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初晗
作者:一念予之 | 分类:古言 | 字数:13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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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人设崩塌与离间客迟夫人
待审完人,林星野率先独自回了一趟农庄。他没有直接进门,虽然他一直从头到尾跟那个病患保持着距离,依旧感觉自己身上满是病菌,故而他特意连大门都没有靠近。
得了吩咐的守门护卫去了正君跟前通报。没一会儿,郁里“全副武装”地扶着黎初晗出来了,而后又立刻被遣了回去。
留黎初晗一个拿着瓶消毒喷雾把林星野上上下下喷了个遍:“还得再等等,你先跟我来 。”
林星野只能干看着对方不太利落地慢慢往外面走去,甚至偶尔还得自己扶一下腰,而他只能在远处傻乎乎地虚张着手臂想扶又不敢碰,着实懊恼。
见林星野这样,黎初晗就回过身来故意对着他笑意盈盈。
提着灯的人着了一身柔和温润的天缥色衣裳,在浓沉夜色里也无时无刻透着一股子欣欣向荣的生命力,就如他的人,朝气柔韧又安定温暖,能抵万千岁月的艰难漫长。这本就够对林星野有致命的吸引了,偏生对方还流转眼波,给了个媚眼,这下好了,直接让他深刻体会了一把眼馋又得不到的折磨,不由得出声控诉:“初晗~你学坏了……”
黎初晗瞬间被迫切出了气质模式,紧接着就是“哈哈哈哈”一通畅笑,毫无顾忌:“你说是谁教的呢?滋味如何?”
林星野只能勾着唇角摇头,对自家故意招人的夫郎无可奈何:就是这淘气的样子都让他有些欲罢不能,怎么办才好?
黎初晗到底没再舍得捉弄他眼露哀怨的黏人精:“再坚持一小会儿哈。”
林星野乖乖点头,都不用明说都能看出他是在逼迫自己保持距离。
没一会儿,农庄东南角围墙外边就多了一列小木屋,里面连床铺等一应生活用具用品都已齐全。
黎初晗随意挑了一间让林星野进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往后外出回来的,可以先来这里消毒,而后观察一阵子。”
林星野应下,把换下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全身衣裳都尽数丢进了门外的铁桶,就看黎初晗毫不心疼地全给烧了,又给屋子里里外外再消了毒,他才进门。
林星野对他这些做法毫无质疑,只管弄干净了自己,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圈进怀里狠狠折腾一通:“初晗好坏,竟学会诱人了……”
前所未有严重缺氧的人毫不犹豫投降:“下次不……会了……求郎君放过~”然而这水润柔软地样子在林星野眼里怎么看都像欲拒还迎,星眸微微眯了一下,他到底没能忍住——如今的初晗于他根本就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一般,总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真担心哪天自己会崩了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彻底失了控!
被折腾的人其实一样早已丢了理智,几乎是明知后果地纵容人胡闹。很快又衣衫不整,软身趴在了床上。漂亮的后颈肩线因此展露无疑,他还不太自觉地动来动去试图“反抗”,都没注意到背后的人已经眼眸幽深地又欺了上来。
等黎初晗再能思考起正事,已经半夜。一根纤韧的指节戳上眼前结实的胸膛,他都不敢相信身边人这回居然真闹到要事都不顾了:“你都不管他们回没回来了吗?”
闻言身后的人略微调整了环着人的姿势,带着笑音道:“其实在你出来前就叫人去通知了,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能处理好。所以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成,勿再操心这些杂事…… ”
黎初晗一阵羞赧无语:休息什么休息?!还好意思说休息?!有给他休息过吗?!好在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适应,对方也渐渐能掌握好度,不然他定又要像第一回那样昏睡过去……即便如此,他也是真的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多说两句都嫌累。既然没大事,他便露着几分慵懒,安心地窝在人怀里放空了脑子。
迷迷糊糊中偶然抬眼看见小青年唇角那持续显眼的弧度,随即是耳边越加靠近的温热呼吸,今日真“受”够了的黎初晗居然又条件反射的身子一紧清醒了过来。
察觉到的林星野赶紧保证:“真不会再闹你了,快睡吧……”
黎初晗这才听话地阖起了眼皮,略显迟钝的脑子逐渐休眠。堪堪睡着时,他忽然猛得睁开眼:“这么说来隔壁几间岂不是都有人在了?!!”
林星野瞬间忍俊不禁:“是啊……”
黎初晗:“…%#¥&…”他的脸呢?!
还有,他后知后觉的脑子为什么对害羞就从来不会反应哪怕慢半拍的?!为什么?!
林星野蕴着满眼笑意看着逐渐变成了整个粉红色的人:“怎么办初晗,我们又偷情被撞见了,明日咱们的不正当关系会被曝光吗?……”
黎初晗木着一张温润的脸看面前这个曾经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小青年漫天胡诌,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掌糊了上去:臭小子你人设崩塌光了你知道吗?!
但他很快又在某人堪比煽风点火的安慰里入了梦乡……
第二日黎初晗在面对一众人报说情况时,脑子里还都是林星野那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以至于他看哪个露出点笑意都觉得是掺了内涵的揶揄,搅得他动不动就突然脸红耳热。
而罪魁祸首已经轻轻松松变回一如既往的正直负责:“这么说来他真是单纯苏家的旁支派来闹事的?”
“是,这点九成九能确定。除此之外他还提了个……要求,说要是能给他治愈了瘟疫,他还可以告诉我们一个秘密,说是绝对与我们林府有密切关系。”
林星野考虑一瞬,看向黎初晗,见对方不反对,便点头应了。而后牵上人去迎生息过来的所有人……到小木屋隔离检查。
他们这边在严密检查、周密防护。
县里却有好几波人在如此疫情泛滥的情况下偷偷查人,查的就是林府的老底。甚至有一波不止从林溪村查起,而是追溯到了两人出生时期,乃至调查到上一辈人的头上。
私底下如此,明面上也不逞多让。留守林府的宴离在一天里就被迫“接待”了两回隔壁邻居那个叫迟夫人的来访。她每次强闯进来也没什么像样的要事,无非就是拐弯抹角打听他们府上各种事情,不分大小轻重,口味一点不挑。
也幸好宴离的心思透彻,不然都怕闹不清楚这女人如此九曲十八弯的心思目的是什么。这会儿他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个正经的续弦,加之那股明显的风尘气,宴离有一瞬突然醒悟过来对方很可能本就是名惯隐青楼的探子。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宴离心里反倒安定了点,再去观察对方只越来越肯定这个猜测。
迟夫人翘着兰花指抿了一小口茶,又开始状似随意的聊天:“表公子芳龄几何了?”
芳龄个鬼芳龄!宴离抖落浑身鸡皮疙瘩,干脆道:“未及二十五就是了。”他谨遵正君教诲,如此非常时期坐的离迟夫人都快有七尺远了,但这么刻意的失礼对方也硬是当没发现,就好比自己依然很受欢迎似的,自在得很。
迟夫人掩着红唇“咯咯咯”笑了一阵,才慢慢道:“这奴家还能不知道嘛?不愿细说的,自然都是过了好年纪了……怎么就还不找个如意郎君呢?需不需要奴家给表公子牵个线搭个桥什么的?”
宴离只回了一句“不急”便没再多吭声,脸上有些傲娇:你管得着?就你管得多!我亲表弟都没催我呢……
下一秒就听迟夫人血口一张:“哦,也是,你有表弟了,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再踏实不过……只是听闻你这表弟近乎是入赘的,不知在他夫郎面前话语权如何?容不容得下你?他那正妻奴家见过,伶俐惑人的很,想必你这日子还是辛苦……”
这种类似的话往日宴离也不是没听过,下人说得再离谱再挑拨都有,他都能当笑话听,但今日不知哪里不对,宴离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一反常态的没再端着仪态,有些疾言厉色:“夫人操心的太多了吧!有这个时间管咱们林府,不如好好操心怎么伺候好自己郎君的好。”
迟夫人似是被吓到了,一副花容失色地样子看了他一会,忽然道:“看来还是被奴家说中了?……其实表公子也犯不着恼怒,奴家也没什么恶意。会说这些,不过是想跟表公子拉进些距离,做个朋友,平日里有点什么能找着个人聊个天谈个心,也好疏解疏解心事罢了……”
她话都说到这里了,宴离自然听懂了对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冷笑一声,他忽然有些暴躁地将茶杯“砰”一声置上桌面:“免了!本公子不需要什么知心朋友!我大病初愈,身体仍然不适,不好意思了迟夫人,今日只得先送客了!”
玉质的器皿应声裂开,迟夫人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低低“嘁”了一声表达不满后,才一路嘟囔着“什么臭脾气,怪不得不讨人喜欢”,摇摇曳曳地走了。
云衣赶紧跟上送人出去。
待迟夫人一离开视野,宴离就喊过来殷诺,忽然换了一脸脆弱地往人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