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 漂泊终地
作者: | 分类:其他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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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闹事
斯坦沙漠,阿德马克。
这是坐落在一个悬崖边缘的城市,也是沙克王国的首都。
斯坦沙漠的风很大,他甚至要比奥克兰之谷的谷风还要强烈。
就是在这么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上,沙克人用自己的剑一点点劈砍出来了自己的土地,用战士们的血灌溉了新生一代沙克人的家园。
罡风划破沙漠的宁静,带着几根死掉的枯木树枝飘过阿德马克的城门。
几个百团守卫正提着沉重的平板剑如同石像一般的站在城门口,仔细的检查着过往人员的背包。
“哼……无论你在干什么,弄快点,平皮人。”
百团守卫穿着重甲武士腿铠,脚下踩着一双带着金属片的长靴,走起路来步伐沉重而坚稳,铁片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很悦耳。
和强壮的百团守卫形成对比的,是两个身形相对瘦弱的人类男性,他们一个腰间挎着铭刃级别的忍者之刃,另一个背着精密的鹰之十字弩。
为首人类的黑色大衣和黑色铁斗笠下,是一张精致而残忍的疤脸,漆黑的眼眶闪着无底洞般的恐怖,左边眼球不知道哪里去了。
弩手的头上裹着轻便的头巾,露出的血色眼睛显得沧桑而疲惫,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扎成马尾,弯曲的脊背看似不堪背包的重负。
赏金猎人,许久不见的疯子哈姆特,和他的弩手老罗根。
“等一下,背包检查。”
城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行踪诡异的男人,守卫的队长走下了台阶及时的拦住了他们。
哈姆特没有理会走过来的百团守卫,而是直直的朝着城门走去。
“背包检查!再警告你一次!平皮人!”
像是聋了一样,哈姆特只是踢了踢靴子上的沙砾,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了台阶。
城门剩下的四个百团守卫队员纷纷拿起标配的平板剑,就像四堵石墙一样的围住了他。
“别激动,先生。”
哈姆特慢悠悠的回头,他朝着罗根使了个眼色,罗根摘下了背上的背包,扔给了那个守卫队长。
哈姆特周围的四个百团守卫并没有收回平板剑,守卫队长打开了沉甸甸的背包,结果差点没吓得扔出去。
满满一包的雾人王子头颅,有的血迹已经凝固了,有的横切面还淌着血。
这么多人头如果钱全都是他们从雾岛背回来的,那么斯坦沙漠的高温将会一路炙烤着淌着血的背包,这个味道闻着肯定不怎么愉快。
尸臭味一下子钻进了队长的鼻子,他没多翻看就把背包还给了哈姆特。
“我呢……只是普通商人而已。”
哈姆特继续保持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通过了,走吧……。”
百团守卫的背包检查只是查比如大麻制剂的违禁品,但是他们不会针对走私的货物。
况且谁会奇葩到去走私雾人王子的头呢。
守卫队长咳了咳嗓子,把一口痰咳出来吐到一边的沙子上,刚才的味道确实有些上头。
“阿德马克……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作为神圣王国的士兵……”
走进一家机械商店,老罗根摘下了头巾,呼吸着没有沙土的空气。
“这地方我倒是第一次来,主要是这个城市离联合城太远了。”
哈姆特摘下背包背包倒扣在柜台上,把里面的战利品抖了抖全都倒了出来。
商店老板捂着鼻子收下了那几个雾人王子的脑袋,把装着开币的袋子扔到柜台上,让这个疯子拿上钱赶紧滚。
“我要去酒馆喝点,你要一块吗,老罗?”
“我还是不了……胃不好,老了。”
哈姆特撇了撇嘴,他从罗根背包里面拿出了最后一个雾人王子的头,这也是他们打的最早的一个,腐化程度也最为严重。
敲开阿德马克城墙边上的一个酒馆,里面的人全都抱怨起来。
“我操……是哪个酒量差的完蛋玩意儿吐了吗,怎么他妈这么臭啊!”
“我吐了啊!哪个**尿裤里了?”
本就嘈杂的酒馆突然骚乱起来,大门口的这几个吃着饭的漂流者闻到这个味道差点没吐出来。
“平皮人?你要干什么!”
酒馆老板走出了吧台,他推搡了一下哈姆特,让他不要拎着这个东西在这里闲逛。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莽夫。”
哈姆特小声嘲笑着这些人的心理素质,然后一把将雾人王子的脑袋塞进了酒保怀里,自顾自的走到中间的桌子上。
“开两瓶朗姆酒,我朋友胃口不好,记得多温一会。”
角落里一个穿着染色装甲布的沙克人愤怒的拍案而起,他抄起桌子旁立着的碎片斧怒气冲冲的拖了过来,刀片在地盘上划出刺耳的金属声。
愤怒的沙克人借着酒意二话不说的把刀拍在哈姆特的桌子上,拽起他的脖子直直的拎了起来。
“平皮人!想在我们国家活着就要证明你的价值!举起你的剑!”
罗根听到骚动走了进来。
不过当他看见哈姆特被一个酒鬼拽着脖领,狠狠怒骂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走进酒馆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看戏。
哈姆特拍了拍沙克人手臂上的外骨骼,示意他放开。
沙克人不为所动,依然拽着哈姆特的大衣领子撕扯。
“大衣很贵的,棘皮人。”哈姆特见酒鬼没有什么反应,干脆两手插兜的站着。“搞坏了……你赔不起。”
哈姆特故意的把“赔不起”这三个字咬的很死。
醉酒的沙克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大手一挥把哈姆特扔出酒馆门口。
那哈姆特在地上翻滚了两周后一把抓住了酒馆的木门,后脚死死抵在门框上,勉强稳住了重心,并没有被扔出去。
沙克人拿起那把碎片斧走向蹲着的哈姆特,但是还没等他举起武器哈姆特就已经将腰间的忍者之刃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前方的沙克人。
他的冲锋轨迹并不是直直的跑,而是蹦起来踩了一脚柜台灵活的飞到沙克人面前,正手一刀斩下了闹事酒鬼头上的角。
“啊啊啊啊————!!”
正当沙克人吃痛捂着自己被砍断的角时,哈姆特在他背后耍出一个华丽的刀花,将正手握着的短刀换为反手,再次冲向背对着他的沙克人。
沙克人的惨叫声音还没有结束,哈姆特的支撑脚蹬向地面,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从后面砍向沙克人的另一根角。
清脆的切割声后,两根粗壮的兽角几乎同时掉落在地上,地板上溅起两滴蓝色的血迹。
沙克人的角被割断就代表着失去了战士的荣耀,哈姆特并没有发狠收走这个沙克人的性命,罗根倒是觉得他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哈姆特习惯性的抖了抖短刀熟练的纳入鞘内,然而刀刃上面其实根本没血。
那个被砍断角的酒鬼连刀也没来得及拿,就撞开酒馆的木门直直的跑向了对面的综合商店,应该是买绷带去了。
哈姆特站在酒馆门口,背对着酒馆内满座的看官。
刚刚还嘈杂抱怨的酒馆现在和图书馆一样安静。
人们不敢去看那个疤脸的男人,有些识货的客人认出了哈姆特手中的铭刃,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坐在了吧台旁的凳子上,正了正头上的铁斗笠,露出仅剩的一只灰色眼睛看着发呆的酒保,又重重的叩了叩吧台的桌面,用很温柔的语气问道。
“我点的朗姆酒温好了吗。为什么还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