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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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今日之言
“国师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铃铛放在房中也只是怕自己保管不当,而这串银饰是摄政王今日赏赐,若是现在就摘下来,我只怕犯了一些讳忌。”
就怕这国师府有迟晚深的眼线,我今个摘了这串银饰,明日他就把我头摘了。再者我后面大半个月都得在他手下学东西,还是稳妥一点好。
江予辰听我讲完,倒没有再让我把这串银饰摘下来,只是还是一副不想同我说话的样子。
什么时候清冷绝尘的国师大人也爱耍这些小性子了?
最终还是靠我的好言劝说下,才勉强开了金口。
江予辰:“我与摄政王一直来往较少,倒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编钟乐理。”
“这编钟难学吗?”
江予辰:“每一项乐理都有难学之处,幼时编钟乐理还是吾娘所教,只是……并未学会,她便已离开人世。”
“我不应该提及此事,害得国师大人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
江予辰:“无妨,你只管好好学。你悟性高,连水坝的图纸都会画,这小小的编钟乐理于你来说不算什么。”
他还是时不时地就看向我脖间的银饰,我知晓他在意,往后便很少在他眼前戴着那串银饰,而是将铃铛随身带在身上。下次若是他问起来,还能拿出来给他看看,也不至于吃味。
只是苦了我后面,一下朝就立马赶去国师府,看着乐谱,敲着那编钟,慢慢熟悉慢慢练。
前几日江予辰还耐着性子陪我坐会,后面他连我何时下朝何时到国师庙都算好了,每次到庙中,人早已经没影。
还有迟晚深,前三日他还笑眯眯的,第四日上朝之时,他就黑着脸,大臣们都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了他。
连国师庙老师傅都说:“县主呀,这几日的香客都少了许多。”
所以说,乐器确实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现在好了,已经不只是折磨我,是折磨所有人了。
不过被迟晚深逼着日复一日的练习,我的乐理确实是逐渐变好,倒也不至于太过难听。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短了,北阴都城的百姓都穿上了清透的衣裳,听到蝉鸣声我才意识到,已经完全是夏天了。
使臣来北阴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今日终于将一首曲子完美地弹奏出来了。
迟晚深那皱着的眉也终于抚平:“你倒也不至于愚钝无能。”
我喝着他递过来的水,里头是我教摄政王府的小厨娘特别调制的水果茶,在夏日很是清爽凉口。虽然因着练编钟乐理之事,我这一月什么也没制出来。但北阴果类多,这水果茶一经出手,就很受欢迎。
迟晚深倒也没强迫我一定要做出些什么东西,这些天他有时也忙得不见人影,想必也是生辰宴太过繁琐。
我问道:“王爷,北阴使臣大概何时会到?”
迟晚深:“还有两日,但,现在都城街上已有许多南阳人,想必该来的也都来了。”
这么快?
我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之前那次南阳的使臣来访,也是在前几天多出许多异国人。
迟晚深:“县主好似……很期待?”
“不是……”期待什么?期待老乡相见泪两行,抱头痛哭诉衷肠?我这小马甲还捂得死死的,生怕哪日就掉了。
若是让凌衡渊秦彻知晓我没死,还活着,依那两人的性子,怕是要将我活活生剖了。
我正义凛然道:“王爷,虽说我此前是南阳人,但眼下已孑然一身。是国师大人收留我,才让我有了容身之所。也是王爷赏识人才,才让我有了立身之本,又凭空得了个县主的名头。王爷放心,我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北阴南阳如何选,我自是知晓的。”
我说完后,迟晚深沉默了一会,而后便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县主最好记住今日之言。”
街上确实如迟晚深所说,多了许多南阳人。北阴人无论男女,都喜欢在身上带一些叮当响的东西,常见的就有一些小铃铛,或者系着从国师庙中求来的红绳,寓意平安。
而南阳人很少带饰品,穿戴简单大方,而且出手阔绰。
一名女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的声音太过熟悉,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观望。
“这是何物?”
那摊贩妇人道:“这是特制的水果茶,清甜可口,姑娘可要来一壶?”
“水果茶?”
妇人道:“姑娘一看就是外乡人,这可是咱们这新封的县主所制的茶水,姑娘先尝上一口,保管你喜欢。”
那女子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放下了银子,直接买了一壶:“我家主子想试试,多的银子您收着吧。”
女子转身看见了我,愣在原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良久,朝她歉意地笑了笑,便从她身边走过。
那摊贩老妇人显然是认识我的,见到我便道:“是县主呀!县主可要来一杯水果茶,天热降降暑。”
我笑道:“那便多谢阿娘了,阿娘泡的茶就是不一般。”
老妇人:“县主又说笑了,要不是县主您让我们这些老妇人学制了这水果茶,怕是也难以在这城中立命。”
“阿娘又这样说。今日有些迟了,便不和阿娘继续聊了。”
老妇人:“诶,县主慢走。”
今日我没有让迟晚深送我回去,就是为了看看这些老妇人,倒是没想到遇到了老熟人——孟冬。
我加快了回府的脚程。
孟冬刚刚提及了她的主子,在伺候我之前,她唯一的主子就是凌衡渊。
而她方才定然也知晓了我的身份——北阴县主,而且还是北阴的策士。
凌衡渊那个心眼多的,若是真怀疑我的身份,现在就是最好的试探机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县主留步。”
我:“……”瞧,我猜得没错吧。
孟冬站在我身后,抱之一笑:“我家主子有请,不知县主可否赏脸能与之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