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卫宁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完全没关注这事情，其实当初辅导员有找她谈过话，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还很老实的说：“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

当时觉得辅导员的表情怪怪的。

现在想想，辅导员当时应该是想问她，如果能帮她拿到一等奖学金，自己会如何感谢他，她当时只是很直脑筋的想，自己好歹也是年级第一，又没有犯过什么错，年级也没有谁对学校有突出贡献，一等奖学金按道理就是她的。

但怎么都没想到，她拿不到也就算了，凭什么让李小琴给拿了，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事迹？

“不是我就算了。”卫宁想不通：“凭什么是李小琴？”

杨乔也很不爽，语气甚至有些冲：“我也知道凭什么是李小琴，就算不给你，也该顺位给前几名啊，她李小琴不过是上学期在学生会上蹿下跳，组织了几次活动罢了，居然连这点功绩都报上去了，他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吗？”

更何况李小琴这学期几个科目都是踩着线过的，只有个英语考的还可以，但也才七十几分。

奖学金申请的规则大家都清楚，但再怎么想的开，让这种人拿到了也挺可笑的。

以前就听说过，李小琴这人非常能混，手腕也很厉害，人家家里就有这个氛围，她父母在这方面就很支持她，从高中时期就各方面培养孩子，甚至更早前连户口都给迁到农村的远房亲戚家，在给孩子铺路这方面，李家是很有前瞻性的。

“不行，我得去问问辅导员。”

“我陪你去。”

杨乔自告奋勇的跟上了，一路上都在考量要不要告诉卫宁，这段时间李小琴在学校说的那些混账话，有些事是当局者迷，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就卫宁不清楚，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污言秽语说她跟她妈妈两个人一起......

反正有些人对女生，尤其是对比自己厉害的女生有偏见。

她们凭什么挣高薪，她们凭什么考高分，一旦取得成就，几乎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杨乔觉得自己亲口说出这些，就是对卫宁的侮辱，她什么都不想说，现在她也想问问辅导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奖学金的事？”辅导员的冷冷的，眼神带着几分恶意，指着桌子上几封信说：“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学校有人举报你作风不正派，跟校外多个男士保持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把你报上去我还要不要脸了，你不来我也要问你，你跟那些开车送你来的男的，来学校找你的男的，我们学校是好好学习的地方，不是让有些人提高身价，用来当跳板的地方。”

杨乔的脸早就憋的通红，差点要跟辅导员拍桌子了。

反正她是听不下去这种话的。

不过她还是想让卫宁亲自说清楚，因为她一直都说是她外婆家里的亲戚，她家怎么那么多亲戚。

卫宁确实要气炸了，她没想到污言秽语竟然从一个老师嘴里传出来，未经证实他就信了，还言之凿凿的找她算账。

“谢老师，你对我有疑问，其实可以问我的。”

辅导员挑挑眉，悉听尊便的表情。

“你连问我都不问，就已经判断我的人品不端正，是这样的吗？”

谢老师：“问你，问你自己，难道你会承认吗，这种事当然是打听好了，我问过你的朋友们了，甚至连你身后的杨乔我也问过，所有人都证实我问的话是真的。”话里话外竟是指摘杨乔的意思。

杨乔再也待不住了，眼泪都要被他气出来：“你问我什么了，你问我是不是看见有人送卫宁我说是，你问我是不是每次她都带着零食回来我说是，你问我她是不是每周周末都不在宿舍睡，我也说是，难道这就证明卫宁品行不端了吗？

可我当时也反问你，学校是规定学生不能被私家车接送，还是规定在宿舍不能吃零食，还是规定了学生不能在亲戚家留宿，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你在用真实的事情，擦边你想知道的结果，还说为人师表呢，真是臭不要脸！”

卫宁：“这就是您说的证据确凿？”

辅导员：“......”

卫宁：“有人接送，有人给送零食水果，周末没有回到宿舍住，您甚至都没有调查过到底是为什么，就给我下了定论，您就是这样做辅导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