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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漫卷水云间

作者:傲慢的骆驼 | 分类:现言 | 字数:44.9万

第89章 一条掉了牙的狗

书名:长风漫卷水云间 作者:傲慢的骆驼 字数:2405 更新时间:2025-02-12 02:07:37

长风漫卷水云间

傲慢的骆驼/着

第四卷

第89章 一条掉了牙的狗

赖大鼻子说:“好,私下说。”

八姨太的心里一下子阳光灿烂。

她觉得在绿萝身上下的功夫、费的力气,总算得春种秋收有了果实。

赖大鼻子说:“这事儿,一定要跟我的绿萝夫人商量,让你作主。”

八姨太看着绿萝意味深长地说:“绿萝妹妹,姐姐的事儿,就全靠你成全了。”

绿萝在心里冷笑一声,然后扮出一张笑脸说:“八姨太,你就放心吧。”

八姨太满心欢喜地走了。

赖大鼻子拉起绿萝的一只手说:“我的心肝儿,八姨太的事儿,你是不是有了打算?”

绿萝说:“嗯,我打算好了。”

“你说,你是咋打算的,放她下山?”

“大当家的,你知道八姨太是我的啥人吗?”

“她以前是你的主子,可眼下,你俩掉个儿了,你是她的主子了。”

“不,她是我的仇人。”

“仇人?”

“最大的仇人。这些年,她虐待我,折磨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根草,她从来不拿我当人看。”

“这娘们儿、这娘们儿心挺黑呀。”

“她心肠歹毒,妒忌成性,要是我和她都没离开关家,早晚有一天会让她害死。”

“没看出来,这娘们儿真够狠的。宝贝,你打算咋处置她?”

“把她留在山上。”

“留在山上?你看着她不堵心吗?”

“让她给我当使唤丫头。”

赖大鼻子一愣,没一会儿就笑起来:“好啊小丫头,知道啥叫以牙还牙,不愧是五姥山的压寨夫人。”

绿萝说:“我也没想以牙还牙。”

“那你这是?”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也不打她,不骂她。”

“嗯,你心软。”

“我只想让她知道,她是我的使唤丫头就行了。”

赖大鼻子突然大喊一声:“来人,让八姨太来见我!”

八姨太根本就没走远,她在等绿萝的好消息呢。

听到传唤,八姨太一溜小跑儿来到赖大鼻子和绿萝面前。

八姨太想,也许,一会儿我就能下山了。

还能赶上关柏然家的年夜饭。

赖大鼻子冷眼看着八姨太说:“你的事呢,我给你想好了。”

“谢谢大当家的。”

“绿萝刚来到山上,就你这么一个熟人儿,你就给她当贴身丫头吧。”

八姨太一惊,仿佛没听明白赖大鼻子在说啥。

她颤抖着嘴唇问道:“大当家的,你、你刚才说的是啥,我没听明白。”

赖大鼻子提高了嗓门儿:“你留在山上给绿萝当使唤丫头,听明白没有?”

“我……使唤丫头?绿萝,你是咋跟大当家的说的?”

赖大鼻子说:“绿萝让我放你下山,可我不能答应。”

“大当家的,为啥呀?”

“我要给她找一个最懂事的人,给她当使唤丫头。”

八姨太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往后,你就得像今天这样,伺候她梳洗打扮,更衣沐浴。”

“我?我咋就成使唤丫头了?”

“还有,端汤端饭,捏肩捶腿,哪样儿做的不好,我就把你扔到蛇池子里喂蛇。”

八姨太晕了过去。

初六这天,田大夫来找润雪,带了一大束玫瑰花。

润雪觉得奇怪,大冬天的,穆城又没有花店,哪儿来的玫瑰花。

接过来一看,才看出是红绢花,手工做的非常逼真。

田大夫说:“穆城的冬天没有鲜花,我就找人做了这种绢花,希望你能喜欢。”

润雪笑了一下说:“如果你送别的花,比如梅花水仙什么的,我会照收。”

田大夫一愣。

“但是,玫瑰花,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田大夫有些羞涩地一笑说:“你这是拒绝吗?”

润雪故作奇怪道:“拒绝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因为这之前我没有任何预感,没有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知道,这是我的原因,我太笨了。”

“不是笨。我感觉到的,是你的刻意回避。你在美国那么长时间,没学会一点美国人的直接吗?”

“可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习惯的是委婉和含蓄。”

“可我是中国人中的特例,我喜欢直接,我不喜欢猜测别人的心思。”

“猜测一下别人的心思,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那你猜猜,此刻我手里拿着你送的玫瑰花,是怎样一种心情?”

“我猜……应该是有些意外,但是并不觉得奇怪。”

“错,我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

“你以前的表现我很清楚,所以我觉得,你的行为前后矛盾,无法对接。”

“叶小姐,不如这样,你就把这束玫瑰花当成梅花或者水仙花吧。”

“这就是你习惯了的含蓄和委婉?明明能说清楚的事你就是不说。”

“叶小姐,你有些咄咄逼人。”

“我只是表达我的想法。”

“一个男人送玫瑰花给你,意思已经很清楚,不需要说什么了吧?”

“那好,我就当是一束梅花吧。”

虽然聊的有点拧巴,但他们还是坐下来喝茶聊天。

田大夫说:“关柏然找胡省三告你又没告成。”

“你怎么知道?”

“胡省三派人把我叫到警察局,说关柏然病了。”

“他也该好好的病一病了。”

“其实,关柏然的病根本就没好,他在警察局的时候还在高烧。”

“希望能把他烧明白。”

“好像没明白。他说你串通了土匪到他家抢劫,胡省三根本不相信。”

“哦,胡省三也有聪明的时候。”

“他让我看看,关柏然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又不是精神科医生。”

“嗯。但我能确定,关柏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胡说八道了一通。”

“他神志清醒的时候,也一样胡说八道。”

“所以胡省三以诬陷罪把他给拘押了,目的是想吓唬吓唬他。”

“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用这种办法吓唬,等于是用纸刀杀人,他会害怕吗?”

“我觉得,胡省三是在有意保护你。”

“他是保护他自己。”

“此话怎讲?”

“关柏然这个人,用尽阴谋和我们叶家为敌,你想和他和平共处都不行。”

“关柏然的行为,确实令人不齿。”

“本来,我打算查一查关柏然当年买凶纵火,烧我家织造厂的事。”

“应该查清楚。”

“其实事实就摆在那儿,只是没找到证人和证据。”

“一定要有证据才行。”

“昨天我还在想,关柏然已经是一条掉了牙齿的狗,想咬人也咬不动了。”

“可他还在努力地咬。”

“是啊,我知道,如果他缓过神儿来,他会咬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