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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住疯批夫君,我苦心竭力

作者:介山灵 | 分类: | 字数:49万

第136章 物是人非

书名:为了稳住疯批夫君,我苦心竭力 作者:介山灵 字数:2187 更新时间:2024-11-05 02:34:17

之前每日在马车上颠来簸去,再怎么用心呵护人也舒坦不起来。

脚能踩着实地了,又有御医和厨房专门照看饮食,王昭萱的状况好了很多。

宫里情况不明,皇帝派人到王家来慰问了王昭萱几句,绝口不提刘琮和姚淑媛,她也只能带着刘元晟安心等消息。

自己爹娘的情报王昭萱还是信的,皇帝的确也没有为难刘琮的理由。

得到晋熙长公主的建议之后,王昭萱便在府里见了几位前来拜访的夫人。

年少时的闺中密友也早已在时间流逝和不同的境遇下变得陌生,而且大多数的宾客在客套之后就会开始打探刘琮被留在宫中的内情。

王昭萱不胜其烦。

她要透露也得先自己知道原因啊。

“王妃娘娘,您和出阁前相比变了很多。”

贵夫人离开之前留下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王昭萱浅笑着回道:

“夫人也是。”

大家都变了,但有些东西却一如既往。

王昭萱坐在花厅里发呆。

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和五年前没有任何差别,艳羡、恭敬、疏离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总是让阔别京城已久的王昭萱轻微战栗。

嫁给刘琮这些年,她几乎都要忘了那种感觉。

武陵王需要的是一个对内孝顺长辈,对外长袖善舞可以替他笼络人心的妻子,可王昭萱从来都是被别人笼络的那一个。

当远离了家乡,而丈夫和自己在贵族圈子的地位又天差地别时,她该以怎样的姿态与人交往呢?

老实说,地方的官员将领们有另一套社交的法则,王家人的身份对从未深入接触朝堂的他们来说威慑有限。

无知无畏不是说说而已,反而刘琮的皇子身份更让他们忌惮。

作为一个出色的藩王,刘琮几乎不以身份权势压人,表面的臣服不是他需要的。

王昭萱是他的妻子,自然要和刘琮的态度保持一致。

重生前的她难以适应这样的转变,加之那里也没有可以放心依赖的人,所以几乎把自己锁在主院中,对万事都是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靠着在现代二十几年的生活经历,放下身段对现在的王昭萱并不是什么难事。

总算是想明白王穆为什么总对她的行为举止不满了。

唉,以后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让她远嫁。

王昭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离开会客的花厅。

“没意思,还是闭门谢客吧。”

她原本打算在院子里散会儿步,半路却被亲娘拉去隔壁试后日要穿的宫装。

两府相接的院墙被打通,穿过一扇隐藏在假山后的门便进入了长公主府。

王昭萱先去厢房看一眼刘元晟,被告知还没回来。

他今早因为两天没看到他爹闹脾气不肯吃饭,后来估计是被乖宝宝王昭芙看得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吃完跟着小舅舅上街玩去了。

“小公子回来了记得带他过来。”

“是。”

晋熙长公主很久没有过给女儿打扮的机会,此时兴致格外的高,屋里堆满了衣裳首饰,要王昭萱一件一件地试穿。

“阿娘,全都穿太累了,您帮女儿挑一件吧。”

“那怎么行。”

晋熙长公主断然拒绝,“提前写信问你的尺寸就是为了做这些,宫宴时一定要挑一套最华丽的。”

本来就是为了刘琮办的宴会,自己的女儿当然要艳压群芳才行。

“来来,阿娘给你换。”

出去两人的贴身侍女,屋内原本捧着东西的侍女都被支了出去,王昭萱一边张开双臂由着彩枫解衣带一边问道:

“是宫里有消息吗?”

她娘眼神都没从箱子上挪开,“等会儿再说,先干正事儿。”

王昭萱哑然失笑,还以为是以这个为借口和自己密谈呢,原来真的只是想亲手给她打扮。

“没事儿,娘,穿衣裳不耽误说话。”

既然有刘琮的消息,她就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在这儿想宫宴穿什么。

瞧她这一脸迫切的模样,晋熙长公主摇摇头感叹道:

“我瞧着你心早就飞到吉泽殿去了。”

她对侍女们摆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上妆的时候再进来。”

自己的确也想问问女儿有没有听刘琮说过跟始安王有关的事。

太子和晋熙长公主能打听到的事,谢家当然也不会一无所知。

更何况皇帝原本就有意向外传播消息。

谢府正院的书房中,谢家家主负手站在窗边,他留着短须,嘴角自然的下垂,显得严肃而冷厉。

“彦之,你好好想想,当年去传旨时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日光被窗格分割,书房中央的青年并未因刚才得到的消息有什么波动。

“没有。”

他到宋寿郡见到始安王时,对方只有孤身一人,手上还有被灶火烧伤留下的疤痕。

圣旨和毒酒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内,谢彦之刚宣读完圣旨,抬眼就看见了放置在茅草屋里的棺材。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还有心气谋反的逆贼。

他分明已经众叛亲离,再无一人可供驱使。

“父亲,他是由我亲手下葬的,绝不会有错。”

无论武陵王和皇帝之间有什么秘密,火都烧不到他们谢家。

不过如今流言四起,避而不去反倒显得心虚,他有了不得不出席宫宴的理由。

谢家家主语气不善地警告道:

“后日宫宴,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别忘了你和她现在的身份。”

他们父子都太了解彼此,不用明言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所以他才没办法放心。

“多谢父亲大人提醒,儿子先回房了。”

谢彦之告别后离开书房,却朝着自己院子反方向的阁楼走去。

他取出了尘封多年的一把古琴,却迟迟没有按下一根弦。

昨晚收到的密信已经被他烧毁,可上头的内容总是在自己脑中盘旋不去。

谢彦之自嘲地一笑。

明知她不可能约见自己,为什么还是会有所期待呢。

不知道那个耍小手段的人有没有以自己的名义也给她传去一封信。

她会是什么反应?

谢彦之望着琴上的裂痕出神。

他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她应该会信以为真,然后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