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且听风吟
作者:酒千觥 | 分类:古言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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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烟火诗意
眼下呼兰城中热闹非凡,空中时不时闪过的烟火划过夜空,耀眼绚丽。
她知道,今日是除夕。
此时卫云筝却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日她发觉路过的马车有蹊跷,却没有想到,马车中的是尹川予和卫姒芙。奈何马车行驶的飞快,她怎么也没有追上。她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一想到卫姒芙的狠绝,她恨不得将那人手筋脚筋全都挑出,让她也尝尝这其中滋味。就这么想着,她只觉得心中翻滚,体内两股内力又不住地乱窜,她丝毫控制不住。
忽然,一双大手扶在她的肩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心跳似乎骤然加快了许多,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当她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撞进了他温柔如水的眸子,这种熟悉的眼神让她仿佛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恍惚之中。
“好久不见了,云筝。”他故作轻松,语气间能听出来颤抖。
面对他,往事种种浮现心头。他没有及时赴约,危机时刻他没有出现,彻夜不眠照顾她的也不是他。纵使这一切她能从容应对,就算死也不怕。此时她便觉得委屈,在他面前,她也想撒撒娇。这些日子太累,太痛了。
她没有回应他,此时,她的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跑。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柔弱的样子。
他见她走地飞快,也跟着大步走了起来。虽说现在他能慢慢地走几步,但是今日她加快了步伐,他真的跟不上了。但他不能再和她相别了,他受不住如此折磨。
索性,他不再追。直直地坐在地上,发出了一阵痛苦的闷哼声。
她回过头,看着他那狼狈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走向了他。
“你还好吧?陆浮生。”
陆浮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陆浮生抓住了她的手腕。
卫云筝没有挣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执拗地拉着他的手往客栈里走。
如今她内力深厚,手腕处虽有旧伤,却依旧力道十足。
他手腕被她拽的生疼,却任由她牵着。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将自己带进了一个房间内,还将门给关上了。
他慌乱地笑道,“云筝,你这什么意思? "
她带着怒意说道,“你终于愿意来找我了。"
他不禁笑了,“你果然猜到我还活着?"
“这种事很难吗?只不过很遗憾你没有看到那日我英姿飒爽的样子。”说话间她漫不经心地笑了,反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那日是我命令回鹘族撤兵的,也看见了卫云筝的火剑。我在想,那不愧是我最在意的女子。”
说到最后,他顿了顿,不敢看她的表情。
“现在你终于可以大方承认了?那告妻书可还作数?”
他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道:“那都是阴谋,不是我亲笔的,当然不作数。”
她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既如此,我要同你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
他看见她缓缓靠近,将唇贴上了他白皙的脖颈处,轻轻地吸吮着。这一刻他就好像在梦中,如果真的是梦,他只想深陷其中,不想醒来。
她白嫩的双手也顺着他挺拔脊背往上攀爬。抚摸着他的脖颈,她不知道男子的皮肤也可以如此细腻光滑。
突如其来的痒感,他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刻他巴望着多久,如今令他沉醉,但他有些忧心。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他察觉到此时自己太过于放纵,实在不合时宜。他用尽全力,试图推开她。
奈何他的身体是诚实的,她忽然用力抓住他的双手,他便开始迎合她。
在她快要接近他的薄唇时,她细细地看着他。如今的他眉宇间褪去了青涩,他的皮肤不再苍白,他的眼眸中也充满了温柔和笑意。他的鼻梁更高了些,唇形更为优美。
她的眼神就像在欣赏,她很感谢她的人生中出现了这么好的人。今后,她不会再为他惋惜,无论他是否残缺,他都是她心中那个最好的人。
他的脸带着红晕,这一刻,他虔诚地目光看着她。见她温柔如水的神色,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一切他认为不合理的想法,此时他只想被她拥有。
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微红的唇,这让他想起来那一次她酒醉时无意间的亲吻。
他的双手轻轻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让他更为悸动。
他的手顺势抚摸过她柔嫩的肌肤,那一刻,他觉得全身都燥热难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不后悔。
她的身体因为害羞和紧张而轻轻地颤抖着,那双迷离的美眸中透露着一丝慌乱,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他想他已经明白了,她是喜欢他的。
第145章 烟火诗意
“云筝,不要再离开我。”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仿佛是在乞求她。
卫云筝轻轻点了点头,沉醉在他的怀中,那是温暖的带着一丝清香的怀抱。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存在。
天将明,陆浮生便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她的睡脸,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想着昨晚的种种,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回过神来,他感受到她温热的手抚在他的残肢上,他的脸更加滚烫。
他想要移开她的手,却被她握得更紧。陆浮生只好放弃,任由她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自己断腿处,缓解疼痛。
"浮生,这里还会痛吗,我记得那些伤兵们说过,这里会经常性的疼痛......"她喃喃道。
他很感谢,第一个问他会不会痛的人是她,柔声说道:“偶尔会痛,只不过你能很好地帮我缓解这痛楚。”
说罢,他的脸又红了。他曾一度认为,自己这样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可她似乎激发了他,他真的很感谢她。
她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再回他,继续沉沉地睡着。
他起身,穿戴好,便去寻了小二,让他准备一些吃食。
此时,有人给他传了一封密信。
再回到房间,卫云筝焦急地冲进他的怀中,说道:“我还以为我又找不到你了。”
他抬起手,轻抚她的头,像哄着孩童一般说着:“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了,真的。”
他握着她的手,坐在桌前,递给她一杯茶水,轻叹道:“云筝,你可知尹川予和卫姒芙来到了呼兰城中。”
卫云筝点了点头,稍用力,她手中的茶杯竟然碎了。
“有探子报,他们抓走了卫昭和方伯。”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此话,她觉得心中一震。
陆浮生点了点头,说道:“眼下,看似十年前的事已经有了结局,实际上,良渚玉带钩的事还有待查明。这物件被分成了三块,一块在你的手上,一块在宫中,另一块是在卫昭手中。这本是十年前高鼎钧勾结回鹘的证据,为何被分散,又为何到了沦落在不同的地方,我们须得查明。”
她思索了一番,说道:“我手中的是幼时那个小哥哥丢失的,只是不知道他又如何得到的。至于卫昭手里的,便是我娘的。我记得他们曾为此大吵了一架,我娘就带我离开了灵川城。后来卫昭派人抓我回府,并以我的性命要挟我娘把东西交给他。我娘无奈将此物给了他,就不知所踪。就连我也被留在了卫府。后来他娶了小妾,我便大闹卫府,一人上了圣灵山。”
“所以,你大闹卫府不止是因为你爹要娶小妾。你也是给自己找了个前去圣灵山的机会?”
“没错,我去圣灵山还为了找我娘的下落。可惜这么久了,丝毫没有线索。”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她不禁伤感了些许。
“你也不必过于忧心,现在我们可以猜出来尹川予抓住卫昭和方伯,也是为了查明良渚玉带钩的事。若是此事查明了,说不定岳母大人也就能找到了。”
卫云筝知道他在宽慰她,这么久了,说不定人已经死了。可听他这么说,她也愿意相信,她们母女俩很快就能见面了。
“我已经派人去寻尹川予的落脚点了,待查明后,我们便去找他要人。”
卫云筝点了点头。
***
卫姒芙早就在藜尘口中得知,纪云禾让卫云筝修炼的功法至今无人能敌。但达到最顶层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此功法不能被习得之人随意操控,而且容易受到自身的情绪所控。一旦失控,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不仅会使眼前的人殒命,就连自己的五脏六腑恐怕都会震碎。
而武林之中习得此功法的人只有卫云筝一人,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让她自己失控,最后死在自己的手里。
“阿芙,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尹川予问道。
“大人放心,方令覃和卫昭皆被我擒住了。就只等鱼儿上钩了。”
“方令覃可知道商云晚的下落?”
卫姒芙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我用了刑,他也没有说。想必此人用情至深,不想出卖他爱的人。”
听此,他笑着道:“杀手,也能用情至深?”
“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卫姒芙惊讶地问道。
“方令覃曾是江湖上一顶一的杀手,他在一场刺杀后退隐江湖。我找了这么些年,终于找到了他。不过既然找到了他,商云晚很快就会出现了。”
“大人为何执着于此人?”
“你可知良渚玉带钩是高鼎钧勾结回鹘族的铁证?”
“知道。”
“除了高鼎钧,慕声二人,还有一人参与了此事。那人就是我那没出息的爹。我须得把这些个东西找出来全部毁了,才能保住我们尹家。卫昭手里的是赝品,真的在商云晚手中。”
“原来如此。”卫姒芙没想到他能将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他,她在想,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着信任。
“你既然知道了此事,就去寻卫云筝来此,说不定商云晚也会出现。那个时候你要谁的命我不管,但我要她们的东西。”
“大人放心,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干的好。”
卫云筝与陆浮生按照消息来到了尹川予和卫姒芙的藏身之处,这座楼阁里算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实在不是什么机密之地。不过正是因为熙攘,没有人顾得上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并没有声张,而是躲在暗处,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些什么。
只见一人被捆着,扔在了二人脚边。那人双眼无神,头发花白,穿着就如同乞丐一般破败。
“卫昭啊卫昭,你也有今天?”
听见卫昭的名字,卫云筝如当头棒喝。只是数月未见,他怎么到了如今这副样子。如果不说,她甚至觉得这个人仅仅是个乞丐。若是因为曦城的死,他可以到了疯魔的地步,可见他对儿子爱的深沉。
“先医好他,问问良渚玉带钩他是怎么得到的?”
“放心吧大人,吃下这归魂丸,他就清醒了。”
“我相信你,小美人。只不过你还是要快些,我怕有些人等不及了。”
卫姒芙捏着卫昭的下巴,将数颗红色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便冷静了下来。
“曦城,你在哪里?”他痛苦地呻吟着。
“有些事,你老实交代,我便带你去找卫曦城。”卫姒芙说着。
卫昭疯狂地点点头。
卫云筝见他这般,心中隐隐作痛。
“你手中的良渚玉带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商云晚给你的?”
卫昭点了点头,说道:“良渚玉带钩是她抢来的肮脏之物,我让她毁了,她却不愿意。一怒之下,我将她赶出了卫府。但是我怎么也要得到此物,后来我便想了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