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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冢

作者:雕面恶少年 | 分类:仙侠 | 字数:127.2万

第33章 争储 上

书名:将臣冢 作者:雕面恶少年 字数:2881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5:05

几天之后沈恪再次来到御花园,赤王后还是以同样的方式戏水。

但这次的沈恪一眼都没有多看,他想起了妻子,天下女子再好,不过是一夜之欢。他好色,也深情。

缓缓作揖,脸上的面具盖住了他许多蠢蠢欲动的心思,看上去冷峻成熟了许多:

“罪人沈恪拜见国师”

“这面具戴着可否习惯?你还别说,看上去确实比你猥琐的脸要威武许多”

“下臣知错了,以后我定以它为敬,谨记心中抱负,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沈恪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大有心之所向,批荆以往的英雄气概。

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陈荣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会将女儿许配给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人了。

轻轻拍了拍沈恪的肩膀

“不错,看来你已经具备成大事的心理,那好今天我们就来谈一谈如何对付着朝中的四大家族吧!”

“国师大人,四大家族在朝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手里又握有重兵,倘若手段强硬一些?天下必会是兵灾不断,生灵涂炭”

“哦,那你看该怎么处理合适呢?既能消磨他们的势力,也要尽量避免兵戎相见”

沈恪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弹了下面具,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近几日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对付四大家族,时间跨越很长,而且我们必须明确分工,既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也要收回他们手里的兵权,以天下之兵方可对付王权……”

没等沈恪说完,国师一把将他往后推去,并小声责骂:

“沈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他严重估了沈恪的野心,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些始料未及。

但是心中还是不断窃喜,他的本意只是想把持朝政,然后收刮天下,而今沈恪的话让他有了坐这天下的想法。

沈恪急忙跪地求饶,但他一点都不慌,他明白国师同自己是一路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从他扯下自己鼻子的那一刻,他就看穿了国师。

“臣下失言了,但国师真的不想做这天下之主吗?”

“老夫并无窥探天下的野心,我只要有国师之位即可”

沈恪突然站起身来,双手后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您可别忘记了,大王虽然王气受损,但有朝一日恢复过来您将是第一个被处死的人”

说着看了一眼国师,他若有所思,但还是沉默着。

“您再看看这满朝的文武,您真的以为他们会对陈家的没落视而不见吗?哈哈、他们不过是在等时机,等大王病愈,然后置你我和赤王妃于死地,他们好分割王城戍卫军”说着,他名正言顺地看了赤王妃一眼。

“你先退下吧,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国师满面愁容,显然他已经被沈恪的话打动了。

沈恪作揖告辞,鬼面也盖不住他一脸的得意,临走也不忘多看了几眼躺在玉床上的赤王妃。

一个苍老而有力的笑声在这御花园久久回荡,国师笑了,他终于遇见了一个可以帮助他祸乱天下的人。

他知道沈恪能做到,他也自信沈恪一定会被自己玩弄于手掌之中。

只不过现在一定要装出一副,不如他的样子,让沈恪有一种错觉,他以后定能反客为主,这样沈恪才会不遗余力的为自己所用。

天空下着小雨,沈恪独自坐在窗前,今晚的月亮看不见了。但是明天的太阳,一定是无比灿烂的。

想到这一切,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国师啊国师,你当真以为你做得了这天下之主吗?你一个半妖半人的东西,天下臣民怎么可能顺服?”

天亮了,今天果然是晴空万里。天上一朵云也没有,风吹散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云彩,真叫人心旷神怡。

宦官大声喊到:“上朝”

文武列成两队,有序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道青纱帐缓缓升起,很多天了,这是大王回来以后第一次上朝。

宦官再次开口,他代表着大王的意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自本朝开国以来从未出现过君王如此长时间不上朝的。

“大王这是怎么?”

“不知道啊,自打上次狩猎归来,王驾还是第一次入朝”

“大王日日如此,将置天下于何地啊?”

“嗯哼!”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他就是当朝宰相熊廷,他是一位中规中矩的老臣,须发皆白,已经多次上书告老还乡,都没有批复。

“启奏大王,这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这多日不朝臣等着实有些担心”

“大王,何不撤下青帐?让众臣一睹天颜,也好了却心中猜疑,各司其职”

征南大将熊坎补充道:

“王若是身体欠佳,当早立储君,好带领群臣操劳这天下事”

熊坎是熊廷的弟弟,继承了征南大将的爵位,南烈无生军正是归他统领。

一面手握重兵,一面又有哥哥宰相撑腰。他在朝中一向横行霸道,就连大王有时也要礼让他三分。

甚至朝中早有传言:宁愿惹大王,也要避熊坎。这个人异常魁梧,为人耿直,睚眦必报。十足的公子二代,目中无人,但也还算是是非分明,刚正不阿不乏一身英雄气。

有一帮大臣也跟着附和:“臣等附议”

这时人群中一个反对的声音,震耳欲聋:

“是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祸乱天下的话啊?”

发声者是西面大将段锦,他是唯一一个敢和熊氏兄弟叫板的人。

只见他一身戎装,腰间还别着弓,只是箭被卸在了宫门之外,他刚刚从战场风尘仆仆的赶来。脸上还有未洗去的血渍,他赶来只因为国师暗地里告知,今天早朝熊氏将会威逼重病的大王立储君。

王城外他的猎兽营还未卸甲,他的性格和熊坎有太多的相似了,只不过他没有熊坎那般正直,他一心只为了段氏的利益。至于是是非非,那都是胜利者写的。

“大胆段锦!你可知罪,你竟敢一身戎装出现在这朝堂之上?”

熊坎明知道他来者不善。但也毫不示弱,说着对青帐里的大王行礼:

“大王!请治段锦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你我都知道大王病重,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大王身处重病,你却要立王储,其勃勃野心还怕天下人看不懂吗?”

“哈、哈哈,诸位请看,我等好好地在这朝堂议事,这条吠犬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见人就咬?”

“熊坎呀熊坎,平日里你也算是人模人样,今天是怎么了?昨晚是掉进茅坑泡了一夜吗?”

眼看朝堂就要变成一个相互辱骂的街头,沈恪忍不住上前安慰:

“二位,二位,文雅之地,怎了这样污言秽语加身?”

两人一看沈恪,居然还戴了面具,虽然认不出他是谁?但是这个面具确实有些许好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

“朝堂什么时候开始养鬼了?”

“滚下去,我们事还轮不到你这东西多嘴?”

“最好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再上前插话”

沈恪作了揖,默默退到了一旁,他本是好心,却要被侮辱。不过这样也好,让国师同两大家族之间也有嫌隙。

他们两人的这些话,不止是说给沈恪听得,顺便也要敲打一下国师。

一时间,浓浓的火药味弥漫着这个朝堂,那黎民百姓的头上更是战云密布。

国师更是听得热血沸腾,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见这两大家族大动干戈。也有些愤怒,言外之意都是冲他来的。

沈恪多次提醒国师出面制止,但国师依然不为所动。他现在只有一个纵领群臣的虚名,恨不得朝堂大乱,他好从中取利。

老宰相不慌不忙得走出队列,走到两人中间:

“二位将军请息怒,此刻大王身体不适,哪里经得起二位这般大声呼喝?”

段锦这才放松了握紧的拳头,熊宰相虽然是熊氏的族长,但他从来不是护犊的人,段锦也很是尊敬这位老人家。

熊坎一看哥哥都出面了,这吵下去确实有些不成体统,也回到了队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