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先生的宠妻计划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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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对他心软
母亲去医院有段时间了,这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风之羽担心被母亲撞见,
拉着暮年的手腕走了很远,在别墅区的野炊草坪上停下来。
她第一次知道暮年的名字也是在这个草坪附近。
那个时候,他好像被酒鬼追着打,
酒鬼嘴里还骂骂咧咧带脏话骂他的名字。
没过多久,暮年就出现在她的生日会上掳走了她。
风之羽一把丢开他的手腕,兀自走了两步,在草坪上坐下来。
“你怎么才来?”
她没好气的问,问了又觉得不对。
清了清嗓子,“我是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暮年唇角浅浅挽起的弧度一瞬间消失。
他低眸看自己被甩开的手腕,那里有一圈微红,是阿羽紧紧握着他留下来的,
皮肤上面还有阿羽的温度,阿羽的手却没有再牵着他。
暮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拧眉,两步迈到她身边坐下,紧紧挨着,
紧贴得风之羽身体重心不稳往一边倾斜,他一手去握她的手,十指相扣。
风之羽敷衍的反抗了两下,便由着他去。
暮年如愿以偿的握住了柔软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
心口缺失的部分才慢慢回填,暖意流淌每一个毛孔,整颗心充盈的踏踏实实。
“我担心阿羽,就很努力的逃出来了。”
“.......”
风之羽瘪瘪嘴,小声咕隆,“很努力,还这么久才来找........”
话到一半,她改了口,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他们那么多人没有欺负你吗?”
“欺负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风之羽听得他乖乖顺顺,奶奶娇娇的声音,不由心口发软,侧眸去看他。
“你很热吗?”
她看到暮年满头大汗,额间大颗的汗水如珠子般滑过脸颊,凝在他尖削的下巴。
又瘦了。
本来就够瘦了,现在真就瘦得跟街边的流浪狗一个模子。
眼前温软白净的一张脸忽然侧过来看向自己,
心脏顿时僵滞两拍,紧接着砰砰乱跳起来,要撞出胸膛的猛烈。
暮年不禁握紧手,愣愣地盯着她看。
风之羽久违的对上他眷恋浓情的一双瞳,心猛得跳了下。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还是第一次和暮年坐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周围全是碧绿,
头顶上方的梧桐在风中拂动,唯美的飘落几片橙红的叶子........
就好像........在约会。
小女孩儿抵不过厚脸皮的人,耳尖微红,忙错开脸。
“暮年!”
她羞恼的推了他一把,站起身,“不准这么看我!”
他的眼睛深邃得好像要把她吃掉,搅得她心慌意乱。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风之羽气恼的往草坪中间走过去,身后一直没有她想象中急乱的脚步声追来。
狠狠一跺脚,风之羽走得又快又急。
眼见着就要离开草坪,身后终于追来暮年的声音。
“阿羽。”
风之羽停下脚步回头,眼前一个黑影猝不及防地倒下来。
“暮年!”
风之羽接住他跟着倒在草坪上,暮年纤细的腰身虚软的倒在她的臂弯里,软弱得没骨头支撑。
“暮年,你怎么了?”
她着急得用手去摸他的额,不烫,没有发烧。
“阿羽,我疼。”
娇弱低哑的声音也软,软得似一滩滑过指尖的水流。
“哪里疼?”
风之羽禁不住他发软的嗓音,看他满脸的汗跟水一样的流,心里揪紧。
暮年动了动身子,脑袋往她怀里靠,
依恋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心口愈发的对他放软。
他唇线抿直得苍白,鼻尖渗出的细汗闪着微亮,
俊美丽的五官用力的挤压,像在压抑痛苦。
“暮年,你哪里疼?”
风之羽拨开他被汗液浸湿的额发,光洁的额上浮现一层莹亮,大颗的汗水凝聚滑过浓密的眉,
顺着眼皮淌下,润湿长睫,漆黑的眼闪动着眨了几下,彻底睁不开。
暮年靠在她的怀里,不安的动了动。
风之羽扯起自己的衣袖去擦他的眼睛,动作轻得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爱惜。
他像是被她的动作惊吓到,身体颤动一下,僵硬的挺着便再也不动了。
直到手从他的眼皮上拿开,风之羽才看到暮年惨白唇色上扯起的一抹笑。
他的表情还难受痛苦着,眉心拧成小山峰,眼眶凹陷,
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脸色也苍白得满是汗水。
但他唇边挂起的一抹浅弧,却让他美丽的娇软病态。
“暮年.......”
她不由得放轻声音去喊他。
视线落在他左边额角上的淡淡红印。
应该是之前撞到床板上起了个大包留下来的印子。
暮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她的衣服,
听到她故意放轻的声音,稍微用力扯了扯手里的衣服。
风之羽低眸就看到自己的大衣一角被他握在手里,全部湿透。
“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草坪上没有遮挡物,夜风吹来,冷得人直哆嗦。
风之羽担心他身体受不住,扶着他又瘦一圈的腰身坐起来。
暮年软软的靠在她颈肩处,她碰他一下,
他就慢吞吞的动一下,极其不情愿的跟着她站起来。
暮年比她高大半个头,虽然瘦,但肩宽腿长,男人该壮的地方都壮。
一站起来,风之羽在她面前就娇小得跟个半大的孩子般。
她仰头去看他,“去医院还是回家?”
她记得暮年不喜欢医院,尽管觉得暮年此刻必须去医院,她也要问问他愿不愿意。
“阿羽陪我吗?”
风之羽看着他迷散的眼球,终究不忍心让他一个人。
点了点头,“嗯,我陪你。”
暮年扬唇牵起她的手虚虚晃晃的往前走。
她也没问要去哪里,就这么跟着他。
此刻的风之羽根本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条件的跟着他走。
她哪里知道,经过这么多,纵使很讨厌暮年,
但她也早已在心里默默把他当作自己的依靠。
因为她知道,暮年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真正去伤害她。
天色渐渐暗下来,冬天昼夜温差很大,
夜色降下,气温就寒冷很多。
草坪斜坡下,江面刮来的风也比白天冷很多。
暮年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灰白色连帽卫衣裤,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看着松松垮垮已经不贴身。
草坪上踩过一双双脚印,散出青草的幽香,风之羽低头去看,
注意到暮年脚上那双黑色的运动鞋已经破了皮,
鞋面掉漆,露出底下灰白的材质。
一眼看去就是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