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上官琮接过玉佩，狠狠地攥在手心里，随即转头便走了。

这些年来，第一次，沈千凌在上官琮面前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叫夜岚裳的女子。

夜岚裳依旧打扮成一个小厮模样，出现在了大悲禅寺山门下。她想起不久之前陪慕夫人来参拜的那次，仿佛还如昨日，却事事皆以面目全非。虽然她科学曾是她深信不疑的信仰，可是眼下，让她不得不信“命”。

夜岚裳并没有刻意避开人群，相反，在她看来，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才更加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她随着香客的人流直到寺门前。寺前的那棵槐树下，夜岚裳再次看到了上次遇见的那位老和尚。记起了老和尚曾与她说过的话，他说：“施主，缘分未到，自不必强求，我们定会再见的。彼时，一切便明了了。”那日，她以为不过是个老神棍的一句闲话，今天想起来倒是觉得这老和尚还真是有些门道的，不禁便走近了。

“小施主，咱们又见面了。”老和尚开口道。

夜岚裳不由得惊讶万分，她此时的装扮，老和尚竟一眼便识破，似乎还记得她。

“大师好眼力，您竟还认得我。”夜岚裳跟老和尚做了个揖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普通人看的是皮相，殊不知皮相却是最易改变的；略有深度的，则需看骨相，骨相虽不易改变，但芸芸众生，骨相也相似的，故而亦不足矣用来断定是否还是那人；老衲看的是命相，一人一命，这是独一份儿的。”老和尚缓缓道来。

“大师，不满您说，我今日来寺中是有要事的，不便再次与您闲话。”夜岚裳说道，“我向大师打听一位高僧，法慈大师，您可曾知道他在何处？”

“那你可知，为何老衲两次都在此等你？”老和尚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等我？”夜岚裳吃惊道，“所以，您是特意等我的？该不会……您就是法慈大师？”

“呵呵呵……”老和尚笑起来，“正是。”

“大师，真的是你。”夜岚裳觉得不可思议，这老和尚莫非真是什么活神仙？竟然事事都能算到。

“我猜，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忙。你随我来。”老和尚起身，往院中走去。夜岚裳亦跟着进了院子。绕过一处山房，后面竟是一处山泉流经之地。

“施主在此稍坐片刻，老衲去去便来。”老和尚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夜岚裳站在溪边看，小溪里竟然有几尾小鱼。山泉自寺院的东面缓流向西面，可是这几位鱼儿却偏偏逆着水流拼命往东游去。夜岚裳看着，觉得颇是有趣。这些天精神太过紧绷，这会儿在寺院中却得了片刻的宁静惬意，不免心情也松快许多。

不多会儿，法慈大师便回来了，手里握着把钥匙。他将钥匙递给夜岚裳，“小施主，这是那间山房的钥匙，你进去看看吧，你要的答案或许就在里面。”

“那是……”

“那是夜老夫人曾经在此礼佛禅修的地方。”

“我祖母？”

“去吧。”

夜岚裳接过老和尚手里的钥匙，往那处山房走去。她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啪嗒”一声，门锁应声打开。夜岚裳走进屋中，正对着大门，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佛”字。房中陈设很是简单，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佛龛便只还有一张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