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神之眼再度亮起
作者:你说故事是什么 | 分类: | 字数:11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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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先是母亲,后是骑士
说到这里,芙蕾摸着那头金发的动作变得越发温柔。
芙蕾并不想让这场梦境结束。
只有现在,身在梦中的芙蕾才能感觉重新变为母亲的感觉。
...
木闲离开的那天,芙蕾在客厅上坐了一个晚上。
前半夜她满是怒气,明明用那么严格的骑士教条教育着木闲,他为什么会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情。
西风教堂的钟声将芙蕾从怒火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的芙蕾看向面前的蛋糕。
蛋糕插着蜡烛,上面还缭绕着熄灭的白烟。
白烟让芙蕾意识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窗外依旧下着雨。
芙蕾的第一感觉,是那一场雨真的很大。
大到芙蕾隔着窗子都能感觉到雨水当中的凉意。
芙蕾是不怕冷的,但她突然担心另一个人怕冷。
所以芙蕾重新点燃了蜡烛,蜡烛依旧插在蛋糕上面。
她有种错觉,蛋糕是过生日的人吃的。
只要把点燃的蜡烛插在蛋糕上,过生日的人也应该能感觉到蛋糕上面蜡烛的温度。
能感觉到吧?
一定能感觉到的...
那一晚上,蜡烛灭了又被点起,蜡烛的火光将整个大厅都重新点燃。
芙蕾看着蛋糕上的蜡烛,也在看着蜡烛另一边的大门。
每一次蜡烛的晃动,芙蕾好像看见了大门被人缓缓推开。
淋着雨的西蒙推开了大门,手里正抓着同样湿漉漉的男孩。
—对呀,湿漉漉的...
芙蕾想到了什么一样站了起来,赶到房间中连续拿了许多条干燥又干净的毛巾。
那时的芙蕾已经想好了。
等他们真的回来之后,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抓着毛巾跑过去。
然后...
芙蕾等了一整夜,蜡烛的火光晃动了一晚上,之前的幻觉却从未变成现实。
干燥的毛巾放了一整晚,放到黑夜变成白天,放到外面的雨声逐渐变小。
直到身后的芭芭拉带着琴走下楼梯,高兴得说要再做一个更大的蛋糕。
要是以前,芙蕾绝对会训斥芭芭拉,不应该在大厅上大呼小叫。
但现在的芙蕾却是看着面前陪自己过了一夜的蛋糕,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身为母亲的芙蕾走向身为女儿的芭芭拉。
她没有以前的凌厉和责怪。
而是带着身为母亲不该有的笨拙和别扭。
身为母亲,芙蕾想要替他亲自做一次蛋糕。
想要亲口告诉他,妈妈似乎做错了一些事情,但想通了很多事情。
自己先是作为母亲,然后才是作为骑士的...
作为母亲的自己,最先应该的,是保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芙蕾一直没有说出口。
一直都没有...
谁能想到,芙蕾是十二年最后一次看见拿着剑离开的小小身影。
十二年来,他到底又经历了多少磋磨呢?
“木闲...”
芙蕾蹲下身体,脑中的回忆想要让她再一次抱住面前的男孩。
拥抱,是最能让人感知到怀中的人是真实的存在。
“这一次妈妈只是妈妈。”
“妈妈也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有了之前的经验,木闲这一次连续后退了两步。
后退的这两步恰好让木闲躲开了芙蕾的拥抱。
木闲不知道芙蕾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芙蕾的话在木闲看来有些没有意义。
—在梦里保护?
—那到底是要保护什么?
当初该关心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做,现在却将关心托向虚无缥缈的梦境。
不过,木闲也不想多余地反驳芙蕾的话。
他知道自己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更加重要的事情。
毕竟,自己陷入梦境之后,外面的情况应该变得很糟糕。
无论怎么样,木闲都得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感觉到烦躁的地方。
“把手放开。”
木闲冷漠的声音让芙蕾一愣,温柔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顺着木闲的话将放在脑袋上右手移开,芙蕾得以看见木闲的眼睛。
这一次没有梦中初见木闲的欣喜,芙蕾看见了孩子眼中从未掩饰过的冷漠。
这种冷漠让芙蕾感觉到了自己在稻妻时遇见的木闲。
虽然年龄不同,但那对眼睛如出一辙。
“木闲?”
芙蕾试探性地开口,继续笑了着说道。
“记得我吧。”
“我是妈妈呀!”
这话让木闲有些不耐烦。
但为了之后能让芙蕾不再纠缠自己,木闲还是抬起脑袋和芙蕾对视起来。
“那只是以前...”
木闲开口:“现在我可不想和你玩什么过家家的母子游戏。”
带着孩子气的声音透露出冷漠,这一次芙蕾真的看见了稻妻时遇见的木闲。
芙蕾犹豫了许久,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沉默地伸出右手。
右手朝着木闲抓去,动作温柔却不显得缓慢。
木闲看见了芙蕾的动作,也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木闲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再度躲开芙蕾。
但对有了防备的芙蕾没有半点作用。
下一秒,木闲被芙蕾牢牢抓住。
“抱歉...”
“不,是木闲你生病了。”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些自我欺骗,芙蕾想要将木闲给抱在怀里。
“我们回家吧,生病的时候可不能随便逛街的。”
巨大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小孩能够抗衡的,芙蕾拉着木闲就要朝着家里走去。
不过...
铮!
芙蕾感觉到腰间的重量一轻,紧接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凉意。
摸了摸脸上传来凉意的部分,红色的鲜血让芙蕾有些茫然。
茫然的芙蕾呆呆地看向自己抓着的木闲胳膊。
但现在...只有胳膊。
腰间的西风剑的剑鞘还挂在腰间,但剑鞘里面的西风剑却已经出现在木闲的手中。
剑身的重量木闲一只手完全抬不起来,只能将它拖在地上。
鲜血顺着剑身流向地面下,在芙蕾视线当中,一切都变得猩红。
周围的摊贩同样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他们一脸敌意地看着芙蕾。
“看见了吗?她抓着她儿子断掉的手。”
“我之前看见了,是她逼着她儿子砍掉了他自己的手。”
“为人父母,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样子对她的儿子,难怪了她会把他儿子逼走。”
“没有感情的东西,也活该她丈夫和女儿都离开了她...”
...
周围摊贩和路人指点的声音回荡在芙蕾耳边。
芙蕾却看着手里那只胳膊出了神。
很快,出神的眼睛变成了害怕。
害怕的芙蕾慢慢抱住自己的脑袋。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