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她被腹黑太子宠上天
作者:小桑榆 | 分类:古言 | 字数:2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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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准备迎战
赏金万两?
宁染看着悬赏榜的赏金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她这么值钱。
能不能她主动送上门,把万两黄金给她?
“唉?你看她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不会就是……昭嘉公主吧?!”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彪形大汉忽然指着她对别人说道。
围着她的人立马安静下来,不断上下打量着她。
斗篷下的宁染重重得咳嗽两声,抬起满是红疹的手抓住身前的一位大娘声泪俱下:“大娘,请问医馆怎么走?我夫君起了满身的疹子,快不行了!”
闻言,大娘用力甩着被宁染紧紧抓住的手咒骂道:“晦气的东西,不会得了疫病吧,快放开我!”
周围的人听了捂着口鼻,慌忙四散而去。
宁染趁机松开大娘的手,“大娘别走啊,您还没跟我说医馆在哪呢?救救我们夫妇啊!”
看见大娘连滚带爬的背影,宁染勾唇笑了笑:“看来黄金只能我来领了。”
“公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染忙转身看去,“小芸!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芸喜极而泣:“公主,真的是你!我在这里等了三个月,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
“换个地方说。”宁染看着行人纷纷侧目看着她们,拉着小芸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那日,小芸没有等到太子殿下,反而看到前来捕捉太子的官兵,好在她随意糊弄几句逃过一劫。
之后她听说公主去了北陵,便来到离北陵最近的庸州城住了下来,直到今日碰到宁染。
“我还以为你这丫头终于开窍了,肯听我的话离开了呢。”
宁染摸了摸她的头,一转眼看到街上的官兵穿着铠甲向城门集中。
“不好!公主快走!这里不安全。”小芸神色惊慌得拉着宁染拔腿就跑,她边走边解释道:“西邑又攻来了。”
小芸带着她来到一处草屋,进门之后她将屋子里所有能搬的东西都堆在门口。
搬完东西之后,宁染神色焦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邑怎么会忽然攻城?”
“并不是突然攻城的,半个月前西邑人忽然大军压境,扬言要直取尚京,不过好在公主让太子殿下派了援兵,在西邑军队后面来了个措手不及,西邑的军队这才撤退,对了,公主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太子殿下呢?”
说到此次,小芸七上八下的心安稳下来,只要太子殿下在,西邑也成不了气候。
“你是说景易?”
“对啊,公主难道不知道?”
原来他不见她是因为去了战场,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要瞒着她?
现在西邑再度攻城,不会是……景易那边出了问题!
“公主,你要去哪里?外面危险!”小芸看着宁染将刚搬好的东西挪到一旁,焦急道。
“我要去找城门找守城的将领,景易或许有危险,你跟我一起去,这样万两黄金就不用让给别人了。”
“公主!就算有了这万两黄金也得有命花啊,西邑太过凶悍,我们找地方躲起来吧,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再说公主就算去找裴将领,也无济于事啊。”
宁染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小芸,:“小芸,我是南岐的公主,我必须去,不光是为了景易,更是为了全城的百姓。”
“就算是死,我也要挡在他们的前面,等你拿到万两黄金,我会让他们送你离开这里。”
小芸眼中泪花闪烁:“公主……公主不能死,皇后娘娘让我给你的信你还没看呢!”
“什么信?”
小芸连忙跑到床边撕开棉被,在一堆棉花中取出一封信。
她将信呈给宁染:“公主,娘娘说此信只有在发现真相的时候才能交给你,至于什么真相,娘娘没有多说 。可如今的情形,如果小芸还不将信交给公主,小芸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是母后的字。
宁染颤抖得接过信,却没有打开的勇气,“小芸,这封信等我回来后再给我吧,如果我身死,就烧给我吧……”
*
“裴将军,门外有个小丫头说来领万两黄金。”
裴永年猛得站起身来:“公主?快请。”
宁染扶起向她行礼的裴永年,惊喜道:“裴叔叔是您?”
裴永年是林老头的部下,之前她在将军府住的时候,经常看到林老头教训他,彼时,她还以为是林老头不喜欢他。
后来才知道,正是寄予厚望,对他才比其他人更加严厉。
“几年不见,公主都这么大了!在臣的印象中,公主还是那个追在林将军身后拔胡子的小姑娘。”
提起林将军,裴永年眼神悲切:“林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可他去世时我却身在边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宁染实在忍不住,忽然笑出声,裴永年侧目看来,神情中有不解。
“裴叔叔不必伤心,林老头现在活得好好的,生活不知道有多滋润呢,我知道父皇不会放过他,便设计让林老头假死脱身。”
“那林将军现在在哪?!”裴永年激动道。
宁染为难道:“裴叔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林老头说他现在要安度晚年,不想让别人打扰他。”
裴永年理解地点点头,“只要林将军安好就好,倒是公主,留在这里实在太过危险,我这就派人送你离开。”
“裴叔叔要将我送到哪?谢隐身边吗?”
裴永年沉默不语。
宁染继续说道:“我哪里也不去,就要留在这里。”
“不行!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公主不管去哪,必须离开这里。”裴永年没有刚才亲和的态度,语气坚决道。
“为何不行?”宁染探究地看向裴永年。
“战场厮杀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不宜留在这里。”裴永年眼神躲闪。
宁染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忽然觉得身体发冷,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留在这里死路一条是因为庸州城已被视为弃子,不会有援兵的到来是吗?”
裴永年抬头看向她,“公主如何知晓?”
“西邑举兵来犯并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朝廷那边之前没有收到丝毫消息,可半个月前从西邑来犯到今日,如果有援兵也早到了,守城的就不会只有庸州城的士兵了。”
“庸州城是弃子,也不是弃子。”裴永年语焉不详。
只听他继续说道:“依我看,谢隐是要将整个南岐都成为弃子,他不仅不派兵前来,甚至让我们放弃抵抗,打开城门。”
宁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气得浑身颤抖,“他为何要这么做?朝中的大臣岂会同意?”
难怪她前两日进城时没有丝毫阻碍。
裴永年语气中是深入骨髓的绝望,“朝中的那些个大臣看皇上被软禁后都以为他会称帝,刚开始对他马首是瞻,之后察觉到不对时也为时已晚,但凡违抗他的命令,全家就会惨遭横祸。”
“那裴将军呢?如今率兵守在这里就不怕他报复吗?”
“我之前也听信他的谎话,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诱敌深入之后一网打尽,可援兵迟迟不来,朝中反对开城门之人无一存活,我便知晓不会再有援兵了。”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手无寸铁的百姓被西邑人屠杀,这是为将的耻辱。我裴某人孑然一身,自然不怕他。”裴永年眼中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残阳西下,挂在城墙上的旗帜被烈风吹得呼呼作响,夕阳照在裴永年刚毅的侧脸,让她心中升起一种无法堙灭的伤悲。
“报——西邑军距离我城还有十三里。”
“裴将军,这次西邑军有多少人?”
“敌方总共三十二万大军,好在北陵的太子殿下在后方牵制住了主力,此次攻城的只有十万大军。”
“报——西邑军距离我城还有十里。”
远处,西邑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她感觉刺客有点呼吸困难:“我方守城的士兵有多少人?”
“八千二百三十一人。”
“不,算上我,八千二百三十二人。”她笑着看向裴永年。
裴永年也冲她一笑,随后他朝身后的士兵大喊一声:“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