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 漂泊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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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疤脸人
“所以你是和圣国串通好了,要来拿我的赏金?”银镯问出来了内心的猜想,“奥克兰的走狗!”
“不不不,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哈姆特摊开手摇摇头,目光生冷,“我们其实是一路人,沙克小姐。”
“我们都是一路人”这句话让屋内的赏金猎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哈姆特自己也笑了起来,他兴奋的在房间内跳起舞来。
“好吧,我们确实不一样。沙克人只会打架,圣国人只会念经,联合城贵族天天抽烟,科技猎手总是自以为是的搞科研。这片大陆已经废了,人们活的太简单了,所以...就有了我们,赏金猎手。”
听上去像是牵强的解释。
“世界的规则需要强者来制定,而我们就是维持秩序的人。”
“够了。”忌子打断了哈姆特目中无人的演讲,“说到底赏金猎人不还是为了钱?何必把自己描的那么白?”
哈姆特停下了无规则的舞蹈,他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安静的轻步走到忌子面前。
“停下!不要再靠近了!”忌子把刀尖竖起,流放也几乎要启动。
“你说的对啊…不就是为了钱而已嘛…”他眉角微微一抬,看向忌子的眼神又轻薄三分。
“我多希望...这张完美的脸会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衰老...”哈姆特的脸凑了上来,用仅剩的一只眼睛侧目端详着忌子。
“我说不要再靠近了!”忌子握紧了刀柄,哈姆特仿佛没听见忌子的警告一样,他墨玉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完全不害怕刀尖几乎抵上他的胸口。
“我多希望...这柔软的肌肤不会因为利器而割伤...”他已经自顾自的说话,就连完好无损的左脸也逐渐变得恐怖,他黑如点漆的瞳子迷离起来,嘴角若隐若现的挂着一丝狞笑。
忌子忍无可忍,她双手用力握住刀柄,翻腕直接毫不犹豫的刺向哈姆特的胸膛!
“嘀嗒....”几滴鲜血渗出,点点落在地上。
只见哈姆特一只手抓住了刀刃,另一只手抓住了忌子的两个手腕,锋利的刀刃割伤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刃尖掉落在地上的尘土间。
“你简直美的不可方物…可惜...可惜...”哈姆特还兴奋的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甚至激动的闭上了眼,低下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一旁的流放跃起一掌,直直拍向哈姆特,哈姆特耳朵一动,听声辩位灵活侧身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忌子的手腕也被松开,她终于释放出来挥刀斩向哈姆特,只见哈姆特从身后掏出一把忍者之刃格挡下了这次攻击,他小臂一抬把刀横过来用刀背轻松砍过忌子的咽喉。
“呜...咳咳...”忌子的喉咙被刀背用力打了一下,虽然没有划伤脖子但是气管也在那一瞬间被封死了,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刚才那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被割喉了。
忌子有些拿不稳手中的刀,她干咳了几下。
仅仅是一抬一劈便胜负已分,她很清楚,如果哈姆特不收手刚才那一下已经足以要了她的命。
周围的赏金猎手一拥而上,流放和塔克被包围,武艺高超的流放在刀光剑影中还能勉强躲闪,但是塔克有些吃力。
银镯站出来把忌子挡在哈姆特身后,哈姆特闪身过来一刀砍向银镯,他的速度之快简直让银镯不敢相信,银镯的眼睛甚至来不及根据刀刺来的方向来反击,只能横过刀来侧身躲闪。
哈姆特第一刀挥空了?并没有。
他突然压低重心,左脚蹬地利用反作用力转过身子,从右腿的小腿处掏出一把还带着绑腿的匕首,匕首在他手中一翻,一个精彩扣腕内掏划过银镯的左臂,连同板甲手臂处的皮革在内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刀刃划过的痕迹精准避开沙克族外骨骼的生长线,手臂的白肉翻起,湛蓝的血液染上了哈姆特的大衣。
“呃。”银镯被突如其来的转向骗过,这一下让她有些吃痛。
“银子姐!”忌子嘶哑的叫着银镯,她看到了银镯和哈姆特的差距。
“我没事,快站起来!”银镯紧皱眉头,左臂伤口的疼痛并没有影响她拿刀的姿势。
忌子摇了下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是耳边这句话好像有些耳熟。
曾几何时,玉匠也这样敦促过跌倒的她。
忌子看向银镯的背影,在篝火照射下银镯的板甲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尽管受伤了银子姐也依旧坚定不移的站着,就为了保护身后的姐妹起身。
忌子被板甲反射的点点火光晃了一下眼睛。
黑夜下,恍惚中,她把甚至把面前的银子错看成了师父玉匠。
银镯主动攻击,那是和她父亲一样的拿刀姿势,就连挥砍的节奏都一模一样。
“快站起来,忌子!站起来!”玉匠的声音和银镯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搞什么,就这样就想干掉我?”忌子支撑起身,“狡猾的平皮人!去死吧!”
忌子掏出刀从另一侧包夹哈姆特,这下哈姆特将面对两侧同时砍来的刀。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嘛...”哈姆特突然狂笑起来,眼神内的煞气滚烫而逼人,他不躲不闪,反而冲向二人。
铁兵碰撞中,哈姆特左手用刀格挡住银镯的攻击,而右手用匕首抵住忌子的刀刃。
“终于打算认真了?平皮人?”银镯不断施压,手中的刀一寸寸向哈姆特逼近。
哈姆特将手中长短两刀一收而后瞬间扔出,两把兵刃在短寸之间爆发出来惊人的力量,忌子和银镯被打退两步,手腕都被豁开一个见骨的伤痕。
哈姆特手中没了武器,便提起双拳打向银镯,银镯没放弃继续横刀对劈。
如果他能闪开流放的拳头,也能闪过银镯的刀剑。
哈姆特的拳头闪过刀尖,直直打中了银镯肩膀,拉过手腕肘击向下一砸,回身一脚“倒打冲天子”命中忌子的脑袋。
肘如过刀,分筋错骨。
忌子被这一脚踢飞,倒地不起。
银镯的肩膀被这一锤一砸后便脱臼了,手中刀也掉落下来,她惨叫着倒下。
哈姆特手中仍然的捏着银镯手腕,他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向银镯肘部关节死死掐住。
不过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忌子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你到底要怎么样!”银镯瘫在地上,捂着脱臼的手臂怒吼着,“你赢了...为什么不打晕我去换赏金?”
罗根拖来了身中数箭奄奄一息的塔克,一旁的流放已经死机多时。
哈姆特捡起地上的刀走回篝火旁,拿起炉灶旁一瓶刚温好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吐在手心的伤口上来消毒。
“你觉得你脑袋上的那万儿八千我稀罕吗?”他鼻孔发出一声冷笑,“你可认识这把铭刃?是我从黑龙忍者团的狄马克身上扒下来的,她和她那个她小男友的脑袋加起来可值四万开币。”
罗根噗嗤笑起来,应声附和道:“是啊,如果你的脑袋也值四万块钱…或许我会感兴趣些。”
“所以你到底要干嘛,卑劣的平皮人!”银镯大吼,她已经顾不上手臂的疼痛了,“你要是想囚禁我来满足你的变态需求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杀了我!”
“囚禁你?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姆特狂妄的仰天大笑,差点没笑断气,罗根和其他赏金猎手也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哈姆特走到在一旁观战许久的审判官旁边,对着他不明所以的大笑,而那审判官因为失血过多早已奄奄一息,半眯的眼睛说明了他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
“我啊...呵呵...也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卑劣。”哈姆特收起了虚假的笑容,那一刻他暗藏深渊的眼睛死一般冰冷。
他毫无征兆的拔出铭刃,突然暴起刺向毫无还手之力的审判官的心脏直接扎了个透心凉,猩红的刀尖从他的前心透出,那一刻鲜血从胸口喷薄而出,这是他跳动的心脏最后的怒放。
审判官的喉咙一阵颤动,口吐鲜血呜咽着倒下,恐惧的表情就这么永远定格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