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 分类: | 字数:4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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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细思极恐,不敢再想下去了
洋楼内有一间专门供热的锅炉房,接通楼内各个房间的管道,随便烧什么炭都成,只要燃点够高,锅炉烧起来三四个小时都不用重新添加柴火,大大减少了每月的烧炭开销。
张妈带人在楼下整理东西,白灵筠也插不上手,便叫了戴沛川进到房间,二人拿出昨夜画了大半夜的图纸查漏补缺。
“小川,你记忆力好,再仔细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遗漏。”
戴沛川趴在桌子上,从头到尾将地图仔细核对了一遍。
“兄长,一处不落,与老先生后背纹的那幅图一模一样。”
“好。”
白灵筠深吸一口气,“非常好。”
老乞丐背后纹了一幅图,不知用了什么秘术,皮肤达到一定热度后才会显现,随着温度下降,背上的图便会逐渐消失。
白灵筠看到图的第一眼就被震住了,大到山脉,小到巷道,有些地域因为无人踏足没有命名,上面就用古老的经纬度坐标进行标记。
竟是一幅雅客州的铁矿方位图!
“兄长,这张图要寄给司令吗?”
“不。”
白灵筠摇头,事关华国未来的经济命脉,这太重要了,任何书信、押送,或是电报的方式他都不放心。
“我亲自带去。”
戴沛川大惊,“您要去黑省?”
“嘘,小声点,喊那么大声做什么?生怕旁人听不见吗?”
戴沛川捂住嘴巴,悄声确认,“您是认真的?”
白灵筠敲打着他的脑瓜门。
“你看我像说笑吗?这张图于司令,于四盟军,于国民政府,乃至整个国家都非常重要,整个水师为了它出生入死,老先生为了它忍辱负重,万不可交予旁人之手,在这张图送到司令手中之前,你我二人,誓死要保守秘密。”
戴沛川一脸严肃,用力点头。
“兄长放心,打死不说。”
他虽不知道这张图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听兄长的话准没错!
“至于去黑省,何时去?如何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白灵筠陷入沉思,语速越来越慢。
新水师死的死,伤的伤,近乎覆灭,即便活着从战场回来,还要面临被革职抄家,甚至斩首谢罪的结局。
老乞丐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心怀觊觎之人定然不会放过他。
“兄长,您说那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咱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枯树胡同那栋鬼房子跟他又有什么联系呢?”
白灵筠轻声叹息,“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们不便多问,你去瞧瞧挑云他们回来没有?”
一大清早,挑云与哈森、格根两兄弟就被派去安顿老乞丐和路珩,这会儿都快到晌午了还没回来。
“好嘞。”
戴沛川走后,白灵筠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收起来。
老乞丐是什么人?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清朝的官员修缮府邸需向关防衙门上报,所用材料、预计周期、预算费用等各项事宜皆要报备在案。
一方面,朝廷通过这样的方式掌握官员资产,若修缮房屋的造价严重大于三年内所发放俸禄的总和,皇帝便要亲自下旨,请这位大人进宫喝茶谈心了。
另一方面,清朝的皇帝们实在被各种里应外合,内外联手的兵变、叛乱、造反给搞怕了。
在统治的二百多年里,兵乱从未停止过。
圣祖时期的三藩之乱,世宗时期的回部叛乱,最着名的要属高宗、仁宗时期相继出现的两个大规模造反集团,南边的天地会和北部的白莲教。
自打这两大造反集团打开了与大清王权对轰的局势,再往后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文宗时期,基本没干别的,整个清廷就跟太平天国和捻军玩了。
一批接一批的抓,一轮接一轮的剿,最后总能追溯到朝堂之上。
心有二异的朝臣里十有八九在府中打造暗室和地道,暗室私藏钱粮,地道救急跑路。
即便朝臣未与他方勾结,家中或大或小也修建个密室、地窖啥的,以备不时之需。
鉴于先前种种,到了中后期,清廷颁布了一则法令。
朝中臣子无论买房、建房,亦或旧房翻修,哪怕是外调官员租赁临时住所,全部要执行计划上报制。
报上去的计划书经过层层审批通过后,关防衙门会派专人根据所报计划进行实地核查监管,以确保计划内容与实际相符。
由此可见,枯树胡同那栋混合了生铁的房子,一定是报备过朝廷,且朝廷同意批准的。
白灵筠的手指扣在桌角上,无意识的越扣越紧,“啪”的一声脆响,桌角的红木镂空雕花应声折断。
如果路珩所说不是谣传,枯树胡同的房子主人真是一位水师大官,大官不仅革了职抄了家,还被手段残忍的活活烧死在里面。
朝廷明知房子里是生铁打造,为的就是防火,还要头铁的硬用火烧,偌大的清王朝,人才济济,不可能连铁熔高温达到多少燃点才能熔成铁水都不知道。
且不说那么大一栋铁房子要烧到什么时候,理论上就不合乎逻辑,有放火烧房的功夫,里面的人早就寻出路逃跑了。
烧不塌,烤不化,那么烧房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结合老乞丐背后的纹身只有达到一定热度方可显现的原理,白灵筠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细思极恐,不敢再想下去了。
太阳升到正空,挑云一行三人终于回来复命了。
白灵筠看着面前狼狈的三个人,一时无声。
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大棉袄二棉裤,穿戴整齐,裹的严实,这怎么半天不到的功夫就摇身一变成逃荒三人组了?
挑云尴尬的挠着后脑勺,一抬胳膊,棉絮从扯破的腋下飞的到处都是。
哈森和格根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扯破,但绑麻花小辫的珊瑚穗子如今只剩穗子,没了珊瑚,发丝凌乱且倔强的支棱在脑瓜顶上。
三个人妥妥的诠释了什么叫衣衫褴褛,披头散发。
“你们……跟人打架了?”
哈森、格根步调一致的看向挑云,汉话不好的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一上午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