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掉浓妆之后,高冷总裁后悔了
作者:小郭老师 | 分类: | 字数:6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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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我和他没有结婚
她怨恨这个人不假,但从没想过让他死。
这次因救她而早亡,作为当事人之一,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毫无心理负担?
慌乱、难过、感激、自责……逐步掩盖了之前的恨意。
救护车内,她忍不住崩溃大哭。
三天后梁逸下葬,柳依依早早来到这里,想送他最后一程,对他再讲几句话。
孰料,却被梁逸的父母大骂一顿。
他们把自己儿子的死,全都归咎到了她身上,指责她是个“扫把星”、“害人精”。
言辞激烈,骂得相当难听。
要不是当时许灿拦着,她脸上就要挨巴掌了。
柳依依无力争辩,也不想在那种场合与他们发生争执,便暂时先回了家。
这些天她压力极大,几乎每晚都失眠。
一合上眼睛,脑海里便出现梁逸背后中刀、浑身是血的凄惨场面。
好不容易入睡了,也会开启一段段噩梦。
刚刚恢复开朗性格的她,再一次变得脆弱、消沉,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这样的状态,没办法投入工作,她只好请了长假。
每天待在家里,吃米线、追剧、运动、睡觉……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可抑郁的情绪仍旧丝毫不减,怎么自我开解都无法释怀。
看过心理医生,也吃过安神药,然而都收效甚微。
只有在看到许灿的海报、剧照时,心灵才会得到稍许疗愈。
隔了一段时间,她今天才第二次来到这里。
见到梁逸的坟墓,情绪不免又变得波动起来。
很想找个人倾诉,可又不知该找谁。
正巧,在此时偶遇了许灿。
看他手中捧着花束,估计也是来祭拜梁逸的。
柳依依心知该立即避开,不再与对方产生任何瓜葛,却没能做到理智与克制,还是忍不住宣泄了情绪。
眼见柳依依眼睑乌黑,整个人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圈,许灿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如今已不再做偶像明星了,所以丝毫不担心被娱记偷拍,或是传出什么绯闻。
于是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将花束安放在墓前的另一捧花旁边,掏出纸巾替柳依依拭去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抚道:
“对于阿逸的死,我也感到无比难过和痛心。
但这不是你的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几个匪徒。
耿伯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刚失去了儿子,情绪上不稳定,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别哭了,好吗?”
许灿耐心地安抚了许久,柳依依才逐渐止住眼泪。
面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她如此尽情地倾泻完情绪,又获得了近距离的劝慰,不禁感到抑郁消散了一些。
理智彻底回笼之后,柳依依向后倒退半步,重新回到陌生人的距离:
“抱歉,刚才我失态了。
对了,上次欠你那笔钱我还没攒够,我可以先给你写张借条,等凑齐了我会联络你的。”
虽然许灿没给她手机号,但通过其目前所在的公司,联系到他本人还是不难的。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那笔钱不用你还。”
许灿望着她憔悴的面容,对不上焦距的恍惚眼神,内心着实感到不放心,便提出建议,“你目前状态不太好,最好别一个人回去,我的车就在外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司机送你。
假如你认为不妥,打个电话给你丈夫,让他过来接你也行。”
“丈夫?”
柳依依抬起婆娑的泪眼,表情迷茫地望向他,“我还没结婚,哪里来的丈夫?”
“没结婚?这怎么可能?”
许灿闻言顿时傻了眼,喃喃问道,“三年前,我们在酒吧偶遇的第二天,我明明听到你和那个男素人说,你们打算下个月选个黄道吉日结婚,还说两家长辈准备见面商量订酒店、印喜帖等事宜……
怎么,你们后来没有结婚吗?”
尽管时隔三年,再次提起这件事,他的心仍然很痛。
“男素人?你是说耿同学吗?”
柳依依摇了摇头,坦言道,“没有,所谓的挑日子、印喜帖,当时是为了应付姥姥,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和他没有结婚,也不可能结婚。”
下一秒,她倏然睁大双眸,后知后觉地问,“等等,你说……我们在酒吧偶遇过?那不是我做梦的内容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灿眯了眯眼,试探着问:
“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还梦见在酒吧有人纠缠你,我让保镖把他们赶走了,随后你上了我的车,还一起回了宾馆?”
柳依依挠了挠后脑勺,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对啊!你居然……连这些都知道?”
许灿沉默了下去。
他凝视着女孩儿讶异的面容。
一面观察其细微表情中有无破绽,一面默默思索着这话的可信度。
真的会有人醉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吗?还是她为自己的始乱终弃找的借口?
不过,她说自己还未结婚。
这个消息,倒是令他很舒心。
沉默良久之后,许灿才再次开口: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么?那就跟我来,这里不方便谈话,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
为了解除疑惑,柳依依点头同意:
“好。”
随后,柳依依上了许灿的车。
一路上,二人谁也没再讲话。
一个扭头凝视着窗外,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另一个低头摆弄着手指,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身侧的男人,心中既好奇又不安。
十分钟后,许灿带她走进一家私人会所。
包厢内,服务员送上两杯咖啡后,转身离开并关好了门。
许灿抿了一口咖啡,轻轻放下杯子之后,没有再打哑谜,开门见山地说:
“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这八个字,如雷声一般在柳依依耳畔炸开。
她动了动嘴唇,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我抱着你讲了许多心里话,你摸着我的头说了鼓励的话,又向我解释那些黑料是假的,那些都不是梦吗?
这么说,那晚和我睡在一起的,也是你?”
“不然呢?”
许灿剑眉挑起,不悦地反问,“你以为是谁?或许我该问,你把我当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