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大财神
作者:风慕云 | 分类: | 字数:1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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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魔鬼峡谷
天海城以南数百里之外便是那碧波荡漾的南海,而往西八十里之外,有道幽冷深邃的大峡谷,两侧峰险石怪,乱木丛生,不时有烈风穿峡而过,发出令人悚然的怪啸之声,如妖魔厉嗥,闻者胆寒。
这里是大吴境内的魔鬼大峡谷,是一处生人勿近的地方,因为许多人来了之后,便再没走出过,仿佛被魔鬼吞食掉了。
亦曾有数位御刀巅峰强者来此探巡过,发现这里山石险峻,绿苔遍生,一失足就极易跌落深峡,而峡中经年劲风呼啸,峡底浪急水汹涌,两侧石壁凹凸不平,更有些地方突兀如尖刀怒横,人落水中,被浪拍打,若撞于石壁之上绝对是十死无生。
这里被划为生命的禁区,鲜有人敢至此冒险,所以人迹罕见。
清晨,魔鬼峡谷之上寒气冷冽,雾气蒸腾,浓碧杂生的乱木,由峡顶遍生而下,峡底深不知几何,人由峡顶望不及底。
风尚未起,却是一片死寂,距峡顶半里之外的背风处,数棵树木之间搭着三个羊皮帐蓬,这时一个帐篷被挑开,一面带青记的大汉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
他乱发一头,右额之上至右眼有一片醒目的青色胎记,怪眼怒睁,鼻高唇厚,颌下须如钢针,若是安泉与骆丰见到,一眼便可认出这人,此人正是贩卖他们的人贩,也是残忍地把当时是一头癞子的骆丰扔入大浪中之人。
这时陆续有人由帐篷中钻出,数数有十余多人,“老大,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人?”一獐头鼠目的汉子问道。
青记大汉道:“快了,估计明早就会来。”
“我可真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一晚上鬼嗥声声,睡都睡不着。”那汉子又道。
青记汉子冷笑道:“鼠二,你不想听鬼嗥,那就准备当鬼去吧。”
鼠二闻听,不再言语,他们干的这行可谓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若非老大极度谨慎,机警异常,他们可能真的早成了刀下鬼。
“魔鬼峡谷虽然条件恶劣,但却是藏身的好地方,我们耐心在这里等待,交易完成后,我们速速离开吴境,然后大家分散各地,休息一个月后再说,到时候吃喝玩乐由你们快活。”青记大汉言罢,众人顿发出一阵欢呼。
风又起,雾气开始被吹散,渐渐峡谷之中,呜咽之声突起,似妖魔低喑,不一时,啸声暴起,有若鬼号,令人闻之畏怯。
居中的帐篷之中,若隐若无地传来阵阵女子的啜泣之声,是那样的无助而凄惨。
金娘子入宫帮于万金铸造金龙去了,郎掌柜的有了安泉的巨额投资,开始选货进货,以前宝楼主营的是珍珠玉石之类,现在有金娘子入驻,自然要扩大经营范围,金银饰亦开始铺货。
叶幸儿则负责记账及支付银钱,且每件金银珠宝都认真验过,真是一丝不苟,安泉见她渐渐进入“角色”,也放下了心,现在就待金娘子回来,他就能离开了。
宝楼规模还是有点小了,以后再慢慢发展扩大吧,毕竟叶幸儿才开始打理宝楼,没有什么经验,不像觅儿家一直就开着酒楼,多开几处也能打理的过来。
刘胜天的账顺利的要到了,而此行还要索要的是大韩忠王府郡主韩菲菲欠的十万两银子。
一个郡主,借那么多银子干嘛,实是奇怪。
金娘子说半个月才能回来,安泉就决定去大韩一行,把这笔账给要回来。
青衫舞刀图,将军舞刀图,巾帼舞刀图,下一幅会是什么图呢,难道这舞刀图是一国藏有一幅,十幅若凑齐会怎样呢?
若这舞刀图很是重要,为什么各国皇帝不会保存好,甚至于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的郑重山都不知道这画中有什么秘密?
大财神死前只是让他要账,根本没说这画的事情,现在一幅画接一幅画的出世,令安泉是越来越好奇这画中所隐藏的秘密,他相信大财神自然不会白白损失巨额子金,若大财神做赔本的买卖,那他就不是大财神了。
安泉告诉叶幸儿他要离开几天,到大韩办点事情去,午膳过后就启程。
时已近午时,叶幸儿慌忙去对面的酒楼中订饭菜去了,安泉把那天那个揍了叶昌的伙计叫到身边,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塞给他一锭银子,伙计客气的推辞了下,还是喜笑颜开地接受了,然后胸膛拍的啪啪响,给安泉立下了保证,有如此大方的老板,伙计也不傻,当然要效全力了。
安泉给伙计安排好后,却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宝楼门口,朱红的马车,擦拭的格外干净,车帘都是上好的锦缎做成,一看就知是权贵人家的马车。
车夫掀开帘子,一三十余岁锦衣华服者走出车厢,其面庞还算生得端正,眼大鼻挺,但目光傲然,透出股子盛气凌人。
然后,有两位家将由车后走至,护卫在他的身后,他看着已经改为天福宝楼的金字招牌,眼中划过不屑之色,他冲着身侧一位家将一使眼色,那家将顿抽刀于手,高高跃起,挥刀就斫向宝楼招牌。
明晃晃的刀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刚要劈中招牌,冷不丁,一团水迎面就击在他的脸上,他双眼刺痛,一声怪叫顿后翻了过去,慌忙以袖拭脸,极是狼狈。
安泉盯着那锦衣华服之人道:“来买东西,甚是欢迎,若来寻事,对不起,你等找错地方了。”
锦衣人走入宝楼,冷冷道:“怎么,带走朱楼中的姑娘,这就算完了,没事了?”
原来是朱楼中人找麻烦了,安泉冷淡地道:“她被逼地跳楼,你不去寻那逼她的无情凶徒,却到这里找我这个救人者,简直是笑话。”
“我朱楼中贵客至上,那怕让她死,她也得认。”锦衣人很冷血地道。
“看来你们这朱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逼良为娼,视人命如草,什么天海第一楼,就是个勾栏瓦肆!”安泉很鄙夷地道。
锦衣人闻听勾栏瓦肆一词,顿然就跳脚了,怒叱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安泉盯着他冒火的眼睛,大声道:“朱楼就是勾栏瓦肆!”
“好!好!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大吴肃王之子吴东宝。”吴东宝终于祭出了这引以为傲的身份,准备惊死这“无知”的人。
安泉果然“受惊”了,“悚然”一惊道:“哎呀,原来是肃王之子啊。”
吴东宝刚得意了下,却听安泉摇头叹道:“真没想到堂堂的肃王之子竟然是开勾栏瓦肆的。”
毒舌,又见毒舌!
原本被吴东宝的身份惊到的伙计们一听,忍不住捂嘴而笑,吴东宝一下就被气地七窍生烟。
“砸,给我砸了这狗屁宝楼。”吴东宝终于气疯了。
那俩家将一边惊叹着安泉“好胆”,一边就准备动手打砸了。
这时,他们腰畔的刀突地就飞了起来,活物似凌空就架在了吴东宝的脖子两侧。
冷冰冰的刀锋,距着吴东宝的脖颈仅有一线距离,而这一线,就是生死一线!
现场顿然一片死寂,吴东宝感觉到那刀锋就紧贴着他咽喉,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于都不敢说话,他面色惨白,汗如黄豆,顺颊滚落。
那俩合刀境的家将更是手足无措,快吓死了,安泉又是一声惊呼道:“弑主,弑主,家将要弑主了!”
那俩家将一听都快吓晕了,恨不得立马将安泉的破嘴缝上,但架在吴东宝脖子上的刀确实是他们的,甚至于还有肃王府“壬子”和“癸丑”的编号,若这两把刀把吴东宝杀了,后果可想而知。
现场情形可谓诡异,这时,紫绸玉带的章瑜摇了折扇走至,他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安泉一拱手道:“在下兆和公府章瑜,这位公子与吴公子之间应该有些误会,在下替吴公子的鲁莽行为向你赔礼道歉。”说着章瑜对着安泉躬身一辑。
安泉并不认识章瑜,但他自称什么兆和公府,公列各爵位之首,应该亦是很有身份的人,也估计与这肃王之子有关系,安泉当然不想杀吴东宝,这估计也吓得他够呛了,于是淡然一笑,心念动间,双刀回鞘,二家将顿将悬着的心放下,而吴东宝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呃,这位章公子,还有肃王的儿子,我天福宝楼一直诚信经营,文明经商,不欺客,不诈骗,若然自今日之后本宝楼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找你们。”安泉似笑非笑地说着,而吴东宝和章瑜突就感觉又有刀架于脖子上一般,咽喉之间森寒刺痛。
章瑜呵呵笑道:“不会的,在下保证天福宝楼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
“这敢情好,若你们想买些金银珠宝,现在可以选购了。”安泉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道。
啊,谁说要买金银珠宝了?
吴东宝和章瑜心里骂道,还文明经商,不欺客,狗屁吧,这难道不是强卖吗?
好生无耻。
“呃,买,买,正好内人需要一副白玉手镯。”章瑜无奈地道。
安泉道:“好嘞,伙计,把咱们楼中最贵的手镯拿过来,卖给章公子,接下来该吴公子选购了。”说着,安泉很期待地看向吴东宝。
最后,章吴二人每人消费了三百两银子后,离开了,安泉手拿六百两银票,大赞自己好有经商天赋,三个围观伙计更是快崇拜的五体投地了。
这时叶幸儿订餐方回来,一听安泉这一会儿工夫就卖了一副白玉镯和一尊小金佛,并且是高价售出,亦是笑靥如花,自家这公子爷真是太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