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说：“江主任，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就让他们搞起来吧。”

江主任说：“行，那就由张教练牵头，你们四个人各自招兵买马，拉起四支队伍来吧。”

陈主任说：“你们三个都是大企业，财大气粗，培元是农民，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要不就先给他们弄副篮球架吧。”

培元说：“谢谢领导，其实我们也能自己解决，但是怕社员不理解，以为我们贪玩儿呢，市里给安排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还有一个问题，下一步招兵买马，三位老大哥都是堂堂国企，我可是偏远乡村啊，我拿什么去吸引人才呢？我也不想去争抢，我就面向农村，面向知青吧，希望市里有个政策，征兵，招工别乱开口子，免得我们内部军心不稳。”

陈主任说：“这个问题好说，你们都严格按照政策进行招人，冒尖人才，里打报告，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培元回到家，大头和张斌在家里等着呢。

张斌说：“何明他们几个都等着呢，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非要和你一块儿喝酒。”

培元说：“他们人呢？”

大头说：“在湖边呢，他们说就吃波螺牛，喝啤酒，罗涛也来了。”

培元说：“那就走吧。”

八个人在湖边柳树下坐着马扎，两张小桌拼在一起，吃着波螺牛，喝着啤酒，十分惬意。

何明说：“你们明天就回村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年兴旺说：“丁哥也收我们几个为徒吧。”

培元说：“我可从来没收过徒弟啊。”

何明说：“安平篮球界谁不知道张斌和陈哥是你的徒弟啊？”

培元说：“都是误传，我们就是同学，你们也一样。”

几个人听了都有点失落，李玉忠说：“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何明说：“咱们是借丁哥点石成金的手，一战成名，有点找不着北了，希望师傅能收下我们，我们一定刻苦训练，不给您丢脸。”

培元说：“师徒就不要提了，还有比同学更好的关系吗？以后咱们在一起共同切磋吧。刚才，市革委陈主任和江主任找我们几个人谈话，要求把篮球抓起来，不能让篮球之乡的名誉受损，下一步要层层组织篮球比赛，市里要成立几支篮球集训队。我们柳林算一支，市领导对我们抱有很大期望。如果你们愿意，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安平篮球集训队的成员了。各区县很快就要举行篮球比赛，你们随时听候调遣就行了。”

罗涛说：“我也可以参加吗？”

培元说：“当然可以。而且你愿意的话，可以调到柳林来。”

罗涛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柳林，那可是知青人人羡慕的地方啊。

培元回到村里，玉海说：“你可回来了，方主任问了好几次了。田庄那几个货还在公社受审呢，林庆福也写了辞职报告。”

培元说：“我早把我的意见跟方主任说过了。”

玉海说：“你给方主任打个电话吧。”

培元说：“我去公社吧。”

培元向方主任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方主任非常满意。

培元说：“到了方主任您施展身手的时候了。”

方主任说：“我正琢磨这农业技术推广公司怎么搞呢，你又弄出个制药厂，我倒是有个想法，制药厂以公社甚至县里的企业报批，实际运作还是你们来，一是国营企业牌子响，便于打开销路，二是可以解决招工问题，有利于稳定军心。”

培元说：“好，这是一招妙棋，现在看不出来，用不了多久，招工，征兵就会引起知青的情绪波动，这次在安平打球，是咱给市里争了脸面，市里让几个单位组建篮球集训队，钢厂，机床厂都是热门单位，不用挖人，自然有人找上门来，咱在乡下，能留住人就不错了。”

方主任问培元为什么还没写入党申请书，培元说：“我姑姑和姑父都在五七干校劳动呢，不知他们怎么定性，政审能通过吗？”

方主任说：“五七干校也不是都有问题啊，碰到什么事咱解决什么事。你们支书打了辞职报告了，支部怎么调整，也不能老是拖着了。”

培元说：“玉海就很合适啊。”

方主任说：“还缺一名支委呢。”

培元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表个态，只要您在西苑坐镇，我什么名誉地位都可以不要，农贸公司经理这个职位就够了，原来这个我都想让出来的，通过这场闹剧，我不让了，这样更有利于工作。”

方主任说：“我知道你不计较这些，但支部的稳定要考虑啊，增加一名支委谁合适呢？”

培元说：“五队队长金成就不错，为人正派，也有工作能力。”

方主任说：“你们村那个马玉民还在公社写检查呢，靳部长的意见是尊重你的意见，把他以造谣诬陷，破坏生产的罪名送交专政机关也行。”

培元说：“算了吧，人生的路还很长，一进那里边就完了，毕竟同学一场，只是不知他对我哪来的这么大仇恨？”

方主任说：“他写的检查你看看吧，他承认纯粹属于嫉妒，完全是扑风捉影，无中生有。”

培元说：“不看了，别脏了眼。”

方主任说：“那你更不愿意看见他了，就让他去别的村好好改造去吧。”

至中和李玲立刻把精力都投入到制药工作上了，北方制药厂的技术员回去了，余敏已经完全掌握了胆汁酸和肝浸膏的制作工艺，李玲回来，马上按同济堂的工艺，开始兔胆的加工工作。制药厂的审批任务交给了文佳。

柳林大队党支部作了调整，严玉海担任支部书记，丁金成为支部委员，方书记分别跟两个人进行了谈话，希望他们团结一心，抓住机遇，把柳林建设好，同时要带动周边大队，共同发展。

培元和玉海东顺在办公室商量事，文佳过来问药厂审批的事。

培元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你问问玉海书记和东顺知道怎么办吗？”

玉海和东顺说我们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培元问文佳：“那还办吗？公司的营业证是谁办的，你去问问她吧。”

东顺问文佳：“营业证不是你去办的吗？”

文佳说：“药厂审批很麻烦的，也不知道现在归谁管。”

培元说：“一切权利归革委会，一级级的上报，这事你负责到底吧，不用问我们，我们还不如你有经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