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疯批夫君,我苦心竭力
作者:介山灵 | 分类:古言 | 字数: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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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胆小鬼
送不愿意留下的百姓回北周?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王昭萱愣愣的,在刘琮看向她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
她当时问刘琮有没有找出北周的奸细时,他说:
“无论是不是奸细,只要不离开雍州就不用担心。”
只要不离开雍州……
王昭萱皱眉看向刘琮时,他已经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刚刚那心虚的一眼是王昭萱的错觉。
“王妃娘娘,一会儿饭后可以请您去看看我新写的字吗?”
薛涵易满怀期待的声音打断了王昭萱的思路,她转头看见薛夫人正探究地看着她,王昭萱收起自己的情绪,继续投入到饭局的社交之中。
“当然可以。”
席间两人一切如常,宴席之后夫妻二人一个跟着薛将军去书房,一个跟着薛涵易去后院她的闺房。
她平常看见的书信笔墨都算上品,王家人人都有一手飘逸的好字,刘琮的手法也同样矫若惊龙,所以乍一见薛涵易的字,王昭萱有些呆滞。
平心而论,薛涵易的字写得……挺可爱的。
不能说不好看,只是和被临摹的王昭萱的字没有半分关系,她有自己的风格,强行模仿反而看起来别扭得慌。
但面对着眼巴巴等待评价的少女,王昭萱除了微笑做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挺好的,你从几岁开始练字的?”
“我爹不看重字写得怎么样,我是十岁时见了王皇后的字迹后才自己学着练字的。”
难怪。王昭萱了然地点头,向她建议说:
“你的笔触较轻,要临王皇后或是我的字其实并不容易,我倒觉得卫朝柳夫人的字比较适合你。我那边有收藏柳夫人的帖子,你若是想要便来王府拿好了。”
“真的吗!”
薛涵易性格单纯直率,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不高兴,王昭萱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给她建议。
王妃娘娘说的很有道理,她也有些动心,只是看着王妃的墨宝又有些不舍得,若是不临摹就没有理由留着观赏了。
王昭萱展颜一笑,“你喜欢的话,这几幅字就留着吧。”
薛涵易觉着王妃娘娘可真好啊,不愧是她喜欢的王家人。
然而与偶像相处的愉快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一个时辰以后她只能依依不舍的目送武陵王带走她的王妃娘娘。
被刘琮扶着上马车之后,王昭萱想把手抽回来,对面这人却死拽着不放。
她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直到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刘琮这厮都只是拽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脑子多半不太正常。王昭萱气闷地想。
“你一直拉着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平时油腔滑调话多得要命,这会儿哑巴了。
刘琮心里有些忐忑。按理说她不可能察觉的,就算听了王鹏的话联想起什么,那也只是自己送北周人回去这件事没有跟她提过,可是他就是没由来的心慌。
他只能安慰自己,是他太心虚了,连几位将军和最亲近的小厮扶岩都不了解内情,皎皎怎么可能知道他之前做的事。
“我能有什么话,我只是在想刚才和薛将军说的伐蛮的事。到家了,咱们下去吧。”
呵,死鸭子嘴硬。
不过刘琮有侥幸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连军营的人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她一个深宅妇人就更无从知晓。
要不是自己能看见他突然暴增的暴虐值,根本就不会想到在那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和自己亲密相拥的夫君不久之前还在忙着杀人。
到了主院,王昭萱吩咐迎上来的乌离说:
“王爷喝了不少酒,去叫厨房煮碗醒酒汤来,越快越好。”
免得他一会儿酒意上来没精神聊天,或是干脆借酒装傻。
王昭萱扶着肚子坐下,掀起眼皮看刘琮。
“王爷真的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听她刚刚吩咐乌离的语气暗含一丝不满,刘琮清了清嗓子,说:
“今日喝的酒并不多,你也在一旁看到了,那种情形下我总不能拒绝。”
“你还说呢。”王昭萱哼了一声,“我看薛将军父子的意思,你平日在军营里也没少喝吧?嗯?”
席间分明提到今天的酒不如军营的酒烈性。
刘琮也万万没想到吃个饭这些大哥能把什么有的没的都透露了。不过也怪不得人,毕竟他也不好意思提前跟他们嘱咐别在自己媳妇面前提喝酒的事。
王昭萱半是无奈半是嘲讽地开口道:
“武陵王殿下,你身为一军统帅居然带头败坏军纪,真行啊。”
厨房的醒酒汤果然来得很快,刘琮一饮而尽,在她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悠悠地说:
“荆雍兵的军纪里没有不许在营中喝酒这一条,只是要有我或者沈将军的许可才能饮酒。”
瞧把他给能的,王昭萱冷着脸问他:
“那你一天得洗几次澡。回到家睡前得洗,在军营偷偷喝了酒得洗,这就两次了。”
他最近大半个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身上有酒味。
洗澡有什么难的,刘琮捏了捏王昭萱的手,嬉皮笑脸地说:
“也不是每天都喝酒,最多也就三五天喝一次。”
“我还没数完呢。”
王昭萱笑得比他还要灿烂,“要是赶上哪天杀了人,还得再多洗一次,你就不怕洗秃噜了皮?”
越到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冷静,多半是故意诈他的,刘琮眼神飘了飘,脸上神色未变。
“现下天气寒冷,蛮子也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不会选在此时作乱,我哪有人可杀。不过前几天我和沈将军商议之后,认为下个月便是咱们绝佳的出手时间。”
王昭萱被他给气笑了,她手覆在肚子上,安抚着有些躁动的小东西,叹了口气。
“刘琮,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知道呢?你杀人自然有你的理由,难道就不能解释给我听吗?”
“我们是夫妻,难道你要一辈子带着面具跟我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