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你,不可以对我凉薄寡情
作者:淘沙 | 分类:现言 | 字数:3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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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每个人都是个体
“要是这样说,我倒也不太像我父亲。”温薄自信地说,“别人骗我可是骗不了,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儿。”
祁星竹若有所思,“是呀,你终究不是他。”
“这是当然啦,每个人都是个体,我虽然是他儿子,虽然我们性格,长相会相似,但总归不是一个人,既然不是一个人,就会有差异,可我的存在也应了一话,不是吗?”
温薄自顾自说,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星竹看他的眼神。
祁星竹故作颇有兴味,“哟!什么话?说说。”
温薄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说道:“当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啦,一浪更比一浪强,我可比我爸聪明,我专挑好基因继承。”
祁星竹扑哧一笑。
嘿嘿嘿……
温薄当真是刷了一波不要脸。
可多年后,温薄才幡然醒悟,他永远比不过他爸的那份清醒,他心软,容易被骗,原来只是对某人而已。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响,两人闻声看去。
“老板,早餐做好了。”
说话的是祁星竹身边助理“杨枉”。
一位三十多岁,长相周正刚硬的男人,性格也和他这长相齐齐相应,他也是在祁家,唯一敢动手抽祁南潇的人。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身后有人撑腰,果然底气足,不怕事。
祁星竹应声,转头看向温薄,“走吧,去吃饭吧。”
“哦,好。”温薄应声。
就这样,本来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危机,就这样不清不楚,稀里糊涂过去了。
甚至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温薄简直不敢相信,而且最后的结果还是祁星竹觉得自己做法欠妥,他也不想去多想什么了,想谁怎么想,想谁怎么做,就这样也稀里糊涂吧。
“杨哥好!”温薄谄笑,“好久不见,你越发帅气迷人了。”
杨枉冷着脸未回应。
祁星竹拍了拍杨枉的肩膀,“笑笑,别吓着我们家小孩儿。”
杨枉当真是听话的大狼狗子,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你说说今天厨房有哪些菜吧?”祁星竹一边走一边问。杨枉乖顺地跟在他身后说今天厨房的做的什么饭,特意从那里买的什么食材。
温薄抿唇耸耸肩跟了上去,其实杨枉是个典型的闷葫芦,惜字如金,但他温大人,就喜欢逗人,你越是不喜欢说话,我就偏偏逗你说话。
温薄脚刚沾到一楼地面,就见到门口站着的祁南潇,他脸色阴沉,眼神不善地看向他。
温薄小心脏一揪,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他现在可是站在祁星竹身后,于是挑眉似笑非笑地对上他双眸,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你看那儿欠揍的样儿。
祁南潇瞥了眼。
温薄朝他吐了舌头。
祁南潇没搭理他,目光对上祁星竹,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
祁星竹应声,“吃饭吧。”
祁南潇点头,又悻悻然地和杨枉打了招呼。
一群人刚到餐厅,还未落座,祁星竹微微蹙眉,目光在祁南潇身上打量一番,须臾开口道:“你昨天回来后又去哪儿了?一身酒气,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再吃饭吧。”
“我知道了父亲。”祁南潇本来就打算先去洗个澡,只不过进来碰巧遇到父亲,他扫了一眼,疑问道:“母亲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祁星竹说。
祁南潇也不再说什么,绕过等人上楼。
用餐的时候,向来只要祁星竹不开口说等人到齐,是不会等其他人到齐开饭,所以也就没人等祁南潇。
温薄一边吃饭,一边回答祁星竹问的问题,今天早餐做的牛肉面,这可是他最爱,尤其这牛肉,太他妈的入口有嚼头了。
祁星竹问道:“再开学是不是高三了?”
“是的伯父,高三了,您上心了。”
祁星竹感叹,“时间过得还真快,你刚来那年,才刚上一年级,现在都高三了。”
温薄也是感慨时光匆匆,十年时间现在回望,感觉一瞬而过,依稀还记得刚来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处细节像是深刻在他骨骼上,忘不掉。
“伯父,已经十年了。”
祁星竹笑说:“是呀,说起来,我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我这次回来,才打算多待几天,对了,小故,你生日是七月初七吧?”
温薄点了点头,没有呆怔,没有否定,更不会说出实情。
这辈子,他都不会和祁南潇同过生日。
其实祁星竹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如果按他身份证上来说,他的确是七月七的生日。
当初怎么搞得,他也不知道,没注意过,后来在知道了,也懒得去研究纠正,反正差不几天。
“伯父,”温薄说,“我不过生日,人家都说忘生忘生,忘了生辰,阎王爷就不会收我。”
“胡说八道。”祁星竹说。
温薄真诚地说,“是真的伯父,以前老人都这样说。”
祁星竹纠正,“那是说的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些都是假的,封建迷信。”
“不是吗?”温薄想起之前还和他妈住在旧楼的时候,楼上那个老奶奶说的话,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不让人信。
“不是,”祁星竹说。
“哦,那也不过了,没意思。”
祁星竹心有所思,须臾说道:“这样吧,我难得这次回来能赶上你过生日,伯父今年帮你安排,你想想看怎么过。”
温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想过,真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而且过得也还不错,愿望也许了,虽然不会成真。
所以这假生日,真的没必要,还耽误他工作休息时间,得不偿失。
“小故,让我为你过一次生日吧,”祁星竹看着他,眼波流转,“当年你父亲过生日,我每次都错过,虽然每次都会补给他礼物,每次他也都会很开心接受,表示很喜欢,但我知道他心里并不开心,甚至是生气,他不会表达出来,我也粗心忽略,他走了,总觉得是种遗憾无法弥补。”
温薄听着心中说不上来的感受,说不上共情难受,但也不想眼前这个有什么遗憾。
想来想去,不过一个生日而已。
大方一点,不就是耽误一天工作,别太小了温大人。
在自己我一番疏通后,温薄豁然开朗,“那个……也行吧,您安排,不过不要太铺张浪费。”
“好,听你的。”
祁星竹话音刚落,祁南潇就非常合时宜走来。
温薄见到人,立马站了起来,笑容灿烂地打招呼,“哥,你洗完澡了。”
“废话。”祁南潇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站着干什么,坐下。”
“那个不坐了,我吃饱了。”温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