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她那长姐搞得鬼。”谢寒眸色深沉，“那个绿茶女可不是个善茬。”

“会有机会的。”司马漓温声开口，神色透着丝丝诡谲，“再过半月，就是仙门试炼，所有的宗门包括凌云宗都会一同前往圣都，有的是机会惩治那女人。”

陆子衿轻轻感叹，“唉，小师妹如此柔弱，他们也下得去手。”

秦晏沉默着，替余霜霜把被子盖好。

几人不敢多留，生怕吵醒了她，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余霜霜又在梦里见到了老祖，腰间依旧挂着比他脑袋还大的葫芦，喝得醉醺醺的，看见她就叉着腰喊，“丫头，你这几日上哪去了？我为何入不了你的梦！”

想起自己不太好的经历，余霜霜脸色白了白。

见了天玄道尊那个虚伪嘴脸，此时觉得这个酗酒的小老头儿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她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别提了，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怎么了？”玄烨脸色一沉，“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的曾徒弟！”

“还不是那个凌云宗，叫什么天玄道尊的！他把我关进都是老鼠的洞窟里，还打算给我下消魂钉！据说能把人折磨死的那种东西，我还被一群剑灵追！”

“我想着您一定还在等着我，我要是死了，岂不是辜负了您的悉心教导！愣是凭着坚强的意志逃了出来！”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

听得玄烨感动不已，鼻尖酸涩。

“好孩子，委屈你了。”

紧接着，就听余霜霜话音一转，“所以我今晚上能不能不看书了？”

玄烨终于反应过来了，脸顿时垮掉。

“不能。”

余霜霜泄了气，“好吧。”

玄烨不知道想起什么，不屑地轻哼了，“不过这凌云宗，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耻！一群人欺负一个小丫头，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余霜霜一听，就知道有八卦，“怎么说？”

玄烨陷入回忆中。

“当年我创立了清云宗之后，清云宗也是辉煌过的，招了不少弟子，我有意将他们培养成符师，只是这些人嫌弃符师太过麻烦，修行起来困难。”

“之后不少人就被凌云宗翘了墙角，纷纷转投凌云宗门下了，我不知为何，打听下才得知，竟是我那同门师兄，他叛出师门，转投了凌云宗门下。”

“我这师兄，从小就和我不对付，他自己修习不了符篆，便心生嫉妒，处处和我对着干。”

“七岁，他尿了床栽赃给我。”

“十岁，他又尿床，偷偷把他的湿被褥和我的交换，被我当场抓包，他还哭着求我别说出去，要不然没脸见人了。”

“十五岁，他开始钻研炼丹，结果把整个炼丹房都给炸了，撒谎说是我干的。”

余霜霜听着就觉得丢脸，她好奇开口，“您这位师兄叫什么？”

玄烨顿了顿，“……陈平，太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他的名字了。”

余霜霜一惊，“陈平？那不就是天玄道尊吗？”

原着中提过一笔，似乎是天玄道尊觉得他的本名不够气派，太平平无奇了，所以才改的这个称呼。

原来这老乌龟还有这么精彩的过去……

该不会以为改了名字就能忘记过去了吧？下次见面，一定要让他重温一下。

余霜霜阴恻恻地笑了。

对面的玄烨惊讶了一瞬，随即笑出声，“天玄道尊？他倒是挺会耍威风。”

“好了，不提这个了，你符篆练的如何了？”

余霜霜收敛了情绪，乖巧地回，“低阶符篆已经掌握了，中阶疾跑符和金刚符还在练习中，不过也差不多，我资质低下，这个学习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玄烨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资质低下，天资愚笨这样的词。

他娘的，如果这都叫资质低下，那这大陆上的千千万万个修士就别活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余霜霜都在书海中度过。

顺便给看老祖给他演习了各种中阶符篆的画法。

不得不说，这是她第一次见老祖画符。

那动作如行云流水，顺畅无比。

余霜霜还不知道画符也能这么赏心悦目，而且老祖画出来的符篆，灵力纯粹浓厚，明显比她的好了太多。

这让她当即热血沸腾，又练了两个时辰的符。

想当年，她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过！

……

云清气朗，风和日丽， 又是适合干饭的一天。

只不过悲伤的是，余霜霜还得去后山跟着三师兄历练。

谢寒早早就在后山等着了，看着她还在慢悠悠的走，脸上写满了不悦，不耐烦的催促，“快点！我喊三个数，还不过来的话，就先带你飞一圈。”

余霜霜瞬间精神了，跑过去。

贱兮兮地凑上前。

“三师兄，能不能先别御剑，你也知道我恐高，从医学上来说，这是一种天生的心理疾病，治不好的，人活这一辈子，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我们大家各自安好，舒舒服服的不行吗？”

谢寒双手环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既然是病，那就得治。”

“多飞一飞就好了。”

闻言，余霜霜叹了口气，“三师兄，咱们商量一下。”

“等下山之后，我请你吃好吃的，把民间小吃都让你吃个遍，你就假装已经教过了，别告诉其他的师兄们，怎么样？”

谢寒冷笑一声，指尖弹在她额头，“没门。”

余霜霜轻嘶了一声，从乾坤袋里拿拿着铜镜一看，额头都青了！

她本就生的白，所以这青的一块就很显眼。

谢寒也很心虚，他没想到小师妹细皮嫩肉的，关键是他也没用力啊。

只能赶紧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的。”余霜霜瞥了他一眼，捂住额头蹲在地上，痛呼，“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我的头盖骨好像被你弹碎了，好疼啊。”

谢寒知道她是装的，闻言还是忍不住低头察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见她正埋头偷笑，皱眉，“起来，别想耍花招。”

余霜霜料定了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不起。”

“有本事就打死我，就是打死我也不学什么御剑飞行！摔下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