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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且听风吟

作者:酒千觥 | 分类: | 字数:51万

第120章 故技重施

书名:叶落且听风吟 作者:酒千觥 字数:4215 更新时间:2024-11-05 02:34:45

“你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与我,我来想想办法。”魔君见他愁容满面,好奇这对手究竟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他叹了口气道:“此人我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个极擅长伪装,却又喜欢挑拨离间之人。”

“此人姓甚名谁,本魔君想想是否知道此人?”

“魔君,在下说的就是青云门的弟子藜尘。”

听到这个名字,天启的唇角露出不明的微笑。“这个名字本君不曾听说,只是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阿舍道:“我的故友可能是被此人陷害,至今下落不明。我要做的就是向此人寻仇。”

“你说的太笼统了,本君听不明白。”

“藜尘这个人心术不正却最擅长使用苦肉计,迷惑他人。我猜测她用了这个方法迷惑了青云门门主。此门主平日最喜爱我的故友,她愤愤不平。才想起来要离间二人。此人还杀了同门,嫁祸给卫云筝。”

他的眸间闪过一丝寒意,原来藜珏是这样被害死的,实属可惜了。在她被害之前,还要请他救卫云筝,可见她们情意之深厚。

“若真是如此,此人应该被千刀万剐,最好做成人皮。可事实上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正是如此,才难住了在下。既然卫姑娘不知所踪,保护她的青云门就是在下一定要做的事。”

魔君嗤笑一声,“你倒是有情有义?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卫姑娘有什么魅力,让你这般忠心耿耿。”

“就好比您所说的深明大义,就是我从那姑娘身上学到的。”

“好,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法子。不如就让她自己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

“你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与我,我来想想办法。”魔君见他愁容满面,好奇这对手究竟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他叹了口气道:“此人我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个极擅长伪装,却又喜欢挑拨离间之人。”

“她姓甚名谁,本魔君想想是否知道此人?”

“你可愿意陪我唱一出好戏?”

阿舍点点头,“只要能查明真相,我愿意一切都听魔君的。”

到了青云门外,只见那魔君十分嫌弃,“这青云门是武林之中响当当的门派,没想到这老巢如此的简陋。”阿舍暗暗瞥了他一眼,“幸好这煞星没有去过莲门,若是见了,恐怕更要受诋毁。”

阿舍轻功了得,飞身就进入了青云门内。天启再想和他吐槽时,这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青云门不过如此啊,还担心这里守卫森严,无法进入。”

夜深人静之时,确实比较容易行动。可以见到有门中弟子守夜,可还是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青云门门主所在的禅房。

阿舍在屋顶上,大气也不敢出,虽说顺利地进来了,他却不得不多做提防。胜败在此一举,这次一定不能有任何纰漏。

天启看着他趴在那,觉得好笑。“你至于吗,好歹身后还有个顶尖高手在。”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

从外面看去,藜尘此时正与一人一同打坐,这么想来,那人就是青云门门主纪云禾了。她和之前在凌霄派的时候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接连三名弟子出事,她竟然还有闲心在这打坐。

“藜尘,这几日你陪我打坐,实属辛苦。现在也晚了,不如回去歇歇。”

“师父,藜尘陪着您觉得荣幸之至,不觉得疲累。”

“你最近成熟安稳了许多,师父心感甚慰,只想好好奖励你一番,不知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听到此话,激动万分。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如今终于等到了机会。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纪云禾。

“师父,徒儿一生除了保护师父,还望光耀门楣。希望师父能帮助徒儿实现心愿。”

“你心中有为师,有青云门,实属令人感动。不如就将门中的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

“师父,还有一物求师父赏赐。”

“你想要何物?”

“我想要的是门中至高武林绝学。”

“不是为师不给你,只是这两本剑法太过于高深莫测,如若掌握不好,总会走火入魔。”

藜尘挺此露出笑容,“师父,您可真是偏心。为什么那个虐徒卫云筝能习得剑法,而我不能?”

“她功力深厚,自然能够驾驭。虽说开始可能会觉得有一丝压制不住的内力,但是随着功力大涨,一定会克服的。”

“不要再说了,说多了都是虚言。若不将功法交出来,今日徒儿便要冒犯了。”说着她拔出长剑,便指着自己的师父。

此时纪云禾大惊,她没有想到有一日她竟然会用剑指着她?奈何她想反抗,却似乎丝毫用不上力气。

“你太令为师寒心了,为师从来没想到过你会有如此一面。”

“师父,你没有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我不相信你会杀死我,你没有那个胆量。”

“师父,就连藜珏我都杀了,再多一条命我也不在乎。就连你最钟意的弟子,都被我废了。如今再把你杀了,我便可以独享这功法。”

第120章 故技重施

“你个孽徒,我何时把你纵容到这般样子?我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这都是报应啊,报应。若是你不偏心,又怎么会让我心生恨意。自从卫云筝来到了青云门,我便丝毫没了地位。论宠爱,我们争不过他,论功法,我们学到不如她多。如今的后果,都是你造成的。”

“纪门主,这一切你可都听清楚了。”

只见这个被指的人,看向了房门处。推门而入的,是纪云禾。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在她身后。

她解释道:“那个时候筝儿刚刚丧母,若是我不对她多关心些,她恐怕就死了。”

“怎么会?怎么还有一个?你们合起来骗我。”

被剑指的人见她分神,一个箭步冲在了她的身后,反手将剑握住,抵在了她的脖间。

可这藜尘武艺大涨,用内力将他冲开。在众人慌乱之时,便想办法逃脱。

“魔君,该你上场了。”

天启很兴奋,现在就是大显身手的时候。说罢他飞身将她踹到在地。一掌打在了她的肩膀处。这掌法十分厉害,她只觉得浑身寒冷,抑制不住的发抖。

“你这妖女杀同门,嫁祸他人,还试图杀了师父。实在可恨,如今你该下地狱了。”

刚才假扮纪云禾的人撕下了面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还是他认识的魔君吗?满口仁义道德,就像被人附身了一般不可理喻。

天启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他死死地盯着那被毁了容的女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空洞。不过她似乎没有后悔,也没有恐惧。这倒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他总认为能做尽坏事的都是怕死之人,就像他一样。他无时不刻的都在恐惧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杀了我吧。也好让我去看看那十八层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大声地喊着,撕心裂肺。

纪云禾见此,只想保住她的命。“这位大侠,我的徒儿错误至极,不如就让我除了她。也好祭奠我的徒儿。”

藜尘看着她目光如炬的眼神,似乎感受到了恐惧。她转换了一副嘴脸,连连求饶。“师父,徒儿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对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戏。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相信她了。

随着一声惨叫,她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亲手杀她的,是将她抚养成人的师父。她流下了泪水,不仅是为了藜珏的死或是卫云筝的冤屈。还有为的是藜尘,或许她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劲。也能挽救她,越想越觉得自责。

她将剑尖抵在了自己的身前,想跟着一走了之。这个时候天启抓住了她的手腕处,“路是她选的,这不怪门主你。”

一旁的北窈见到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触目惊心,在她心底她是不想让师太自寻短见的。幸好天启出现将她拦住了,不然她肯定会为门主伤心的。

“天启好帅。”她笑着拍手喊道。

他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来到了身边,拉着她白嫩的小手。知道她手腕处有伤,他不敢用力气,只是轻轻地拉着。

少典见此,无奈笑笑。

几人将藜尘安葬在藜珏的坟墓旁,尽管知道她死不瞑目,也希望给她一个可以和自己和解的机会。

“藜珏,你在下面好好开导你的师妹,莫让她执念太深。”纪云禾说了一句,便离开了此地。

“门主,青云门还得靠您,请一定要振作。”阿舍尝试着安慰她。

她却没有再说什么。

“魔君大人,就此别过。我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阿舍行了一个礼。

“你还是要找你的故友?听我一句劝,当你找东西的时候,有的时候你越找就找不到。当有一天你不找了,可能这东西就出现了。”

“魔君,她是个女侠,可不是件东西。告辞!”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魔君,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有点羡慕他说的那个小侯爷,身边有个这么得意的干将。”

“魔君,你忘了,你身边也有我这么有才能的人。”

天启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北窈,“窈窈,天这么晚了,你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吧?”

她撕开那张人皮面具,“少典叔叔,这个给你。”

“我是哥哥,叫哥哥!”少典不过比她年长三岁,怎么也应该叫哥哥而不是叔叔。

天启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到了幽冥宫。

看着杀人如麻的魔尊小心翼翼地牵着姑娘的手,少典心中发誓,一定不能坠入情网,一旦喜欢上别人这辈子都搭进去了。就像那魔尊,纯属变了个人。

回到了幽冥宫,少典看着众人将北窈伺候妥善以后,才安然离去。

少典倚在门外等着他,“魔君还舍得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本君还有要事要办。”

“那小子知道咱们会靠人皮伪装,会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那有怎么样,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若是他真的怀疑,他今日就不走。况且他走的时候,本君还特意证实了此事。”

“魔君太低估那小子的脑子了,他是深藏不漏之人。”

“本君不想管那么多,若是真要有人来带走窈窈,我便全部将其杀之,片甲不留。”

少典摇摇头,“我总觉得这是在骗人。”

“本君认为你傻了,幽冥宫可是无恶不作的鬼魅,还自己反思上了。”

“魔君教训的是,只不过这卫姑娘是个侠肝义胆的女子,你可不要欺负人家。”

“本君虽好杀人,但不喜欢诱骗女子。”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开了此处。

天启知道少典在担心什么,他担心自己会对这个女子过于痴迷,从而忘了正事。他知道江湖纷争不断,为了幽冥宫中人的安稳,他必须要杀伐决断。

外人不知道的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他从江湖上捡来的功夫都很弱,战斗力甚至不如青云门的一半。青云门动荡不安,朝廷波橘云诡,若是真的乱起来,哪有什么活路。

***

少典在树下习武,一个女子缓步走向他。

“少典大人,多谢您救我妹妹。”卫芳翎来此,感谢这个眼前之人。

“不得不说,你妹妹还没有你坚强。”

“您说的不错,我妹妹她只是故作坚强罢了。这一路上,定然是发生了不少事,而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我记得当时把你捡过来的时候,你也是悲痛万分。”

“当时我刚刚打掉了孩子,恰巧那个人也死了。但是我没觉得很宽慰,只觉得锥心的痛,就走到了湖边。看着那湖水,我越发晕眩,只觉得是有人在召唤我走进去。待我醒来,就看见了您。数月前我知道家父带着弟弟上了战场,而妹妹快马加鞭地前往了边塞。那个时候我心中既感恩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