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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被迫承欢

作者:息雪 | 分类:古言 | 字数:28.5万

第63章 心累

书名:虐爱,被迫承欢 作者:息雪 字数:3222 更新时间:2024-11-16 14:01:03

苏如墨记不得他们是怎么回去的,她的双手被凌邪爵紧紧箍住,无法挣扎半分,整个人是被他拖到内殿中,浴池中水雾腾腾,凌邪爵将她整个人拉过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入水中。

温热的水浸没了整张脸,呼吸窒闷,苏如墨差点被呛死,她双手挥舞着挣扎起来,他的劲很大,双臂被箍住,她无法动弹半分,直到她以为自己要被憋死的时候,凌邪爵才微微松开了她。

“咳咳咳……”

水花四溅,苏如墨挣扎从水中爬出来,浑身湿透,狼狈极了。

“孩子究竟是怎么掉的?”她听到他满含怒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咬住唇,极力控制内心的惶恐。

苏如墨死死咬住唇,“是我自己……”

“到现在你还要骗我吗?”凌邪爵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变得阴鸷狠戾,“明明是南宫临风给你喝了堕胎药,你还要骗我是你自己弄掉孩子的,你就这么怕我伤害他吗?”

苏如墨大喊否决,“这不关他的事情,是水纯……”

“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你觉得我被你骗过三次之后,还会再相信你说的话吗?”凌邪爵的语音愤懑,“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若想彻查的话,南宫临风他们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要他为我逝去的孩儿偿命!”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

凌邪爵面露阴狠,“在你心里,你究竟在乎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孩子是你用来保住南宫临风的一个筹码吗?你为了掩埋真相,你居然情愿牺牲掉我们的孩子……苏如墨,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苏如墨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孩子没了,她何尝不曾心痛……

“怎么,没话可说了?是我说到你心里去了吗?”

“我没有,你以为孩子没了,我难道不心痛吗?如果不是水纯她给我植入银针,逼得南宫临风不得不打掉我的孩子,一切也不会弄成今日的这般局面。”

“你终于承认了,那你先前为什么不说,你先前为什么不说南宫临风打掉了你的孩子?”凌邪爵怒吼。

“我……”苏如墨微微哽住。

凌邪爵忽然笑了,说到底她还是怕他伤害南宫临风,俯下身,他附在她耳畔残佞低语,“但凡是伤害过我孩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水纯是,南宫临风亦是,我会让他们一一偿命。”

苏如墨抓住凌邪爵的手臂,“不可以,唯独他,你不能伤害他……”

凌邪爵的眼色一凛,眸华狠戾残佞,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一路拖拽着走到了窗边,狠狠地反手一甩,苏如墨随着巨大的惯性,整个人被甩到窗格上,后背撞得生疼,窗户纸破了过半,她挣扎着爬起身,双肩再度被按住。

一旁摆设的陶瓷瓶被凌邪爵大力道地摔破,残破的陶瓷片片掉落在窗格上,凌邪爵俯下身,双手用劲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向下按去,破碎的陶瓷跟着没入皮肉之中。

“啊……好痛,好痛……放开我……”

瓷片渐次深入肉中,温热的血顺着腰际流下,苏如墨痛得昂起头,天空滚滚雷声伴随着一场暴雨倾覆而下,豆大冰冷的雨水打在面孔上,硬生生地疼,凌邪爵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没有半分怜惜之意,狠狠地折磨,血水混着雨水从窗格上流淌而下,形成一幅别样的凄艳画面。

他愈是用劲,身下刺入肉中的瓷片便跟着深入一分,苏如墨感觉自己痛得就要裂开了,铺天盖地的一场雨,覆盖了她所有的绝望,全身都在痛,身下的瓷片已经没入肉中大半,苏如墨清晰地感觉到那锋利尖锐的瓷片已经深入自己的体表,怕是想拔,也很难再弄出来了。

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狠绝地对她,若不是她伤他太深,她一次次地欺骗他,一次次地背弃他,一次次地粉碎他对她所有的期盼,他也不会这般对她,这是他偿还给她的痛。

往日的温情不再,他的眼中只剩下冷漠。

她用劲地想要支撑起自己,雨水顺着她的腰际流下,流入了瓷片刺破的伤口处,冰冷刺骨的感觉,痛得她嘴唇哆嗦。

他真的是想把她往死里虐……

抬眸看向身上的男子,她嘶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声音凄厉惨绝,响彻整个冥凤九天。

她愈是挣扎,他就愈是残佞,他要让她知道,对于他,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苏如墨不知道这样的酷刑持续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时候,她昏厥了过去,梦中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如海藻般紧紧缠绕住她。

耳畔,似乎响起那个男子温柔的话语……

……

你的这里,已经有别人了,是吗?如墨,我从未奢望过你的心里会有我,我也不想拿从前的事情来束缚你,从前我只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求你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哪怕你的心已不属于我……

……如果我不介意你不是娴茹,我们可以回到像从前那样吗?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她想起了那个温柔儒雅的男子,那个总是给予过她关怀的男子,那个总是体贴的男子,那个总是一脸春风般无害笑意的男子……

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都是他,都是他……

她想起了那日他唱的歌,还在耳边盘旋,如大海的潮汐般,绵延不绝……

溪山如画,对新晴,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最喜春来百卉荣,好花弄影,细柳摇青。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缘深幽情。

……

苏如墨在梦中昏沉沉地哭着,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后背火辣辣地疼痛着,脑海中的记忆疯狂旋转,她想起了很多人,她想起了南宫临风,她想起了妈妈……

……我曾期盼着自己的夫君,有朝一日,也能为我上妆画眉,点我出最美最娇的一面,但我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终归还是男子的附属品,只希望这不是我个人的夙愿……

一辈子怎么够,我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

男子那日的话犹如誓言响在耳畔,铮铮有声。

……下辈子……她不由苦笑,何来的下辈子……女子终归还是男子的附属品,在这个可悲的时代,她原本以为自己遇上了对的人,殊不知,温柔种种的背后竟是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她不怨任何人,这是她自找的结果……

“妈妈……”

从浅辄的梦中辗转醒来,苏如墨看到了雕木兰上刻着的狰狞花纹图,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微微缓解,苏如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趴在床榻上,昏黄的烛光摇曳,她看到了坐在床沿的凌邪爵正在为自己上药。

他的薄唇抿得很紧,脸部的线条被烛光照映得有些柔和,他在给她上药,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苏如墨咬着牙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她看向缄默不语的凌邪爵,嘴角勾起艰涩的笑容,“既然把我往死里整,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让我死掉好了……”

凌邪爵顿住手中的动作,抬眸缓缓看向她,狭长的凤眸幽邃暗沉,不辨情绪。

空气静默了几秒,他未发一言,将手中的药搁置在一旁,缓缓起身,向殿门外走去。

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凌邪爵独自一人站在雨中,仰起脸,面孔被雨水打湿,他望向那广袤漆黑的天际,暗沉的天,一如他此刻的内心……

嘴角勾笑,他闭着眼享受大雨的侵袭……

苏如墨凝视着殿门外那个落寞寂寥的背影,她微微咬牙,挣扎着下了床榻,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大雨中,刚走近,他像是早有预料地回过身,一把抱住了她,他碰到了她背后的伤,她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折腾了一番,苏如墨感染上了风寒。

自从那天以后,凌邪爵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次,苏如墨的身体渐渐好转,日子也跟着清淡起来,她很少再见到了凌邪爵,但每晚她还是感觉有人抱着她睡觉,会有人在她熟睡的时候,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只怪她睡得太死,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醒来,却也还是醒不来……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雨了。

苏如墨最讨厌下雨的天气,殿门忽然被人打开,夜瑶一身狼狈地跑进来,步履不稳,像是刚刚与人打斗过一番,身上尽是伤痕。

苏如墨微惊,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快去……救公子……”夜瑶话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夜瑶……夜瑶……”苏如墨摇了摇她,但她没反应,苏如墨微微慌乱起来,“你说清楚,南宫临风他到底怎么了!”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南宫临风到底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如墨循声望去,只见凌邪爵一脸笑意地从门口走进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残佞地说道:“我带你去看南宫临风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