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漫卷水云间
作者:傲慢的骆驼 | 分类:现言 | 字数:4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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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铜壶里藏了金条
长风漫卷水云间
傲慢的骆驼/着
第六卷
第127章 铜壶里藏了金条
所以,张汉廷就傻笑,并不搭话。
关柏然生气地看着张汉廷说:“你哑巴了,说话啊,咱茂源商号是起五层还是起六层?”
张汉廷这才陪着一脸笑说:“老爷,拿啥起楼啊,钱呢?”
关柏然说:“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
张汉廷说:“咱家除了存在钱庄里的那点大洋没让土匪拿走,还有这所宅子没让土匪搬走,别说起楼,就算拿纸糊,咱也糊不起一座五层高的楼啊。”
关柏然哈哈大笑,笑过后说:“你呀你呀,是隔着门缝看人,把我关柏然看扁了。”
“老爷,莫非你还有后手儿?”
“土匪抢走的,不过是一些明面上的东西,那能值几个钱。”
“那些东西,也值老鼻子钱了。”
“不要说重建一个茂源商号,就算再建它三五个,关大老爷我有钱,我有的是真金白银。”
张汉廷只能像傻子听评书那样听着。
他能说啥,关柏然爱咋吹就让他吹吧,反正也吹不死人。
关柏然倒背双手在屋里踱步。
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等你肚子好了,你就立马去省城,找最好的建筑师给咱谋划一下盖楼的事。”
张汉廷没敢接话茬儿,他觉得关柏然是在说梦话。
“虽说穆城也有会画图的,可他们那鸭子瓜儿能画出什么像样的图,土了巴叽的我信不过他们。这回,我要盖个洋楼。”
张汉廷有点听不下去了,赔着笑脸问:“老爷,你先告诉我,你手里还有多少钱,钱在哪,起五层的洋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关柏然正要回答张汉廷,一扭头看见墙上挂着的那把铜壶。
他一脸奇怪地说:“这把龙嘴铜壶怎么在你屋里,你把它挂在墙上当画儿看啊。”
张汉廷的脑袋嗡地一下像炸开了一样。
他把铜壶这茬儿给忘得死死的。
铜壶里藏着他捡来的五根金条。
他一直觉得金条藏在铜壶里比锁在柜子里还安全还保险。
就算土匪或小偷来了,也不会注意一把破铜壶。
他做梦都没想到关柏然会到他屋里来,更想不到关柏然会注意到那把铜壶。
张汉廷脑门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关柏然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让他看见铜壶里有五根金条,他肯定会怀疑这五根金条的来路。
金条是在关家的院子里捡的,应该交给关柏然,可他没交。
这可是个致命的过错,关柏然不会饶了他。
关柏然一脸奇怪地看着张汉廷说:“你这是咋啦,脸涨的比红布还红,出了一脑门子汗。”
张汉廷强作笑脸:“我、我身子虚,爱出汗。”
关柏然审视着张汉廷:“你不会是做了啥亏心的事儿吧?”
张汉廷抹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说:“我、我能做啥亏心的事儿,我对老爷可是没有二心的,老爷你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我呀。”
关柏然的疑心更重了。
他盯着墙上的铜壶,突然转过脸对张汉廷说:“你把铜壶给我摘下来。”
“老、老爷,你摘它干啥……”
“壶里头是不是藏着金元宝,看看你,脸都绿了,咋就把你吓成这样?”
张汉廷再次抹去脑门子上的汗说:“一把旧铜壶有啥好看的。”
关柏然盯着张汉廷的脸:“可我就是想看!”
张汉廷说:“老太爷活着的时候这把铜壶就漏了,老太爷说壶漏了不好,漏水就是漏才,让我把它给扔了,可我没舍得扔,就拿回来挂墙上了,里头是空的,啥都没有。”
关柏然把眼珠子转了几下说:“空的?啥都没有?啥都没有你为啥把它像供祖宗一样供在墙上?”
说着走过去就要摘铜壶。
张汉廷吓得抢先一步把铜壶摘了下来,高高举在手里让关柏然看壶底:“老爷你看,两个黄豆大的窟窿,你看见没有?”
关柏然不说话,沉吟片刻突然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张汉廷举着的铜壶。
铜壶咣地一声摔在地上,两根金条从壶里掉了出来。
关柏然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把金条和铜壶拿起来,看见里面还有三根金条。
张汉廷颤抖着嘴唇说:“这……这金条不是我的,是我……”
没等张汉廷说完,关柏然就把铜壶狠狠砸在张汉廷的脑袋上。
张汉廷的脑袋立马起了一个大包。
关柏然的脸都青了。
他怒视着张汉廷说:“原来你是个贼,家贼,这五根金条,是你从我屋里偷的!”
张汉廷跪在地上说:“我没有,我活了大半辈子,连一根针都没偷过。”
说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张汉廷满地爬。
边打边说:“你给我说实话,这么些年,你到底偷过我多少金条,多少值钱的东西?”
张汉廷泪流满地说:“老爷你先别打我,你要是把打死了,我可就啥都不能说了,你先让我说几句话行不?”
关柏然怒吼道:“快说!”
张汉廷泪眼汪汪地说:“老爷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啥样的人,我就是穷死也不敢偷东西啊。
“那这金条是哪来的?”
“这几根金条是我捡的,我没交给你是因为老爷一直病着。”
关柏然根本不相信:“编,你就编瞎话吧,你这瞎话,驴都不相信。”
“真是捡的。”
“金条是捡的?哪有这么现成的金条让你捡,哪有,我也捡几根儿。”
张汉廷说:“真是捡的,就是闹了土匪的转天,一大早我看见八姨太的房门开着,屋里啥都没有了,连窗帘都给摘走了。”
关柏然皱起眉头听。
他根本不相信张汉廷说的是真事儿。
张汉廷继续说道:“我就纳闷,这土匪怎么连窗帘都给摘走了。我进屋去看,刚进屋就一脚踩在一根金条上,把我的脚硌得生疼。”
“金条硌着你的脚了?你继续编。”
“然后我就看见炕沿儿下还有一根。”
关柏然忽然不说话了。
“等我走到院子里,又在花池子边上看见一根儿,还有两根儿在荷花缸边上,我就全都捡了起来,我这屋里也没个带锁的柜子,我就把金条藏在铜壶里了。”
关柏然就那么愣愣地听着,脸上是似信非信的表情。
听完了,他还是那么愣愣的,瓷咕着两只眼睛看着张汉廷。
后来他就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嗥叫:“天啊!八姨太!”
他像疯了一样冲出屋子直奔八姨太的屋子。
张汉廷紧紧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关柏然这是怎么了。
进了了八姨太的屋子,关柏然连滚带爬地上了炕,掀起了炕角的炕被和炕席。
炕席下面是一块厚厚的松木板,他把木板掀起来。
木板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箱子。
箱子是上了锁的,一把特大号的锁。
可眼下,箱子上的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