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道刺耳的金属声响彻在寂静的房顶。

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在了水泥上。

“我们追去了！”

王老大吼道。

他和小樱、慧姐、滕青冲下楼，电梯都来不及坐。

我连忙打开手电。

只见，地上溅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花。

我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

定睛一看。

惊讶的发现，是一只鸟头。

天台上有点黑，我晃了一下手电，发现有一片反光。

反光来自水泥护栏上，钉着的七寸短剑。

短剑插入水泥半寸。

它把一只无头鸟尸钉在水泥护栏上。

“这鸟速度很快，刚才我要是不出手，你已经瞎了。”

剑甲冷冷道。

“它不会就是霸鹟吧？”

我感到后背冰凉，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短剑拔出，还给剑甲。

小鸟的尸体，我装在袋子里。

毕竟王老大认识这种鸟。

晚上十二点多，王老大他们才从外面回来。

“有线索没有？”

我见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差不多有答案。

滕青叹气道：“本来已经追上了，可是谁知道，半路上突然有个什么东西，在我们头顶一闪而过！线接着就断了。”

“哎！肯定是那个人养的霸鹟！”

王老大叹气：“功亏一篑啊，差点就能抓到人了。”

“王大哥，你看看这鸟尸，是不是霸鹟？”

我刚拿出来，王老大眼睛就红了。

“就是它！这鸟化成灰，俺也认识！”他红着眼低吼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是王老大的心结。

于是说道：“以后还有机会，我会帮你找到那个该死的家伙！”

王老大点点头，“兄弟，这件事急不得，你有这份心俺就很感动。”

晚上我们回到军源山庄。

斗鸡会早已经结束了。

由于滕青的斗鸡晚上没有参加决赛。

所以老刘头的老黑，就自动成了斗鸡王。

不仅有丰厚的奖金，还能参加洛城鸡王的决赛。

可以说。

现在的老黑身价，和之前是云泥之别。

老刘头忍着没睡。

他在等我们回来。

“洛城斗鸡总决赛，我不准备参加了。”

“什么时候动身去你说的那个养鸡场？”

他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递给我一根黄金叶问道。

我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挑选斗鸡苗和鸡后，弄完了就直接过去。”

“好。”

这天晚上。

我和剑甲在院子里边走边抽烟。

“剑叔，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你们武道中人，练功的事？”

我好奇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机会问他。

“嗯。”

“你想听什么？”他问道。

“练武之人，腰马合一，手劈巨石，拳头能在树上留下拳印，怎么才能练成这种功夫？”

“还有高手，做到真气外放，这是什么原理啊？”

剑甲皱眉问道：“你看到谁真气外放？”

“一个叫黄云霁的老头。”

“那天晚上，他在雨里，雨却不能打湿他的衣服。”

剑甲颔首：“他啊。的确凭借八极拳，触摸到了宗师的门槛。”

“也罢，我就跟你讲讲吧。”

接着，剑甲打开了话匣子。

我发现，他平时虽然话很少。

但在有一些场合，他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练功，是从明劲入暗劲再进入化劲的过程。”

“明劲以手脚发力，而暗劲却能做到力达四肢末梢，一肢就能有全身之力。”

“至于发力的腰马合一，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到了那个地步，身法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对外界的感知。”

“一些横练高手施展身法，能形如鬼魅，对手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身影。”

我想起了昨晚，剑甲瞬间挥出的那把短剑。

于是问道：“剑叔，您呢？”

“您不是使长剑，而是用短剑当暗器？”

剑甲愣了一下，难得露出笑容：“长剑短剑有什么不同？都是剑罢了。”

“昨晚那场合，只能用短剑救你。”

我咂舌道：“之前把头跟我说，到了宗师境界，连手枪都不怕，也是真的？”

剑甲摇头道：“倒不是不怕手枪，人毕竟是凡躯，怎么能和火器对抗？”

“除非，躲在宗师高手没发现的地方，突然用火器暗杀。”

“否则，面对面拔枪这么久的时间，宗师高手一个念头，枪手就死了。”

我心中无比震撼。

接着，剑甲给我讲了两个故事。

话说，民国一代宗师孙禄堂老前辈，和日国天皇钦命大武师板垣一雄对决。

当时，板垣一雄听说孙禄堂是一代内家拳宗师，执华夏国术牛耳，于是想要挫败国人的斗志。

于是远渡重洋，前来挑战。

没想到，孙禄堂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板垣一雄被打败后。

他掏出枪，指着孙禄堂狠声道：“听说你的身法宛如鬼魅，看看是你快还是枪快？”

孙禄堂全不在意。

在板垣一雄开枪的瞬间，仿佛瞬间消失在原地。板垣一雄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时，他突觉后脊背发凉，原来孙禄堂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另一个故事，就是孙禄堂拍西瓜的故事。

当初，孙禄堂大师，当着众人的面，掌拍宗师齐公博家的两个西瓜。

第一个西瓜，他使用明劲。

西瓜当场裂成几块，里面的果肉却是不碎不烂。

第二个西瓜，他用暗劲。

看似轻描淡写的拍了一下。

然而，等大家打开西瓜后才发现，西瓜里面的果肉已经完全稀碎。

“今天跟你说的有点多，当年的时代背景比较特殊，武道界奇人辈出，除了孙前辈，还有半步崩拳郭云深，八极宗师神枪李书文……太多的高手，那都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

我们沿着小路，一直走了很久。

这晚的星星格外灿烂，剑甲跟我说这些事的神情，我现在还记得。

……

“头好痛！这次是被蒙古骑兵当成活靶子射死！”

“这噩梦，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昨晚的噩梦折磨，脑袋剧痛无比。

军哥见我不想去，就带着他们去斗鸡养殖场买鸡。

等晚上他们带着斗鸡苗回来，我的状态还是很差。

“他们回来了！”小樱从外面进来说道。

军哥走进房间，笑道：“两百只上好的斗鸡鸡苗，总共八千八百块钱，不包运费！”

“给老黑找了一只前任斗鸡王的后代，血统纯正，正是芳龄。这只鸡是母鸡，不适合做斗鸡，只要三万块。”

“这么便宜！”

我心里一喜。

斗鸡不同于普通的肉鸡，特别重视血统。

这家斗鸡养殖场的斗鸡，都是精中选精，这个价绝对接近成本了。

“还有个消息。”军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那个背后控鸟的人，我的手下传来了消息，他明天会去洛城汽车站。”