在输入中……】

【方咫：我今天的确现身京大了。】

发完，转账立即被接受。

霍姽面无表情地看着，回了个【嗯】。

群里，蒋牧丞还在和游离程思潼商议解决结果。

霍姽出现，【事情解决了。】

【蒋牧丞：？？？】

【游离：？？？】

【程思潼：？？？】

【纪澎：？？？】

霍姽又甩了张截图。

【蒋牧丞：果然，钱是万能的。】

【程思潼：……一个字：6】

【游离：？？@霍姽 你和方咫认识？】

想到白天游离对蒋牧丞还是方咫时的态度，还是动了动指尖，回：【不熟，之前碰到加了个微信而已。】

她刚发出去，底下纪澎发了张微博截图，是方咫回应粉丝。

方咫：嗯，我和霍姽是多年至交好友，帮她鉴定完，下午就回冰岛了。

【游离：不熟？只是加了个微信？】

霍姽：……

随后，群里疯狂响起提示音，都是游离正面侧面明面暗地请求霍姽将方咫推荐给他。

霍姽直接屏蔽沉默了。

——

再过半个月，就是年关。

冬令营结束，江城带队老师就将学生领回了江城，霍姽没有回去。

她和宋暖商议过，决定今年在京城过年。

霍姽握着手机，淡然的面色一阵犹豫。

华国人过年讲究家的团圆，但于霍姽而言，唐家不是家，霍家也不是。

但霍家，有一个人，待她极好。

对于翁如容，霍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翁如容毫无血缘关系，却又能在她身上感到久违的亲情，然而这感觉越深刻，她理智上就越发抗拒。

她知道，总有离别的那天。

她担心，真到那天，她会舍不得。

届时，她很多事便会束手束脚……

霍姽坐在沙发前，从正午阳光，到日落西山。

“希希，可以吃饭了。”宋暖柔和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她们点的外卖到了。

宋暖将外卖搁置到餐桌上，从里面拿出菜品摆放。

“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霍姽起身走进卧室。

五分钟后，她从卧室走出，眉间的愁云已然消失。

彼时，餐桌上已经摆满菜，霍姽坐下，说：“明天下午一起去机场接奶奶？”

“奶奶要来京城？！”宋暖握筷的动作停了一瞬，脸上扬起惊喜的诧异。

“嗯。”霍姽呼出口气。

她想，不管如何，翁如容待她都没话说。

真到她自身难保的那一天，她会提前把翁如容安顿好。

……

晚上，霍姽刚从浴室出来，伏渊打来了视频电话。

霍姽擦头的动作一顿。

他们俩，还从没打过视频……

她捞过手机，将其随意摆放到茶几上，接通，然后在后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迅速地擦着头。

“你刚洗完澡？”手机里传来伏渊的询问。

霍姽从沾了水珠湿润的毛巾中抬起头，屏幕里，伏渊身后是一排反光发亮的木质书柜，看样子应该在书房办公。

她穿着浴袍，头发湿润，明眼人都知道她刚做了什么事。

伏渊这样问话，无非就是找个话题。

霍姽没搭理，直入主题：“什么事？”

“明天晚上想吃什么？”伏渊低磁的嗓音从屏幕那头传来。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手机被他放在正脸偏三十度的方向，正好可以瞧见他清晰的侧脸轮廓。

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在他转头微动时，一抹精光自框架折射而出。

闻言，霍姽微微醒眉：“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伏渊唇带笑意道。

霍姽眼底闪烁过几分意味深长，“算了，吃外卖也一样。”

“那不行，自己做的和外面做的不一样。”

“比如？”

“自己做的干净。”

霍姽唇角轻扯，“没关系，我花点钱买私家定制就行了。”

“不行！”伏渊语速极快拒绝。

霍姽不说话了，在屏幕那端一动不动地望着伏渊。

伏渊立即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动，神情微动，他挺起的上半身稍稍往后退了些。

慢吞吞地说：“我就是觉得那些私家定制餐馆的厨子，也要放假。”

“……行吧。”霍姽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下一秒，她又真诚发问：“那你来江城给我做饭？”

“？？？”伏渊：“你回江城了？”

不是调查的说还在京城？

霍姽压住嘴角的笑意，“是啊，过两天就回五岭村了，你要来见我奶奶吗？”

伏渊僵住了。

他跟翁如容也就见过一面。

上一次是以没得住为借口，这次又是以什么？

说他堂堂京城少爷放着自家豪宅不住，就喜欢挤人家农村的瓦片房？

谁会信？

更重要的是，他以什么身份？

伏渊叹了口气，知道今年过年约莫是不能和霍姽见面了。

他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江城？或者来京城玩玩？”

伏渊说这话时，脸上是止不住的哀怨。

活像被负心汉伤透了的小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