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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思远叨

作者:缉熙xi | 分类:现言 | 字数:30.8万

第131章 缴械投降

书名:绵绵思远叨 作者:缉熙xi 字数:2106 更新时间:2024-11-16 14:19:03

他把她揽在怀里,四周除了侍者,已经没有别人。好像时隔了无数个日夜,他终于能够再次光明正大地拥她在怀。

拨通司机的电话,语气紧迫,

“把车开过来。”

她没有过多的挣扎,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依靠着融入血液里的记忆去分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任。

把她放进车里,让司机把温度调高,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整个人也松懈下来,静静地感受着手臂上的重量。

他原本该为此感到庆幸,可是一但想到喝醉了的她是否随便就依附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所有的沾沾自喜就荡然无存。

也许是车厢太安静,安静得让人生怕听到什么能够火速割裂心口的声响。他让司机打开电台,最小声,不算激昂的旋律。

“多少人爱你遗留银幕的风采,多少人爱你遗世独立的姿态,你永远的童真赤子的期待,孤芳自赏的无奈。谁明白你细心隐藏的悲哀,谁了解你褪色脸上的缅怀,你天衣无缝的潇洒心底的害怕,慢慢渗出了苍白……”

怎么会是这首歌。

眼前浮动过都市的霓虹闪烁,婆娑摇曳的树影斑驳,雪花飞扬,和凛冽的风谱奏出一首只属于夜的舞曲。

车轮卷起滚滚尘嚣,快速变化的光影,让人仿佛置身遥远的年岁。

那时青春正好,无畏无惧。

她为此要跳独舞,日夜加练,连国庆假期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都牺牲进去。

到了她们大学汇演的那天,他逃课坐了公交赶到礼堂,坐在台下看她的演出。

事后,他们在学校的花园亲吻,在操场迎着冷风坐了一晚上。

其实他很希望能单独看她跳舞。

手背有湿热的液体。她或许在梦中,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那段消失殆尽的美好岁月和已经不复存在的人。

为了方便往返学校,李远叨常住的地方从新城区的别墅搬到了市中区的商品房。二十七楼,客厅的大片落地窗正对城市的最繁华地带。

陷入沉睡的城市,依旧风华绝代,五彩灯光璀璨,迷晃了人眼。

轻按遥控按钮,米白色的窗帘缓缓合上,暖气充足,渐渐充满空荡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浴室里传来阵阵干呕,听得震慑人心,在开水沸腾声中他走过去,看到她跪在白得反光的瓷砖上,长发被汗糊住,粘在脖子、手臂上。

马桶非常干净,她难受得紧,试图拿手去扣嗓子眼,可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她的身子软得像摊烂泥,可还是轻瘦得紧,不用使多大力。

脱离了深夜的迷蒙漆黑,她似乎比之前清醒许多,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艰难地睁眼,认出他是谁,不肯把自己交给他。

仿佛对他厌恶至极,决绝得像没有心,不想和他扯上多余的关系。

心里的火团迅速燃烧膨胀,如同火山喷发,他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视自己。

两块胸膛,坚硬或柔软,都像两块烙铁碰撞到一起,发出闷声的爆裂声。她赤脚仰头,披散在额角的碎发触碰到他下巴隐隐滋生出来的胡渣。

于绵绵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很明亮,里面的炽热和渴望是成熟女人的欲望,可掺杂着的点点羞涩是她少女时期的珍贵。

她说:

“李远叨,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漆黑无底的眸子如惊涛骇浪,从遥远的天际以不了力量的速度席卷而来,站在岸边的她来不及逃离。

喜欢又怎么样?当年他那样,伤害至深,该如何呢?

他无法分辨她到底是醉还是醒,也无法分辨她这句话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

又或许他觉得她该懂得的,从在酒店包厢相遇,再到他鬼使神差地找到她家楼下,恨她却又情难自禁的吻她。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软得像糖的唇轻啄他冰冷的唇。

记忆中她很少主动吻他,每次都是他没皮没脸的索吻。

她的主动,都是他实在被她惹得生气,与她冷战。她感觉到是自己太过分,小心翼翼又娇嗔地献殷勤,请求他的原谅。

因为她知道,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生气也只是走走过场,只要她有一点主动,他立马就会缴械投降。

可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想到过去,他的动作就越发不讲理的粗暴。

反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吮吸住她试图“畏罪潜逃”的唇,在逼仄的浴室里转身抵着她前进,几步就把两人都困在角落。

绵绵细雨之后是暴风骤雨,他像个失去理智的屠夫,长久没有觅得猎物终于可以钳制住他期待已久的野兔。

从浴室到那张干净洁白的大床上,他没有耐性寻求她的同意,不管不顾,陷入海绵里。

她也无力推开他,只知道留在身体的酣畅和兴奋都在抗议,她扯着迷糊的思绪,决定放任它们去索取。

昏暗中,她攀住他的胸脯,不再像刚刚那样没有安全感。

他从高中开始就热衷打篮球,心情好时还会去跑步,这么多年也坚持健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

从前经常见她流泪,但是从未短短几个小时,流下这么多泪水,无数次浸透他冰凉的心。他突然心软,有一瞬间和过去妥协,无比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夜被无限拉长,灯落了又灭,梦醒来又来。屋里的暖气没有人去关,温度却越来越高,却又仿佛落到冰点。

疯狂掠夺汲取欲望后,他们都辗转反侧,痛苦地仍由酒精从身体蒸发,然后彻底清醒。

他赤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点烟,抽完又点一根。身边的人用白色棉被裹紧自己,只露出半颗头。

他们中间隔着银河,像都市里任何一对寂寞男女,只在欲望燃烧到顶点的时候建立亲密的联系,除此之外,就是陌生人。

“天快亮了,你去洗澡,我等会儿送你去医院。”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熄灭手里的最后一小截烟,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