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见她相亲,大佬秒到火葬场
作者:见白 | 分类: | 字数:4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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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唐禧一旦与客户确认好上门采集花材的时间,只有非人为原因,才会改期。
她日程安排紧凑,要是各个客户都随意改期,那还得了?
“您选的押花画定价为四十万,每改一次日期,您得按照合同赔偿10%的择期费用。”
涉及金钱,宣娴一激灵,没想到还有这茬。
今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找回点场子,得憋屈死,可找回场子又得赔违约费,自己现在手头紧。
一番天人交战,她做出抉择:“我后天有空了。”
唐禧满意颔首:“那我先走了,后天见。”
宣娴眼神淬毒,低声咒了句。
唐禧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假意从包包翻找东西,让一支口红落地。
她弯腰捡起,似乎掠见什么,哆嗦指着宣娴左后面:“有蛇!”
宣娴跟许瑰期花容失色,尖叫两声,跑了五十多米才发现上当受骗。
唐禧咧嘴,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许瑰期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复搓澡。
怎么搓,都觉得身上还有蛇的粘腻腥臭味。
她换衣服去春泽秋月找曲江宴诉苦,却扑了个空,只能打电话:“宴哥,我今天好惨。”
曲江宴正在去聚春景的路上,漫不经心:“怎么?”
“今天我去宣娴家玩,花园里冒出一条蛇攻击唐禧……”
“她受伤了?严不严重?她现在在哪里?”曲江宴急切打断她的话,面色凝重。
“她没受伤!”
唐禧全身而退还捞尽便宜,这是让我不爽的根本所在!
没受伤就好,曲江宴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开,再次靠回椅背,眸里的戾气却不减。
“蛇哪来的?”
“花园那么大,难免有疏忽打理的时候。唐禧疑神疑鬼,认为我们故意放蛇害她,抓起蛇就抽打我跟闺蜜,我又怕又疼。”
“徒手抓活蛇?把蛇当武器?”
“对。”
“……”
曲江宴回以长久的沉默。
禧禧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不过,她打人一定有她的道理,肯定被吓坏了。
心疼。
更爱了。
“她打完还报警说我们害她……那鉴定机构十有八九被她给收买了,和解时她讹了我两百万!”
“人民警察你都不信,那这个世界你还信什么?”
“我、我没……”
被接连怼,许瑰期如鲠在喉,眼里的血丝格外猩红,相当吃味。
“为什么你不关心我?我摔了跤,脚趾头大出血,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比不过你跟唐禧的一年半吗?”
这是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车子拐弯,即将到聚春景。
曲江宴懒得继续争辩,拿出打工态度:“你多休养几日,伤口不要碰水,多喝水吃清淡些。”
许瑰期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嗯,你什么时候回春泽秋月?我在……”
“我还有要紧急事,先挂了。”
曲江宴将手机塞兜里,抱着礼物和一大束花去当望妻石。
许瑰期即兴哼着音乐旋律,往屋里走。
以后我跟宴哥一起住,提前看看要准备些什么同居用品。
“汪!汪!”
阿稻在客厅里听音乐啃磨牙骨头,见到讨厌的人,立马炸毛冲过来吠叫,一声比一声嘹亮。
许瑰期踉跄后退好几步,压声怒呵:“死狗,眼瞎不认人!”
阿稻低呜着龇牙,伏低前身,下一秒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咬人。
许瑰期嚣张气焰尽散,落荒而逃。
早晚我会阉了你,把你丢出去流浪!
聚春景这边。
曲江宴靠在门边打哈欠,刚换了只脚撑地,院子里的灯亮起,他翘首以盼。
唐禧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文质彬彬的高挑男子。
曲江宴嘴角瞬间压回原位,身上释放出一股敌意。
高挑男子是喜爱睡莲的范编剧,他带着涉及押花的剧本杀稿件上门,请唐禧掌眼纠正错误。
两人聊了近三个多小时,顺便吃了顿晚餐:“你的厨艺很好。”
唐禧大方接受赞美:“欢迎你下次再来。”
起初只是想服务好给钱爽快大方的金主,接触几次次后,发现这人挺有意思,交个朋友也不错。
“禧禧,”曲江宴跟怨灵般,从花后探出脑袋,“他是谁?”
唐禧掌握着非物质文化遗产变脸技术,冷漠扫了他一眼,打开门,转头笑颜如花:“照片我回头发你。”
曲江宴警铃大振:“什么照片?你们拍什么了?”
无人搭理。
范编剧是个人精,就冲唐禧这忽视态度,没多嘴问其他:“好。”
唐禧有故意刺某人的嫌疑:“下次再请你吃新款鲜花饼。”
曲江宴热情捧场:“你又学了什么馅的鲜花饼?我有幸能尝尝不?”
无人搭理。
窥破二人微妙的关系,范编剧握拳挡了下憋笑的俊脸:“那我先期待着。”
唐禧送了他一段路:“开车注意安全。”
范编剧应好:“你早点休息。”
曲江宴死盯他,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范编剧拎着公文包,驱车离开。
目睹老板全程被晾晒在一旁,康宿脚指因运动过量在鞋里发热,默默关车窗开空调。
“禧禧,他是谁?”
曲江宴抱着花跟在后面,几次启唇都不知从何说起。
说重了,惹她厌恶;说轻了,怕她往心里去。
唐禧开锁准备进屋。
曲江宴先一步握住门栓,嬉皮笑脸的:“等等,那个,我、你……”
唐禧挖苦:“你智商有什么难言之隐?”
“……”
曲江宴深吸一口气,将头发往后捋了把。
痞帅面孔如涨潮时的汹涌浪花,将人迎面拍得肾上腺素猛升。
两人恋爱期间有过不少摩擦,他偶尔会先低头哄唐禧。
发小们私底下提起这事,总调侃他长了张强制爱的脸,却在纯爱赛道一往无前。
“社会新闻金蝉报道,有些女生把住址给陌生男人,工作或情感闹掰后招来上门报复,甚至是杀身之祸,你要提高警惕。”
“你咒我?”
“画虎画皮难画骨,我只是担心外人伤害你。”
“你的担心值几个钱?再者,我认识的男性中,只有你伤害我。”
“……”
句句有回应,句句不好听。
曲江宴隐晦哀求道:“禧禧,不要这么跟我说话好吗?”
“不乐意听你可以走。”
曲江宴上下打量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的确没伤口:“我已知道你今天抓蛇的事,你有没有……”
“是许瑰期她们先招惹我,你爱信不信。”
唐禧高分贝插话,眼里的坚决如屹立的千年高山,亮出坚硬外壳。
“我再也不会容忍你们欺负贬低我。”
“我信你,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受伤,”曲江宴眸底碾过剧痛,艰难吞咽,“我会保护你,一直一直。”
唐禧用平静无澜表达拒绝。
曲江宴强撑笑意,将花往她怀里塞,切换话题:“这是我自己学着搭配的,希望能给你带来好心情。”
花束有十多斤,主打花为浅蓝月季,配以紫色风信子与纯白牡丹点缀,色调协调,鲜活靓丽。
他将胳膊挂着的袋子掳下来,笨拙讨好这个曾经将他视为唯一的人。
“这是你喜欢的山楂和板栗,都是我在果园摘的,我已经在跟糕点师学做山楂板栗糕,学会了立马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