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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女扮男装:拿捏男一男二男三

作者:龙猫逃走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31.9万

第88章 心意

书名:我靠女扮男装:拿捏男一男二男三 作者:龙猫逃走了 字数:2308 更新时间:2024-11-16 14:32:01

“我从未改变心意,中晋已准潼关君回朝,天下就要变天,我既知晓你的身份,断不能让你为了丰岚枉送性命,现在我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把你送回皇宫,中晋王会护你。”

羡月没想他话说得这么直白,怔了片刻,才说:“我真的还能回去吗?”

东道主道:“你若想帮他,与其躲着藏着,不如显露山水,丰岚他需要一个真正的你。”

羡月笑得苦涩,“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份,这帝王之位难道就非要不可吗?”

东道主看着他,一如三十年前送嫁圣女的光景,空洞无力。

羡月看到东道主眼中的怜悯,他不喜欢这样,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可悲可笑。

“我知道了,不是王兄非要,而是王权种种非逼着他走上这条路,如果他决定踏血前行,我必在后跟随。娘曾对王兄说过,遇事不争,是懦弱,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退却,对你仁慈,我当时觉得这话不对,后来我无比坚信,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保护你想护的人,即使以后我们失败了,能并肩同行就已经足够了。”

东道主眼眸暗了又暗,他便是那个懦弱的人。

他亲手送心爱的人嫁与别人,眼睁睁看她从铮铮将臣消沉为后宫囚奴,最后连她的命都没护住。

“城主相助之恩,我不胜感激,还请城主能再替我保守秘密,这里离中晋还有一段恶途,我不想王兄因我有任何闪失,如果我能活着到达中晋,我将与羡月再无关联。”

“好,我答应你。”

空气宁静片刻。

羡月问出了积压心中多年的秘密:“中晋蓝银王后,为什么会被我娘逼死。”

东道主激动否认:“你娘没有,翼族与碧落立世最初,长达百年的争斗,各国崛起之际,翼王仗着新王加冕,派人刺杀了王君。你母亲身为碧落将臣,带兵杀到翼族,恰逢中晋王后产子,蓝银为护翼王血脉,自戕于你母亲刀下。”

羡月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悲哀,是逼迫还是自戕,蓝银身死实。

“如此说来,蓝银王后的死与我娘逃脱不了干系,就算娘不是凶手,也是递刀的人。”

东道主道:“战争是残酷的,同去翼族的将臣还有两位,当时情势危急,我赶到时,蓝银已经死了,你母亲本就没想过杀那三个孩子,甚至保护了他们。”

“中晋王因何要娶我母亲?”

“有人误传了军情,中晋王讨伐碧落时,圣女身份暴露,中晋觊觎碧落长生的秘术提出联姻,你母亲同意了。”

东道主双膝上的手渐渐收紧。

羡月叹笑:“哪有什么长生的秘术,不过是世人求生的贪念。”

东道主表情多变,他轻笑一声,眸中带出几分呆滞与悔,年少有为的他,终是错过了太多。

车马停歇驿店,东道主并不打算与丰岚同行,更换车马行头,当作行商的旅人。

第二日,狄荣派了几支精锐将士先出了潼浦关,随后丰岚乘坐车辇离开,随行的还有三千士兵,阵仗很大。

从潼浦关到皇城,以军队车辇的速度需得二月有余,东道主选择走水路,过潼浦关就泾阳湖,河道联通各路,行程多了小半。

羡月知道东道主刻意避嫌身份,虽放心不下丰岚,但还是听从安排。

雅雅不知去向,船要开动了,羡月倒也不担心,只让右觅见了让她回家。

商旅的船只中规中矩,泾阳湖上很热闹,大大小小的船只随着水流前行。

夜里。

羡月睡不着,坐船头吹风。

笛声悠扬响起,羡月寻声望去,是右前侧的官船上传出。

船尾隐约站着一个身影在风中摇曳,船下水波晃荡,有风,有乐,倒勾起风雅。

笛声停了,羡月意犹未尽,起身朝官船方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身影没动,笛声转而又响起。

忽得,风中出现琴音。

琴音巧妙地与笛声融合,此起彼伏,似有赛乐之势。

羡月乐了,跑去船尾眺望,左后方有一艘大型船只向他们靠近。

花船上有不少身影晃动,等离得近了,羡月才看清,竟是一群姑娘们。

姑娘们各个花枝招展,看见羡月,挥着手中帕子打招呼,那笑得叫一个勾人心魄。

羡月兴奋起来,飞了无数个吻出去,惹得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

花船最上方,有个被帷帐遮掩的亭台,隐约能见一窈窕身姿,琴音便是从中传来。

笛声一曲就要落幕,可若停下,琴音曲目在夜中就显悲凉,如此好听的合奏便断了。

弹琴者似乎早有预料,乐声渐快,想要及时止损,奈何笛声已停。

羡月不是大雅之人,都觉得可惜。

忽得,笛声再起,跟随悲凉的琴声婉转曲折,平添一份力量。

二者合乐。

泣山河,诉衷肠,悲欢离,思无涯!

一柔一刚,入人心扉。

声乐落幕,花船刚好与官船平行,两两对望。

日头起。

泾阳湖分流,他们就要进入中晋护城河了。

护城河是中晋最大的货贸码头,六国水路从八方汇集在此。

顺南而下,可直接通入皇城脚下。

不少商旅过路的船只,都要在此补给,羡月他们也不例外。

行了半月,东道主准许船上的人落落脚,暂歇一日水。

码头有个响亮的名字,天水码头,意承天上之水,佑中晋千秋。

羡月落地,脚踩棉花似的在码头晃悠一圈,才回了精气神。

东道主带的人不多,十几个伙计打扮的护卫,就剩左寻与羡月。

伙计们去打点物资,东道主不愿下船,看着眼巴巴的左寻,松了口。

“早去早回,看护好月公子。”

左寻立马更衣,换了身轻便长衫去追羡月。

时隔十多年,羡月第一次踏在中晋的土地上,没有来的激动跟彷徨。

再看身边的那个,多少显得没见识,还没走出天水码头,就花了眼。

天水长街。

左寻指着一个白色圆头菜问:“这、这是什么瓜?甜么?”

羡月瞄一眼:“菜茄子,炒着吃。”

左寻疑惑:“瞿东没这个,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学医么?”

羡月淡淡说:“谁没点苦水生活,医术不精时,为求生,我做过菜贩子,这只要是能吃的,我多少都能叫出名字。”

“哦,那这是什么?”左寻又指一个黄色长条状的。

羡月斜过眼:“萝卜,炖羊肉。”

“那、那这个呢?”

“莴瓜。”

“这个?”

“刀豆。”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