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女扮男装:拿捏男一男二男三
作者:龙猫逃走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3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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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心意
“我从未改变心意,中晋已准潼关君回朝,天下就要变天,我既知晓你的身份,断不能让你为了丰岚枉送性命,现在我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把你送回皇宫,中晋王会护你。”
羡月没想他话说得这么直白,怔了片刻,才说:“我真的还能回去吗?”
东道主道:“你若想帮他,与其躲着藏着,不如显露山水,丰岚他需要一个真正的你。”
羡月笑得苦涩,“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份,这帝王之位难道就非要不可吗?”
东道主看着他,一如三十年前送嫁圣女的光景,空洞无力。
羡月看到东道主眼中的怜悯,他不喜欢这样,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可悲可笑。
“我知道了,不是王兄非要,而是王权种种非逼着他走上这条路,如果他决定踏血前行,我必在后跟随。娘曾对王兄说过,遇事不争,是懦弱,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退却,对你仁慈,我当时觉得这话不对,后来我无比坚信,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保护你想护的人,即使以后我们失败了,能并肩同行就已经足够了。”
东道主眼眸暗了又暗,他便是那个懦弱的人。
他亲手送心爱的人嫁与别人,眼睁睁看她从铮铮将臣消沉为后宫囚奴,最后连她的命都没护住。
“城主相助之恩,我不胜感激,还请城主能再替我保守秘密,这里离中晋还有一段恶途,我不想王兄因我有任何闪失,如果我能活着到达中晋,我将与羡月再无关联。”
“好,我答应你。”
空气宁静片刻。
羡月问出了积压心中多年的秘密:“中晋蓝银王后,为什么会被我娘逼死。”
东道主激动否认:“你娘没有,翼族与碧落立世最初,长达百年的争斗,各国崛起之际,翼王仗着新王加冕,派人刺杀了王君。你母亲身为碧落将臣,带兵杀到翼族,恰逢中晋王后产子,蓝银为护翼王血脉,自戕于你母亲刀下。”
羡月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悲哀,是逼迫还是自戕,蓝银身死实。
“如此说来,蓝银王后的死与我娘逃脱不了干系,就算娘不是凶手,也是递刀的人。”
东道主道:“战争是残酷的,同去翼族的将臣还有两位,当时情势危急,我赶到时,蓝银已经死了,你母亲本就没想过杀那三个孩子,甚至保护了他们。”
“中晋王因何要娶我母亲?”
“有人误传了军情,中晋王讨伐碧落时,圣女身份暴露,中晋觊觎碧落长生的秘术提出联姻,你母亲同意了。”
东道主双膝上的手渐渐收紧。
羡月叹笑:“哪有什么长生的秘术,不过是世人求生的贪念。”
东道主表情多变,他轻笑一声,眸中带出几分呆滞与悔,年少有为的他,终是错过了太多。
车马停歇驿店,东道主并不打算与丰岚同行,更换车马行头,当作行商的旅人。
第二日,狄荣派了几支精锐将士先出了潼浦关,随后丰岚乘坐车辇离开,随行的还有三千士兵,阵仗很大。
从潼浦关到皇城,以军队车辇的速度需得二月有余,东道主选择走水路,过潼浦关就泾阳湖,河道联通各路,行程多了小半。
羡月知道东道主刻意避嫌身份,虽放心不下丰岚,但还是听从安排。
雅雅不知去向,船要开动了,羡月倒也不担心,只让右觅见了让她回家。
商旅的船只中规中矩,泾阳湖上很热闹,大大小小的船只随着水流前行。
夜里。
羡月睡不着,坐船头吹风。
笛声悠扬响起,羡月寻声望去,是右前侧的官船上传出。
船尾隐约站着一个身影在风中摇曳,船下水波晃荡,有风,有乐,倒勾起风雅。
笛声停了,羡月意犹未尽,起身朝官船方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身影没动,笛声转而又响起。
忽得,风中出现琴音。
琴音巧妙地与笛声融合,此起彼伏,似有赛乐之势。
羡月乐了,跑去船尾眺望,左后方有一艘大型船只向他们靠近。
花船上有不少身影晃动,等离得近了,羡月才看清,竟是一群姑娘们。
姑娘们各个花枝招展,看见羡月,挥着手中帕子打招呼,那笑得叫一个勾人心魄。
羡月兴奋起来,飞了无数个吻出去,惹得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
花船最上方,有个被帷帐遮掩的亭台,隐约能见一窈窕身姿,琴音便是从中传来。
笛声一曲就要落幕,可若停下,琴音曲目在夜中就显悲凉,如此好听的合奏便断了。
弹琴者似乎早有预料,乐声渐快,想要及时止损,奈何笛声已停。
羡月不是大雅之人,都觉得可惜。
忽得,笛声再起,跟随悲凉的琴声婉转曲折,平添一份力量。
二者合乐。
泣山河,诉衷肠,悲欢离,思无涯!
一柔一刚,入人心扉。
声乐落幕,花船刚好与官船平行,两两对望。
日头起。
泾阳湖分流,他们就要进入中晋护城河了。
护城河是中晋最大的货贸码头,六国水路从八方汇集在此。
顺南而下,可直接通入皇城脚下。
不少商旅过路的船只,都要在此补给,羡月他们也不例外。
行了半月,东道主准许船上的人落落脚,暂歇一日水。
码头有个响亮的名字,天水码头,意承天上之水,佑中晋千秋。
羡月落地,脚踩棉花似的在码头晃悠一圈,才回了精气神。
东道主带的人不多,十几个伙计打扮的护卫,就剩左寻与羡月。
伙计们去打点物资,东道主不愿下船,看着眼巴巴的左寻,松了口。
“早去早回,看护好月公子。”
左寻立马更衣,换了身轻便长衫去追羡月。
时隔十多年,羡月第一次踏在中晋的土地上,没有来的激动跟彷徨。
再看身边的那个,多少显得没见识,还没走出天水码头,就花了眼。
天水长街。
左寻指着一个白色圆头菜问:“这、这是什么瓜?甜么?”
羡月瞄一眼:“菜茄子,炒着吃。”
左寻疑惑:“瞿东没这个,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学医么?”
羡月淡淡说:“谁没点苦水生活,医术不精时,为求生,我做过菜贩子,这只要是能吃的,我多少都能叫出名字。”
“哦,那这是什么?”左寻又指一个黄色长条状的。
羡月斜过眼:“萝卜,炖羊肉。”
“那、那这个呢?”
“莴瓜。”
“这个?”
“刀豆。”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